“你有什麼特別想要的禮嗎?”鹿之綾問道。
他們之間從小到大都互送禮,送到已經不知道送什麼了,索直接問。
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還來得及準備。
“之之有嗎?”
薄棲邊在筆尖添一抹清雅的綠,一邊問。
“你不是已經在準備了嗎?”
鹿之綾盯著畫道。
“這幅畫好不是送你的,我準備帶回江北。”薄棲低沉地開口。
“……”
合理嗎?
都這麼難過了,他給畫幅畫還要帶到江北去。
鹿之綾別過臉去,眼底氤氳意,有些呆不下去,從地上站起來,“我去看資料了,大哥和四哥給我布置很多任務,我還沒開始看呢。”
“還想看麼?”
男人低磁的聲線在后響起。
“看什麼?”
鹿之綾回頭,他說的不是看資料吧。
薄棲坐在那里,用筆虛指了下他的畫,順著他的筆尖看去,鹿之綾看到畫里的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手機。
手機里的照片。
他的照片。
鹿之綾頓時呼吸一,有些難以置信,“你要給我看嗎?”
真的假的?
他底線都低這樣了?
薄棲放下調盤,漆黑的眸深深地看向,正經得像在說公事,“不是嫌不夠清晰麼?”
“……”
鹿之綾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他的腰間,來不及激,目又黯下去。
看了又怎麼樣,什麼都不會改變。
可不會改變,也想看。
鹿之綾定了定心神,直視他的眼睛,“看!”
就當收分別禮了。
“……”
還真敢。
薄棲看著豁出去的樣子,縱容地低笑一聲,站起來前去洗手。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在水流中逐漸褪。
他站在那里,長睫覆下的眼卻勾染濃墨重彩。
等他出來時,臥室的窗簾被合上,燈被調到最亮的一度,鹿之綾站在那里直直地看著他,耳有些紅,卻沒有退卻的意思。
薄棲平靜地起旁邊的紙巾一點點干手,青筋在不經意間突起。
他慢慢走向,站定到面前,將襯衫擺自腰間拉扯出來,最后再問一遍,“真想看?”
“嗯。”
鹿之綾一本正經,“你要是覺得我冒犯,可以不給看。”
他覺得冒犯……
是真不知道危險。
薄棲勾了勾,修長的手指上最下面一顆扣子,眼神晦暗,“之之,這種話,對我說就夠了。”
“知道。”
別人沒他這腰,上半不穿都懶得看。
鹿之綾盯著他的手指,忽然道,“要不我來?”
“……”
薄棲的呼吸一滯,盯著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你是不是覺得不管怎麼樣我都縱著你?”
還想上手。
膽子怎麼越來越大了。
鹿之綾抬起臉看他。
薄棲垂下雙手,由著為所為的模樣。
鹿之綾抬起手,抬到一半又有些害,一雙手無所適從。
很快,就找到原因,他一直低頭盯著,他視線的存在太強,讓膽怯。
左右看看,驀地抓起掛在那里的領帶推著他往后。
“做什麼?”
薄棲是真沒明白,下一秒,他就被鹿之綾推坐到床邊,眼前一黑。
鹿之綾將他的眼睛蒙了起來,整個人幾乎環著他,將他抱在懷里,雙手在他腦后系上結。
“……”
薄棲一下繃直了脊梁,整個人僵,呼吸不暢到啟開一雙薄,突出的結在看不到的地方上下滾。
好了。
鹿之綾滿意地往后退兩步,欣賞自己的杰作,然后有些傻眼。
他坐在那里,雙向前展,手往后撐著,雙眼被深領帶蒙住,面容冷白,鼻梁俊,明明沒什麼表,卻給人一種肆意欺負的弱。
臥室很大,可鹿之綾卻突然覺得格外狹小仄。
站在原地很久,薄棲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坐著安靜等待。
不管了。
年人沒什麼好怕的。
鹿之綾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去解他襯衫上的扣子,想著勇,可真做了,的手張到有點發抖。
摒住呼吸,高度張之下,人不自覺地愈發靠近他,頭抵到他的膛上。
一顆扣子還沒解開,的手忽然被他捉住。
下一秒,他輕輕一帶,鹿之綾整個人被輕而易舉地帶進他的懷里,待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到他的上。
“……”
鹿之綾驚呆地睜大眼。
他捉著腕的手滾燙,像要將完全灼熔掉一般。
良久,他松開手重新撐在床上。
薄棲后仰,一雙眼睛藏在領帶后,沒有任何緒表出來,可這一瞬間,鹿之綾忽然明白了。
他是薄棲。
他是薄家繼承人薄棲。
他上從來沒有任人欺負的弱,只有請君甕的謀算。
鹿之綾困在甕里卻舍不得離開,盯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連吐息都有些栗。
坐在他的上,慢慢抬起雙手捧上他的臉,指尖虛描他的,一點點描繪,像給畫上……
想親。
鹿之綾忽然就確定了姜浮生說的親接。
對他是心,沒有錯。
鹿之綾的視線落在他的上,不了地一點點靠近,親吻上那一雙。
男人修長的手指猛地抓被子。
鹿之綾捧著他的膝,輕輕地吻了下,似點過飛快離開。
“之之。”
他的聲音都變了,喑啞痛苦。
“……”
鹿之綾慌地看著他,生怕聽到拒絕的話,于是胡找補,“我,我不小心拿手了下你的。”
話落,薄棲一把掐上的腰,再次將往懷里帶了帶,微微仰著臉,在黑暗中啞聲抗議,“別折磨我。”
他的意思不能再明顯了。
鹿之綾只覺得耳鳴,一雙手不舍地輕他的面容,再次低頭吻上。
雙相接。
他是被的,并不進攻。
鹿之綾則知識空白,吻上去卻沒有多余的作,只是簡單著。
薄棲坐在那里,呼吸愈發沉重,被懷里一知半解的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幫我解開,之之。”
克制不下去了,他要看眼睛里的決定。
“……”
鹿之綾本說不出話來,聞言便聽話地去解他領口的扣子。
“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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