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城主直起了腰,對阿綠拱手道:
“這個恐怕不行,阿綠姑娘,請回郡主話,花仙兒犯重罪,屈老太太、花都尉與花娘子不能放......”
他的話還未說完,阿綠一掌甩過去,打的北地城主的頭微微一偏,橫眉怒目的斥責,
“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郡主是什麼份,讓你放人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地方上的芝麻小兒,還敢在阿綠面前放肆,這是活的不耐煩了。
站在城主后的花錦,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原本只靜靜的站著,并不說話,見城主挨了打,才是挑眉問道:
“他是城主,你不過一個丫頭,也敢打他?”
很是稀奇,城主顧名思義,乃一城之主,也就是說,算起來的話,這城主至祖上三代,都是厲王府最忠心耿耿的家仆,才有資格澤被至封地做城主。
別看現在這屆城主中庸又抖m,實際上北地就一座城,因而北地城主,便是厲云卿封地上的唯一一位城主。
厲王府之下,便是城主最大,按品級來說,這名阿綠的丫頭就是個奴才,而城主算是厲王府的府臣,是個地方。
奴才毆打地方,花錦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阿綠上下打量了一番花錦,見花錦雖然盛世絕,可一天青斜頸素衫,頭上僅一支白玉鸞釵頭面,一看就不像是個大人。
說不定,只是這城主不寵的小妾。
又或者,跟一樣是個丫鬟。
只不過可是郡主的大丫鬟,而面前這個人,只是這小小地方的丫鬟。
頓時,阿綠心中滿是輕蔑,直眼看著花錦,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說話你也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阿綠上前一步,叉腰,將一倨傲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可是畢月郡主的大丫鬟,你個鄉下人知道畢月郡主是誰嗎?那可是長公主的掌上明珠......”
“好大的份。”
花錦手拿折扇,敲著手心,朝阿綠揚了揚下,
“城主,以下犯上,刁奴襲,依例律該如何
?”
北地城住誠惶誠恐的轉,面對花錦將腰彎的更下,
“回王妃娘娘,依天景例律,最輕刑法當褫跪街,仗刑十。”
“太輕了,本妃重新寫一條北地例律,以下犯上者,最重鬧市腰斬,最輕褫跪街三日,仗刑三十。”
花錦從來都不是個吃素的,一般不耍狠,耍狠的時候連自己都怕。
又聽令道:
“大郎,你也該練練膽兒了,本妃特令你去監刑。”
府衙牌匾下,阿綠臉一白,怒瞪花錦,
“你說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寫北地例律?你和厲王府什麼關系?”
吳大郎噔噔噔的搬了條小板凳,站在凳子上,直接甩了阿綠一個耳,他仿著王爺的氣勢,指著阿綠,冷聲道:
“閉,賤人!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北地小厲王妃,是這北地的半個主子,你居然敢對王妃出言不遜,來人,褫!”
兩名衙役上前來,一手抓住阿綠的一條胳膊,開始撕扯上的服。
阿綠掙扎起來,
“啊,你個賤人,你不是要死了嗎?你不是小厲王妃,你不是,你就是個賤人,你是冒充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畢月郡主邊的大丫頭,你敢,你們敢,啊啊啊~~~”
看著已經被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得阿綠,花錦轉進了府衙大門,嗤笑一聲,
“本妃還當有什麼本事,原來不過翻來覆去一句話,就只是畢月郡主邊的丫頭,哈。”
丫頭有啥了不起的?還是末世大能呢,在末世里一切都是實力為尊,誰的實力最強大,誰就能決定弱者的生死。
不會干架的郡主算個屁。
畢月收到消息的時候,那個做阿綠的丫頭,已經穿著一件肚兜,在府衙門口打了十杖。
重重的板子落下,還沒打到一半,阿綠就已經哭爹喊娘,鼻涕眼淚流了滿臉。
這時候,也顧不上自己的恥,只喊著讓郡主救,可這樣丟臉,畢月匆匆趕過來,也不愿上前替阿綠出面。
只坐在轎攆中,氣的眼眶通紅,扭著手中的錦帕,咬牙,
“那個奪了本
郡主位置的小厲王妃,不是快要死了嗎?”
站在轎子外的一名護城軍,也是鬧不太明白的拱手,
“郡主息怒,郡主保重貴。”
息怒什麼息怒,這個時候還怎麼息怒?花錦不死,怎麼息怒?
畢月那張清秀的小臉上,神都扭曲了,冷聲吩咐,
“回去,宣小厲王妃來見本郡主。”
隨行的嬤嬤應聲,板著一張老臉了府衙。
因為阿綠正在府衙外面打板子,此時府衙外面已經了一群的圍觀群眾,旁邊一個衙役高聲唱著阿綠的罪名。筆趣庫
人群中有人指指點點,
“我剛剛看到甩了城主一耳,這的是誰啊?”
“一個郡主邊的丫頭吧......聽說是什麼畢月郡主,阿娘是長公主。”
“郡主邊的丫頭,就能打命的耳了?哇,好囂張的啊。”
“因為郡主說是要放了花都尉三人,城主不放,這才被打的。”
“憑什麼要放了那三個人?郡主是誰啊?不是帝都的郡主嗎?怎麼也管上我們北地的事兒了?”
“不管那些帝都來的賤人了,哇,我剛才看到娘娘了,娘娘還是那麼。”
“我也看見我也看見了,我好喜歡娘娘,娘娘英姿颯爽,吊打帝都賤人......”
在這樣的議論聲中,嬤嬤鐵青著臉了府衙,經由兩名衙役放行,了大堂。
花錦正坐在大堂,翻著花都尉、花娘子與屈老太太的供詞。
原本這三個人被抓,是因為花仙兒不見了蹤跡,城主提議,將這三人抓了,出花仙兒。
結果花仙兒沒出來,反倒讓府衙里的人,將這三人生平所做的事,給問了個詳細。
大到給姨娘下毒流產,小到私放高利貸等等......果然這人就是經不得審,一旦被專業審訊的人一審,一功過便都給審出來了。
看著桌子上攤放的供詞,花錦微微擰眉,如今這樣,這三人還真不好放了。
一個穿著綢緞的嬤嬤站了在的面前,指著花錦,一副輕蔑模樣,
“你就是小厲王妃?我們郡主宣召,讓你即刻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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