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從不缺玩樂之地,這家私人洗浴中心里,從茶室到飯廳、泳池、私人湯泉,客房一應俱全。
跟津臺不同的是,那是個營收之地,而這里,是會客之所。
不宴請賓客時,是個妥妥的燒錢之地。
“進去吧!”
宴會廳里,暖氣大開,六張桌子圍在中央,陸敬安穿著一黑西裝站在大廳中間,與集團老總談笑風生,氣氛融洽,全無開會時的繃與低沉。
華濃站在門口,腳步略微一頓,著屋子中央的男人眸中的流溢彩一閃而過。
“商場混久了,越來越覺得華公主選男人的眼好了。”
“陸老板這種人中龍,走到哪兒都是焦點。”
“那得多虧了許總,沒你幫襯,人我也搞不到手。”
想當初搞陸敬安的時候,能快狠準地拿住人家的行程,一堵一個準兒,還多虧了許晴暗地里幫襯,不然能有這個本事?
許晴嚇得連連擺手:“謝天謝地,這種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別讓第三個人知曉。”
不然的小命肯定不保,背刺自己的老板,能死多慘死多慘啊!
就陸敬安那種心眼兒堪比蜂窩煤的人,指定能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進來,”華濃目流轉之際,陸敬安的手已經到跟前了。
男人氣度不凡,風姿優雅,僅是站著不就能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華濃著他,不明白這人此等做法是為何意,迫于眾人目迫太強烈,將手心落在陸敬安的掌心,也就是這一秒鐘的猶豫,后來的京港流傳了眾多關于二人之間的緋聞。
華濃甫一進去,就有工作人員迎上來拿走了肩膀上的披肩,水墨披肩落下,出人纖瘦的肩頭,以及那串價值不菲的項鏈........
旁人不知,此番跟著陸敬安去倫敦出差的老總盡數知曉,陸董花重金在一個私人藏家手中買下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這條項鏈夠在一個二三線城市起一棟樓了。
明明不值得,但他卻花得心甘愿。
而現如今,這條項鏈卻出現在了華公主的脖子上,意味著什麼,一目了然。
陸敬安摟著華濃的腰肢朝著會場中間去,本是談甚歡的會場隨著二人的走進逐漸靜默。
雀無聲中,男人看了眼華濃,語氣堅定且不容置喙:“跟諸位介紹一下,我人,華濃。”
嘩啦————陸敬安這正兒八經的介紹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扔下一顆原子彈。
緋聞跟當事人親口介紹的力度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還是盛茂集團董事長這樣的份。
細觀以前,華公主的緋聞比上市公司的業務新聞都多,就一個人能養活一個公關公司,再加上之前的種種,以及二人讀書時候的傳聞,眾人都不以為意,以為緋聞就是緋聞而已。
哪兒曾想,緋聞真了.......
陸董今日組這個局,是宣,也是告知盛茂部的一眾人等要有眼見力。
這波腰,撐的夠夠的。
許晴站在一旁,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各位老總一個個瞪大眼睛瞠目結舌的樣子,搖了搖頭,到底是沒見過世面啊。
“陸總跟華公主,男才貌,天作之合,這算不算青梅竹馬奔向幸福生活?”
人群中,也不知是哪位老總的太太事先反應過來,來了這麼一句。
眾人跟被點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瞬間附和起來,夸獎聲此起彼伏。
“恭喜陸董。”
“祝陸董跟陸太太,白頭偕老,恩永駐。”
華濃心里的,如同千萬只螞蟻啃噬而過,一來,見多了豪門里的遮遮掩掩,對陸敬安這種坦坦的宣毫無抵抗力。
二來,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被陸敬安一步步的往正軌上帶。
這種偏激、不正常、畸形的婚姻形態,正被人一點點地扭轉過來。
跟陸敬安比起來,就像是里見不得的螞蟻,而陸敬安,是在下行走的凰,一路走,一路扭轉著這種被親爹禍害了的畸形思想。
華濃突然覺得,幸好,幸好是陸敬安。
差一點就以為這世間的男人都跟自己親爹一樣了。樂文小說網
也差點以為這世間的婚姻不過都是在遮遮掩掩中度過的。
這夜,陸敬安在眾多老總中的一句句夸獎中迷了心,喝起酒來,來者不拒。
一杯接一杯,數兩黃湯下肚時,人都不清醒了。
華濃想攔,被許晴止住:“難得人家今天高興,多喝幾杯你就隨了他的愿吧。”
“華公主沒嘗過那種在暗中突然見到的時刻吧?什麼時候,你們倆的婚姻被這麼多人祝福過?”
“陸老板心里,還是有你的,他今晚之所以高興,是眾人一句接一句的白頭偕老,恩永存,是你們倆的婚姻在公之于眾。”
“是不用,遮遮掩掩。”
“對于婚姻,妻子,你不是他最好的選擇,但他堅定地選擇了你,這才是最可貴的。”
“他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最好的選擇,只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最好的,包括你。”
華濃聽到許晴的這番話,心臟跟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了似的,那種酸脹,得難以呼吸。
“我跟了他六年,從沒見過他因為某一件事將我喊過去作解釋的,唯獨你,不一樣。”
“你凌駕于他的事業版圖之上。”
男人財權,人之常,但陸敬安,華濃勝過這些。
.........
酒會散場,陸敬安醉得不省人事,徐維跟陳示二人一路架著人到臥室。
昆蘭著急忙慌地找醒酒藥。
傭人擰來熱巾遞給華濃。
陸敬安迷迷糊糊中掀開眼簾,著華濃,失神了幾秒,糯糯喊道:“濃濃?”
“恩,是我。”
“抬手,服了。”
陸敬安聽話,乖乖抬手,躺在床上任由華濃了他的西裝,扯掉他脖子上的領帶。
“老婆.....”
“恩?”
“你我嗎?”
“你。”
華濃正兒八經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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