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粥棚附近早已圍滿了等候施粥的災民。
他們手捧著飯碗,一臉期待的著脖子朝粥鍋里張。
他們現在沒有太高要求,只希能填飽肚子就心滿意足了。
只要家園得以重建,那他們就不用在外漂泊,挨凍了。
這個時候,藏在災民中幾十個著破爛的年輕人互相對視一眼,
其中一人尖猴腮的男子大聲道,
“這是咋回事,怎麼還不施粥?我們這都的前心后背了。”
有人挑頭,其他的災民也紛紛開口,
“是啊,前兩天這個時辰早就喝上熱粥了,今天咋還沒一點靜,這鍋里冒著熱氣,咋就聞不到粥香味兒呢!”
“就是,這是干啥呀,不會是鍋里只燒水,沒熬粥吧。”
“哎呀,不會是朝廷不管咱們了吧,那咱們不得活活死啊!”
負重熬粥的兵大聲安道,“大家放心,鍋里正在煮粥,保證大家都會有吃的,不會讓一人挨。”
那些人聞言,心嗤笑,這些鬼話騙騙無知的災民還可以,想要騙我們,沒門!
他們知道糧食出現了問題,互相點了點頭,示意手,分開災民到近前,怒聲嚷嚷起來,
“你們別忽悠人了,既然鍋里熬著粥,為啥聞不到味,有沒有粥讓大伙看看不就知道了。”
其中一人趁著兵不注意,快速打開了鍋蓋,大聲喊道,“我靠,這他娘的鍋里那是粥,明明都是水啊!”
這句話猶如一聲驚雷,在人群中炸響,所有人都懵了,災民們吩吩開口抗議,
“啥玩意兒,鍋里不是粥,那他們在這充啥樣子,糊弄我們玩兒呢!”
“我說他們總是蓋著個鍋蓋呢,是在燒水做幌子。”
“哎呀,這到底是咋回事,今天要是不施粥,那我們不得肚子啊!”
那伙年輕人一副義憤填膺的神,
“咋回事,大伙還不明白嗎,肯定是當的有糧食舍不得給咱們吃,拿著朝廷的賑災糧中飽私囊,不管咱們的死活了。”
聽著眾人詆毀的話,站在人群中的春花大聲反駁道,
“你們胡說,王妃娘娘才不是那樣的人,是好人,不會不管我們的。”
尖男子嗤笑一聲,“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個屁,你咋知道是好人,是好人到這個時辰不施粥,鍋里煮水,你說這是咋回事啊?”
春花回答不上來,委屈的眼圈通紅,喃喃自語,“王妃就是好人,你們胡說,胡說。”
尖男子不再搭理,繼續挑撥煽,
“這可是朝廷給咱們發放的救濟糧,他們卻不給咱們吃,咱們就砸了這幾十口大鍋,讓他們在這裝樣子騙人。”
他手下的人紛紛附和,“對,砸嘍!拿著鍋碴子去大理寺告他,告他拿著朝廷的銀子中飽私囊,哄弄百姓,欺瞞皇上。”
有人挑頭起哄,其他人也跟著鬧騰起來。
一時間廣場上嘈雜聲一片,互相擁著就要往前沖......
“大家冷靜,大家冷靜......”
兵們努力維持秩序,可是災民們卻像瘋了一般,本聽不進去。
就在這時,丁甜甜剛來到粥廠,就聽到人群里傳出的聲,忙到近前,大聲道,
“大家都冷靜一下,鍋里正在煮粥,馬上就好,保證不會著一個人。”
尖男子,惡狠狠道,“我呸,你在糊弄大傻子呢,那鍋里都是水,哪來的米粥,難道你想給我們施喝水啊!”
“這位姑娘真是睜著眼睛說胡話,鍋里那是粥嗎,那是水。”
“就是,大家別聽瞎白乎,就是糊弄傻子呢,咱們這就把這鍋灶砸了,上大理寺去告,讓他們在裝腔作勢糊弄人。”
說話間,幾十個男子擼胳膊挽袖子,把手中的破碗往地上狠狠地一摔。
其他難民也義憤填膺,紛紛擺出拼命地架勢……
看到況有些不妙,花容快速來到近前把丁甜甜護在后,握腰間的佩刀,大聲警告道,
“所有人都往后退,誰要是膽敢在粥廠鬧事,一律以擾府施粥治罪。”
尖猴男子梗著脖子歪著,一臉的不屑,大聲嚷嚷道,
“誰擾施粥了,咋著,你還想要刀殺人咋地,告訴你,我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不怕你嗚嗚渣渣瞎喚,我們現在是無家可歸早晚都得死,死還他娘的難的,你要有膽就給我們一刀,讓我們死個痛快。”
“說的沒錯,我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我們不怕死。”
花容見這些人簡直就是潑皮無賴,瞬間暴怒,刷的一下出佩刀,
“你們誰敢胡來,小心我就地正法。”
尖猴男子冷哼了一聲,耍起了無賴,把脖子往前一,“來啊,是你爹揍的就往這砍,爺爺不怕你。”
丁甜甜冷眼旁觀,這些人雖然穿破爛衫,但是面紅潤,哪里像災逃難之人。
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這些人一定是人指使來這里找麻煩,搗的。
他們就是想煽災民制造混,趁機打砸搶奪糧食,一旦發現糧食發霉,在眾目睽睽之下,顧王府就是長一百張也解釋不清楚,背后之人真是好歹毒的用心啊!
現在糧食雖然已經沒有問題,但決不能讓災民引起,一旦局面失控,難免會出現人員傷亡。
到那時,依然是顧府辦事不力,自己不允許顧青林到一點屈辱。
想到此,朝災民大聲道,“大家不要著急,都有序排好隊,我以顧王府的名譽保證,所有人都能喝上熱粥,吃飽肚子。”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一片附和聲,
春花娘站出來,“大家別在這跟著瞎起哄了,王妃是個好人,我相信不會騙咱們的。”
“就是,這才剛生著火,咋也得熬個一時半刻才行,人家在那又抱柴,又擔水的忙活著,咱們在這急啥子,都消停點。”
“說的沒錯,大家都往后退退......”
見災民們有所好轉,丁甜甜朝春花點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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