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如果你不困了的話,那我們就繼續聊一聊,我們睡著前的話題吧?”杜笙笙輕聲道:“經歷過這次綁架后,我已經意識到,我就是個百分之一百萬的腦,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我都沒辦法放下你。”
說到這里,杜笙笙頓了頓,手,抓住了顧言白修長漂亮的手,然后一字一句,鄭重其事的說:“顧先生,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有點殘忍,所以在說這些話之前,我希你能記住,我你,不管你變什麼樣子,我都亙古不變的你,這是永恒不變的事實。”
算起來,這似乎是杜笙笙第一次,正式的向顧言白表白。
雖然兩人結婚期間,杜笙笙其實要比顧言白先心。
但杜笙笙臉皮薄,即便到無法自拔,也不會主開口。
所以兩人分分合合這麼久,杜笙笙其實從來沒有主向顧言白表過白。
這是第一次表白。
正式的,發自心的表白。
聽到心上人,如此深的告白,顧言白本該很激,可此時此刻,他卻激不起來。
因為他有點不確定,眼前的杜笙笙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雖然失的癥狀已經消失,麻藥的藥效也全退了……可他仍舊不敢確定。
因為他的神確實有問題。
除了心理醫生外,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講過,母親剛去世的那一年里,他其實一直都能“看見”母親。
那時候他還小,不懂事,他一直以為,那是母親的靈魂。
后來,治療他的心理醫生跟他說:“那不是你母親的靈魂,而是你在到巨大的心理創傷后,所產生的幻覺,你所看到的母親,并不是真是存在的,全都是幻想出來的。”
再后來,心理醫生給他開了很多藥,在藥的作用下,他逐漸看不到母親了。
他開始能區分,什麼是幻覺,什麼是現實了。
而現在……他好像又分不清了。
眼前的一切,好的不像是真的,顧言白抿了抿泛白的薄,被杜笙笙握住的手,控制不住的抖起來。
不會吧?難道他又犯病了?
可為什麼呢?他不是功救下笙笙了嗎?
他只有在經歷過重大創傷后,才會產生幻覺……難道……難道功救下笙笙,也是他幻想出來的,真實況其實是……他沒能來得及救嗎……
顧言白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緒也開始變得不穩定了。
“顧先生,你怎麼了?”杜笙笙趕詢問道:“你在發抖……臉也好難看……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我……我幫你護士!”
說著,便手,想要去按護士鈴。
可出去的手,還沒到護士鈴,便被顧言白一把抓住了。
“笙笙。”他雙目猩紅,目眥裂,表和聲音都著心碎和絕:“……你……你是真實存在的吧?你不可能是假的,對不對?”
想起來,他想起來了,醫生說過,如果不確定的話,就手去,現實里存在的人,是能被到的,而幻想出來的人,是無法被到的。
他抓住了笙笙的手,所以笙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看到突然陷癲狂的顧言白,杜笙笙一下子愣住了。
在這之前,“反社會人格障礙患者”和“神不穩定”……這些形容顧言白的字眼,一直都只停留在表面里,杜笙笙并沒有真實的,和犯病時的顧言白接過。
而現在,顧言白第一次在面前犯病了。
那些本來只存在于表面的字眼,現在終于的,真實的呈現在了杜笙笙面前。
“你是真的,你是真的,我能到你,我能到你……”顧言白不停的重復著這兩句話,像是犯了什麼癔癥一樣。
同時,他的雙手也死死抓著杜笙笙,抓得那麼用力,像是害怕自己一松手,杜笙笙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杜笙笙被他抓痛了,稍稍掙扎了一下,他便像到了什麼刺激般,瞬間抓得更用力了。
“別逃,別逃……”他不顧上的傷痛,用力把杜笙笙抱進了懷里,作明明那麼魯,可說出口的話,卻卑微到帶著乞求:“笙笙,不要離開我……”
這一刻,杜笙笙終于清楚的知到了,自己將來會面對什麼。
“杜笙笙,你不是說,無論他變什麼樣子,你都會永遠他嗎?”心深,有一個充滿嘲弄的聲音,嗤笑著質問杜笙笙:“那你就好好看看,你深著的男人的真面目吧!”
“這樣一個緒不穩定,隨時隨地都可能會發瘋,發起瘋來甚至連現實和幻覺都分不清的瘋子,你……還能繼續他嗎?”
那惡毒的聲音,不停的質問杜笙笙,像是要著承認,剛才說的話都是謊話,不可能亙古不變的,去一個連現實和幻覺都分不清的瘋子。
然而著陷癲狂的顧言白,杜笙笙心里卻沒有毫的恐懼。
只覺得心疼。
好吧,真的是全世界最大,最沒腦子的腦。
但……的命本就是他救下的,如果不是他,昨晚早死在野林子里了。
既然如此,把一生賭在他上,又如何?
“顧先生,別害怕。”杜笙笙手抱住了顧言白,作很輕的拍著他的后背,然后輕聲安他道:“我是真實存在的,我不是幻覺。”
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顧言白的手,然后引著他,去自己的臉。
“你看。”的桃花眼星閃閃,仿佛有人把銀河鋪進了的眼睛里:“你能得到我。”
說話間,出另一只手,卻顧言白蒼白的側臉。
“而我也能到你。”著他的側臉,溫的對他笑著。
顧言白微微愣神,死死抓著杜笙笙肩膀的手,也終于松了松,不再像剛才那樣偏執且癲狂了。
“別怕。”杜笙笙繼續溫的笑著,著顧言白的側臉,然后一字一句,溫又堅定的說:“記住此時此刻的,這是真實的。”
這一刻的,是真實的。
給的,亦是真實的。
這份真實可以擊破所有幻覺,讓他從噩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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