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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之腹黑世子妃》 【后記07】發賣

嘭!

是簾子被陡然放下的聲音。

水玲瓏、鐘媽媽和枝繁齊齊朝門口看去,未見人影,只有不停晃的碎玉珠簾。水玲瓏和鐘媽媽換了一個眼神,鐘媽媽舉步走,枝繁忽而站起,笑著道:“葉茂做了雙鞋,我送給柳綠,我這就給送去。”

枝繁著肚子走向柳綠的房間,發現柳綠不在,確定剛剛甩下簾子的人是柳綠,但這會子柳綠又去了哪里?

花廳,喬英端坐于冒椅上,面無表,一點兒也看不出上門提親的激和喜悅。他只是喝著手里的茶,但又好像沒喝進去,都老半天了,這杯茶仍沒見底。

柳綠氣呼呼地來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喬二爺你什麼意思?”

喬英仿佛并不意外的出現,輕輕地放下茶杯,含了一淡淡笑意地看向因發怒而微紅的臉,說道:“如你所知,提親,你好歹是世子妃的人,我娶你總得與知會一聲。”

柳綠扶額,嘲諷地笑了:“提親?喬二爺你腦子沒進水吧?你是肅侯府的嫡出公子,任太醫院院判,拜二品,要長相有長相,要背景有背景,又向來潔自好,風評極佳,你這樣的人,會向我這個連賤民都算不上的奴婢提親?”

喬英聞言卻是淡淡一笑,像一縷清風緩緩拂過山澗,愜意舒:“沒想到我在你心里這麼好。”

柳綠跺了跺腳:“喬二爺,算我求你了,那次我打傷喬世子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別用這種法子來戲弄我!”

喬英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我是認真的,娶你。”

對這個喬英,柳綠還是有所耳聞的,且不論在宮里二人就打了幾回照面,單單是他的前任親事就傳得沸沸揚揚,結的是寧常侯府的親事。說起來,這寧常侯府與尚書府其實是有些淵源的,寧常侯府的月華郡主曾經看上了水二爺,水航歌和老太太一心攀高枝,便與月華郡主合謀企圖拆散水二爺與魏氏的大好姻緣,結果水二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放棄大好前程,帶著魏氏去往邰州做了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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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月華郡主就和尚書府斷了來往。而大公主的生母吉太妃正好是月華郡主的庶妹,按理,大公主該喚月華郡主一聲姨母。月華郡主嫁過人,但沒過幾年丈夫便死了,又帶著兒們回了娘家居住。

五年前,大公主從中牽線搭橋,將月華郡主的長與喬英湊了一對兒。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沈大小姐過門一年就因病去世了,留下一個兒子,如今正好四歲。肅侯府有意為喬英續弦,喬英卻堅持替妻子守節三年。

這個故事被傳承佳話,便是姚欣都贊揚了他的重重義。

但柳綠不管喬英到底是重重義還是薄只想知道喬英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喬二爺你也別與我打馬虎眼了,天底下從來都沒有掉餡兒餅的好事,我柳綠有幾斤幾兩沒人比我更清楚,雖說我模樣出挑,可到底是奴婢出,你們這種老爺不過是圖個新鮮勁兒,等新鮮勁兒過了,我是病死還是橫死,誰又知道呢?”

喬英微偏過頭看向,瞇了瞇眼,問道:“除了我,你還能找到更合適的對象嗎?”

柳綠冷冷一哼:“我要是想嫁人,早幾年就嫁了。我兒……”

兒沒人敢上門提親。”喬英打斷的話,曾經被王爺收用過,誰還敢娶?

柳綠心知他指的是什麼,越發惱怒,況且,還沒自到認為一名前途無量的貴公子會喜歡上這個小螻蟻,這求親的背后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謀!柳綠冷冷地道:“我這輩子就想逍遙自在地過!不想嫁人!”

喬英理了理袖子,淡道:“這可由不得你。”

柳綠的面一凜:“什麼意思?”

喬英指了指門口,柳綠順勢看去,就見爹娘遠遠地站在花叢后,笑著朝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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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綠氣得氣上涌,轉要質問喬英,喬英卻已起,在與肩而過時,喬英停下腳步,淡淡地道:“我不喜歡茉莉香。”ωWW.166xs.cc

柳綠握了茉莉花香囊,眼底閃過一怨憤!

枝繁來到花廳時,這里除了柳綠已經看不見第二個人了,枝繁提起裾,輕手輕腳地行至怔忡出神的柳綠旁,小聲道:“喂,柳綠,你怎麼了?”

柳綠霍然回神,滿是冷汗的臉,說道:“哦,沒什麼,你怎麼來了?”看了看枝繁隆起的腹部,笑了,“五個月了吧?有胎了沒?”

枝繁笑著道:“有了。”

柳綠從袖子里拿出一個荷包,遞到枝繁的手中:“這些銀子你拿著,算是我給孩子的一點心意。”

枝繁忙推卻道:“使不得!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孩子尚未出世呢,等生下來辦洗三宴時你再來封紅包。”

柳綠拉過枝繁的手,強行將荷包放在了掌心:“早點兒把欠下的銀子還了,安平也不至于那麼辛苦,你們小夫妻才能多團聚。”

枝繁卻是臉一沉,將銀子塞回了懷里:“柳綠你現在攀高枝了,要做侯府嫡妻了,所以要來向我炫耀你的德厚流了,是不是?”

柳綠的呼吸一頓,蹙眉道:“枝繁你又發的什麼瘋?這銀子,是你來的時候我就準備了,我本不知道喬英會上門提親……”

這話不假,柳綠在枝繁談及葉茂丈夫為村中首富的時候,想起枝繁和安平還背負著債務,這才了心思幫枝繁一把,只不過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鐘媽媽說喬英來提親,又驚又惱,于是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枝繁掉下兩滴淚:“都‘喬英’‘喬英’地上了!我沒你漂亮,沒你命好,我認,不需要你可憐!”語畢,哭著離開了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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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弘哥兒和湲姐兒在水玲瓏房里睡午覺,水玲瓏替兩個孩子掖了掖被角,便坐在一旁看起了賬冊。

須臾,鐘媽媽打了簾子進來:“喲,清雅院鬧開了。”

東廂,諸葛汐端坐于主位上,溫氏、楊梅和青果跪在跟前,蕙姐兒站著,卻與們三人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蓉姐兒依偎在諸葛汐懷里,一地哭,諸葛汐拿帕子眼里,說道:“好了好了,不是找到了嗎?”

蓉姐兒吸了吸鼻子,看向蕙姐兒,哽咽道:“姐姐想要我的東西就直說,但凡我能給的,我絕不吝嗇,何苦要?你知不知道,我為找這鮫人淚,急了好幾天!”

蕙姐兒咬了咬,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我沒東西。”

蓉姐兒嘟起,說道:“我原本沒打算怪姐姐的,緣何姐姐做錯了事仍不承認?我也說了會送姐姐的!哪怕姐姐它在先,但我現在依然愿意把它送給姐姐,只是姐姐別不承認!父親送我時說了,這是泉州百年難遇的鮫人淚,天底下只此一顆,你倒是告訴我,如果你的鮫人淚不是的,又是打哪兒來的?”

蕙姐兒低頭不語。

何媽媽嘆道:“那天晚上蓉姑娘離開房間之前鮫人淚都在的,蓉姑娘不過是在娘親房里過了一晚,第二天回去它就不翼而飛了。呃……這……”面向諸葛汐母,“興許是青果這小丫頭自己起了貪念,未必與惠姑娘有關的。這也怨奴婢,唉!”

青果的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何媽媽:“我沒東西!我把食盒放在桌上后就走掉了!那食盒還是你給我的呢,你我給蓉姑娘送東西!你怎麼不說你自己了鮫人淚,卻栽贓陷害給我?你這老貨,平日里吃酒賭錢,早不知搜刮了多丫鬟的份例銀子,上次便是要與張媽媽吃酒才讓我送東西!這分明是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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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媽媽聞言拿出帕子就嚎哭了起來:“天地良心呀,我是蓉姑娘的母,最注重自己的德行,吃酒倒是有的,但我曉得分寸,至于口中的賭博,哎喲,夫人!姑娘大了也犯不著吃我的了,您將我隨便送哪個莊子里得了,省得我在這兒給姑娘招禍端……我知道!有些人就是看不慣我刀子豆腐心的子,誰讓我做不來那種口腹劍的小人啦?”

“我呸!”青果啐了一口,“你這顛倒黑白的老貨!誰口腹劍了?你把話說清楚?”

“夠了!”諸葛汐狠拍桌面,震得眾人俱是一愣,包括蓉姐兒在齊齊低下了頭,諸葛汐冷聲道,“咱們府素來敬重母,別說蓉姐兒還是姚家的嫡主子,便是庶主子的母,也不是你們這些小丫鬟能詆毀的?背著自家主子行竊不說,還口出狂言,不敬長輩,來人!”

華容上前:“夫人。”

諸葛汐大袖一揮:“拖出去打十板子!若是沒打死,就賣進窯子里去!”

“啊——”青果嚇得花容失,匍匐在地磕起頭來,“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蕙姐兒撲通跪在地上,抱著諸葛汐的,泫然泣道:“母親!青果真的沒有東西!這顆鮫人淚不是妹妹的,是……”

“是奴婢在院子里撿到,覺著好看便拿回來放進蕙姑娘的首飾盒里了,至于是誰弄丟的,奴婢不清楚。”溫氏打斷了蕙姐兒即將未講完的話。

蓉姐兒就哼道:“一定是青果走后,怕被人發現不敢藏在屋里就藏在院子里了!好你個膽大妄為的奴婢,害我誤會了姐姐一場!該打!”

青果含淚搖頭,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使仆婦拖了出去。

蕙姐兒跪走上前,要抓住,卻被溫氏強行抱住,溫氏歉意一笑:“對不住了夫人,姑娘這幾日舊疾發作,神兒不大好,偶爾恍恍惚惚,有冒犯之還請夫人和蓉姑娘諒解。”

諸葛汐淡淡地睨了滿臉淚水的蕙姐兒一眼,沒有接話!

倒是蓉姐兒關切地問出了聲:“姐姐又咳嗽了嗎?怎麼不與我們說?”不待蕙姐兒回答,又對何媽媽道,“媽媽,快把胡大夫請來!”

……

回房后,蕙姐兒伏在溫氏懷里,哭得聲嘶力竭:“為什麼不許我說我的鮫人淚是父親送的?”鮫人淚原本有一對,父親送了與蓉姐兒一人一顆,怕蓉姐兒心里不舒坦,于是對蓉姐兒謊稱只有一顆,瞞下自己手里這顆。

溫氏從楊梅手里接過溫熱的帕子,看著楊梅拼命忍著淚水的模樣,說道:“院子里的裳干了,你去收一下。”楊梅轉離開,溫氏一邊著蕙姐兒的臉,一邊語重心長道,“說出真相又如何?單是公然斥責何媽媽這一項罪名就足以把青果發賣了,說與不說,青果的下場不會有毫改變,可若說了,大爺還想三不五時地與姑娘親熱一番,卻是不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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