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鈺了鼻梁:“哦,這樣啊,昭云就沒想過王爺和王妃要好,王妃沒有毒害王爺的理由嗎?”
一切都是按照預期的軌道在走,這可真是太好了!岑兒斂起心底的快意,痛心疾首道:“提起這個,奴婢起先也納悶,按理說,琰爺的府里沒幾人知曉,也不知誰把王妃和王爺的糾葛告訴了昭云。奴婢思前想后,昭云在府里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聲到最后,弱不可聞,似在等待諸葛鈺自己想到指定的人頭上去。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岑兒心花怒放,喬媽媽臨死前告訴唯一能保住的王妃的人便是世子爺,看來,喬媽媽說的沒錯,世子爺果然是站在王妃這邊兒的!
諸葛鈺仰頭看了看漫天飛舞的雪花,像個附弄風雅的文人,寧靜得與悠悠天地似乎混為了一,然,令岑兒始料未及的是,諸葛鈺微微一嘆,給安平打了個手勢,安平抬腳便狠狠地踹開了!
岑兒的心口一痛,噴出了一大口鮮。
諸葛鈺雙手負于后,冷冷地道:“本世子從來沒和世子妃講過當年的糾葛,你前面每句話都完得無可挑剔,可最后一段……真是畫蛇添足了!”
安平輕蔑了橫了岑兒一眼,蠢貨!哪怕質疑世子爺也別質疑世子妃,這個道理都不懂,還妄圖扭轉乾坤?!白日做夢!
世子爺敬重王妃是出于對琰爺的愧疚,想代替琰爺好生孝敬王妃,這麼多年,世子爺做得還不夠嗎?便是王妃給世子妃穿了小鞋,世子爺也是以德報怨、先禮后兵,可王妃的所作所為太令人失了!
給大姑下了五年避孕藥,又利用冷薇破壞大姑和姑爺的關系,還給世子妃也下避孕藥,最后,也不知哪筋不對,竟把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王爺毒得不省人事!
全都是世子爺心尖兒上的人,卻喪心病狂地一個一個去陷害!
琰爺的死與諸葛家又有多大關系呢?下毒的另有其人,把藥弄丟一顆的另有其人,王爺忍痛選擇長子,子喪命王爺難道就好了?只有是母親,王爺就不是父親嗎?
產子時崩,從此沒了生養,這件事與王爺、與諸葛家半點兒關系都沒有!可王爺為了彌補心的苦楚,二十多年不納妾,高興了與王爺夫妻幾日,不高興搬進佛堂一住便是幾個月,王爺他是個男人!他說什麼沒?做什麼沒?又納什麼通房姨娘膈應沒?
諸葛家的每個人都把捧在手心,原諒的任,容忍的無禮,這麼多年吃齋念佛比相夫教子多,誰也沒半句怨言,可大家一味縱容的結果卻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報復!
真是無法原諒!
安平憤憤地撇過臉!
諸葛鈺的拳頭得咯咯作響,看向岑兒,一字一頓道:“轉告王妃,我和的母子分,到此為止!”
假山后的冷幽茹臉就是一變,真的……沒有轉機了嗎》
諸葛鈺去主院探了諸葛流云,胡大夫理得很及時,毒素已清,就等自然轉醒了,偏老太君不放心,一直抱著諸葛流云的胳膊坐在床頭,向來瞌睡多多的今晚睡意全無。怕自己一松手,兒子就會被牛鬼蛇神給勾走了。
諸葛鈺安道:“,父王沒事了,你回屋歇著。”
老太君倔強地搖頭,抱著諸葛流云的胳膊死活不松開!
諸葛鈺就陪著老太君守著,這一守就是大半夜。最后,諸葛鈺實在擔心老太君把子熬壞了,便悄悄點了安神香,一刻鐘后,老太君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諸葛鈺將老太君安置在諸葛流云隔壁的廂房,隨即徑自回了墨荷院。
水玲瓏醒來時已是天大亮,了惺忪的眼眸,要不是的生鐘強行催醒,大概能再睡一、兩個時辰。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到床上來了,明明記得自己靠在貴妃榻上做鞋子,做了一半實在困得不行,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更遑論下地走路,于是決定小瞇一會兒……
怎麼一瞇就天亮了?連怎麼到床上的、怎麼換上的也沒覺?竟是睡得那樣沉?!
“昨晚誰值夜?”水玲瓏沙啞著嗓子問道。
枝繁打了簾子進來,笑著道:“是奴婢,大小姐昨晚睡得可好?天還早呢,您不多睡一會兒?”
天的確還早,看了看空的床榻,水玲瓏眸一暗,眨了眨眼,問道:“半夜你進來時,我睡在哪兒?”
枝繁“噗嗤”笑了:“您當然是睡床上了!難不您能睡地上?”
不對呀,沒夢游的習慣!
水玲瓏的瞳仁了,著染了他幽香的枕頭,試探地道:“世子爺昨晚回房了沒?”
枝繁下意識地想說“沒有”,想了想,還是較為客觀地道:“嗯……反正奴婢睡之前沒看見世子爺回,奴婢醒了也沒見著世子爺本人,興許夜里回過但奴婢不知道吧。”
水玲瓏垂下了眸子,淡淡地道:“服侍我更吧,我去看看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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