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盡力調整著緒,想讓自已看上去冷靜些,不想讓容晞看出他緒的異樣。
孩子是兩個人共有的,他不能替做這個決定。
可看纖弱的坐在那兒,慕淮又怕這一世,他會再次失去。
他走到容晞前,將手中的賬簿奪到了手中,制止道:“不好好歇息,算什麼賬?”
容晞的神略有些委屈,細聲回道:“臣妾…臣妾真的變笨了,怨不得夫君說臣妾是傻瓜吶,臣妾連賬都算不對了。”
慕淮將人兒擁懷中,溫聲道:“你懷著子本 就辛苦,這賬別再算了,拿給錄事算。朕在宮里,誰也不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手腳。”
容晞在他懷中訥然回道:“是得給錄事了,要不然放臣妾手里,出了錯 就麻煩了。”
“嗯。”
“可臣妾…臣妾好怕自已永遠都會這麼糊涂,臣妾不想變笨變傻的……”
子孕期的緒本 就不穩,容晞一想到自已可能永遠都會這麼迷迷糊糊的,便覺得特別可怕。
慕淮用大手著人的發,低聲又哄:“不會的,晞兒是因為懷著子太辛苦,才有些糊涂。等孩子生下來……”
想起適才太醫對他講的話,慕淮的語氣頓了頓。
他忍地闔眸,親了親容晞泛著馨香的發側,語氣很溫和,又道:“真變傻了朕
也一直寵著你,你怕什麼?”
容晞心中甜的,卻還是小聲反駁道:“可臣妾是皇后,不能變傻的。”
“嗯,晞兒不會變傻的。”
慕淮知道,容晞是因為懷孕辛苦,才會有些糊涂。但他在心中復又想了想,若真變笨變傻,其實也好的。
這人若是笨笨的,也可的。
明狡黠他喜歡,笨一點、憨一些,他也喜歡。
******
睡前,慕淮沐了浴。
他心中很難冷靜,想他重活一世,卻逢上了于他而言,最棘手的事。
他知道,容晞子如命,定會比他還要恐慌。
慕淮自詡沒怕過什麼人,也沒怕過什麼事,但是容晞卻是他的例外。
更遑論,這事與的命有關。
今夜他不能同提這件事,他須得好好想想,該怎樣同講。
——“夫君。”
見慕淮回到了寢殿,容晞掀開了薄衾,示意慕淮。
慕淮看著溫香小又惹人憐的,眉目間蘊著的郁漸褪,看著清潤了些許。
待男人躺在側后,容晞順勢往他懷里鉆了鉆。
覺慕淮上越來越一種深沉冷峻的氣質,怎麼看怎麼英俊,燭影微曳,影相織,他頸線和下頜線的廓立分明。
容晞漸漸闔上了雙眸,貪婪地嗅著男人上的皂莢香。
慕淮看著容晞竟是一副吸.小妖的模樣,不悶聲失笑。
“呀。”
慕淮剛想抬起的下,想著來個竊玉香,卻見容晞用小手拍了下自已的腦門,略有些赧然地道:“臣妾真是糊涂了,這回臣妾終于想清楚了,夫君為何會在晚膳時,說自已不該吃那些補了。”
——“知道了還往朕懷里鉆。”
慕淮故意打趣。
容晞哼哼地,卻不愿離開慕淮溫暖的懷抱。
小聲問道:“那夫君這幾個月該怎麼辦啊?”
慕淮用指挑起容晞的一縷烏發,邊把玩著,邊淡淡回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忍著。”
他嗓音低低的,聽上去很有磁。
容晞耐著心中赧,以極小的聲音回道:“那臣妾幫幫夫君罷…”
說罷,便將自已蜷進了香衾之中,小的子也正往下鉆著。
慕淮一把將從
拽了出來,語氣沉了幾分,命道:“你安分地躺著便好,朕不需要你做這些。”
“可……”
“朕前世十幾年都沒沾過敦倫之事…也沒怎麼樣,忍幾個月不算什麼…….”
容晞聽罷,心中之余,卻也是心疼的。不僅是因為慕淮本是個重|的人,卻茹素了十幾年。還因為,前世的他竟是如此的煢煢孑立。
好在這一世,和孩子們會一直陪在慕淮側的。
夜漸深沉。
容晞這回側躺著慕淮,不再是孤枕難眠,本以為今夜便可以安然地睡下。
可闔目聽著迢迢遞遞的更之音,和男人清淺均勻的呼吸聲,卻仍覺難以睡。
明明飲了安神湯藥,殿亦焚了安神香,可 就是睡不下。
可是睡不下還好,的小竟也在這時起筋來,容晞想起懷玨兒和琛兒時,還是在子漸大時,小才總容易筋。
這痛屬實難捱,容晞卻怕擾了慕淮安睡,便用一手掩著,不讓自已發出聲音。另一手則小心地往下著,想要為自已按按那。
這時,男人微糲的大手驀地攥住了的手腕。
“夫君…你醒了?”
慕淮沒立即回,反是坐起來,待將衾被掀開后,竟是準地尋到了筋且疼痛的小,極度耐心且作稔地替著。
容晞立即發出了啾、啾的吃痛聲。
慕淮的語氣稍帶著責備:“既是難,為何不同朕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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