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消息時,徐德妃不放心,決定親自去掌刑司去審那些看管起來的人,行至半途,遠遠便見到一行人腳步匆忙地經過,眾星拱月之中的人像是皇帝,離得遠,人影幢幢,卻是看不清楚。
還沒等悟出什麼來,不久后有星辰殿的小太監到掌刑司調集人手,竟是要封鎖整個后宮。
隨著小太監匆匆出來,便見張慶帶著人在后宮傳達旨意:“即刻起,封鎖后宮,請各宮各殿的主子立即回到殿中,不得隨意走,如有違者,后果難料。”皮笑不笑的面皮滿是寒,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都不知發生了何事,卻還沒完,張慶又放下一句話來:“至于各司各局的奴才,無旨擅者,格殺勿論!”
兇狠的殺意撲面而來。
四周頓時安靜,落針可聞,沒人懷疑這話的真假。
徐德妃震驚當場,之前有人謀害蓮花時,后宮只來來回回抓有關之人,卻沒有過如今措辭如此嚴厲的旨意,如之即死一般不分敵我。
心里有不好的預,見張慶要走,匆匆追著人去想問清楚旨意為何如此突然,卻不料張慶半句未,只讓好好防范宵小,莫讓小人得逞。
這話如一道靈擊中的腦海,當即問:“妹妹呢,在哪?”能讓皇帝這麼大干戈的,只有妹妹!
張慶深深看一眼:“娘娘,如今您掌管后宮,還是想想如何管束住各宮各司為好,方才奴才所言,切莫讓各宮的主子當了玩笑話。”帶著人匆匆離去。
聯想到之前的事,徐德妃驟然瞪大眼睛,腦海轟鳴,一下便肯定蓮花出事了,恐怕和那失蹤的宮有很大的干系!
在眼皮底下,在掌管之中,竟讓人把的妹妹給害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徐德妃就急紅了眼,當是時,立即想前往蒼瀾院,卻想起張慶臨走前的話,咬著牙停步去置,匆匆指揮掌刑司的人把守住各宮各殿的門,任何人不得隨意出。
甚至懶得搭理華慶殿那位的嘰嘰哇哇,拿著鞭子一鞭過去,撂下一句“不想死的,就給我乖乖待著,否則你貴妃的份也幫不了你,我徐榕英言出必行”,把親衛留下親自把守華慶殿。
置完這一切,才前來蒼瀾院,卻被阻攔不得而,有了現下這一幕。
張慶于心不忍,這種心他最是理解,蓮主子出事他也無比心痛,可他卻不能放人進去,他怕皇帝盛怒之下真會殺了德妃,到時悔之晚矣。
天殺的,蓮主子多好的人啊,從未想過害人,為何總有人打主意。
他依舊搖頭:“娘娘,請回吧,恕咱家不能從命……”
徐德妃心口發堵:“你告訴我,妹妹現下究竟如何了?”
張慶黯然道:“蓮主子子無礙,只是……”
徐德妃愣住:“只是什麼?若是無礙,怎麼會?”有些想不通。
但人無礙便好,心中不由一喜:“這麼說,妹妹無事?”難道和之前一樣,又是計策?
張慶神愈加黯然,又搖了搖頭。
徐德妃急了,走近一步,激之下提著張慶的領子問道:“那究竟有沒有事?醫不是已進去多時,他們是怎麼說的?”
“奴才說的,便是醫的話。”若是有疾,醫也就不會束手無策了,有礙的不是子,而是心!
張慶沒說錯,褚院正跟黃祖德第一時間便進了蒼瀾院,給蓮花把了脈,人子很康健,只是醒不過來,被夢魘魅住了神志……
徐德妃更急了,正要接著細問。
就聽到大門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德妃娘娘,小閨一切都好,只是睡著了。”
卻見大門一個胖丫頭扶著一個老太太出來,將話在腦中過了一遍,喃喃道:“齊嬤嬤,這話是何意?為何我聽不懂?”什麼睡著了?
齊嬤嬤扶著胖丫的手,整個人仿佛老了好幾歲,神有些疲憊。
走到近前,道:“娘娘,小閨……唉……”
也是此時才知道蓮花當初生過大病,丟了一年的記憶,今日是了刺激,應當是陷了記憶的魔障之中,走不出來。
今日一日都憂心著人,畢竟人肚子大了子不便,又是活潑好的子,若磕著著可如何是好。
心里藏著擔憂,午歇也歇息不好,一直等著人回,只有人回到才安心。
等著等著,下午影衛突然送來兩個宮,竟是蓮花讓人送回來,說給置,其中一個有些印象,是華福殿劉妃的宮,是從宮外帶進來的。
立即知道有人了蓮花的念頭,當即開始審,劉妃的宮倒是氣,口口聲聲說貴妃害蓮花,說得頭頭是道,問為何那麼好心時,知瞞不過,干脆閉不談,人只道說的都是真的。
另一個宮倒是什麼都招了,原是要赦出去的宮,劉妃宮的指使,與演雙簧。
這些魑魅魍魎齊嬤嬤哪看不懂,不過是借刀殺人的伎倆罷了,劉妃和貴妃的恩怨齊嬤嬤約是知道,劉妃的子早就懷疑是貴妃下毒害的,但一碼歸一碼,邪念到蓮花上,想要利用小閨,頭一個不答應!
這兩個作怪的宮,宮中不能留了,此事牽涉到劉妃和貴妃,可大可小。
齊嬤嬤略一沉思,先將人五花大綁丟在柴房里,雖說那宮一直撇清跟劉妃的干系,但劉妃那邊必須要給一個代不可,宮口中之事也需要徹查,貴妃那邊必然要代清楚。
打蛇打七寸,這回齊嬤嬤已經想好,宮口中之事但凡跟貴妃有一星半點的牽涉,最輕也要讓貴妃摘掉個“貴”字。
至于劉妃,子不好命又是吊著的,位份上倒是讓痛不了,不過齊嬤嬤有印象,這宮是劉妃心腹,那便賜死這兩個宮吧,以劉妃那副羸弱的子,沒了可用之人,往后便做不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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