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自以為我是因我小娘的事,還有被你誤會,被眾人誤會,覺得委屈才不答應嫁你!可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我過得有多累。你也不知道你在那房事上邊有多,多……多不好!”
“你本不知道我與你做那個事的時候我有多難!”
句句如刃,扎了顧時行的耳中。
在這一瞬,顧時行驀然睜開雙眼,著帳頂愣怔了片刻,再低頭了眼依舊還伏在他上的妻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夢了。
可一瞬之后,又覺得夢中的場景他好像是經歷過一般,而那怒容儼然還浮現在眼前,就是控訴的話都好像縈繞在他耳邊一樣。
字字句句,無比清晰。
閉上雙目,暗呼了一息才睜開了眼睛,著帳頂,多了幾分沉思。
不僅是變得匪夷所思了起來,就是他也似乎有些奇怪了。
思索許久都沒有答案,再思忖回方才的夢。
在夢中,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在房事上邊,真有這麼的不堪?
下半宿,顧時行真真切切的是沒了半點的睡意。
許是顧時行已經險,蘇蘊心寬了些,所以睡得好了許多,在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神也比昨日好了。
神是好了,可卻見正在穿的顧時行眉眼間約有幾分的疲態,就是眼底下方也有著淡淡的青。
蘇蘊斟酌了一下,問:“夫君昨晚睡得不好?”
總該不是的……原因吧?
顧時行面淺淡,看不出什麼表,也看不出他是什麼心思。
他只搖了搖頭:“睡得很好。”
蘇蘊復而看了眼他眼底下淡淡的青,到底沒有說破。
今日他們還要回蘇府。
蘇蘊想到再見這輩子的母親,心多了幾分沉重,也就沒有細想他為何睡不好。
第104章 與妻子有關的記憶
顧時行穿戴了上職的服,才與蘇蘊說:“我會早些回來陪你一同回去。”
蘇蘊點了點頭,下了床,習慣的上前想給他整理一下那毫不的襟。只是手才出去,顧時行如昨日那般后退了一小步,也微微一偏。
“我自己來便可,你再歇一會。”
雖昨日已經緩和了一日,多有些習慣現在變化了。但思及自己昨日出現的怪異之狀,他想還是恢復原先的相方式看看。
蘇蘊抬起眼眸向他,面容明顯的出了幾分的不悅:“昨日避開我,今日也避開我,夫君可是想與我再次離心?”
顧時行默了一下,想起太醫所言,這大變之癥,還需得有人開解,萬事尚需多順著來。
想到此,他暗暗的嘆息了一聲,終還是上前回了一步,道:“勞煩你了。”
蘇蘊臉上頓時出了笑意,也朝這他走近了兩小步,手放在了他的襟上邊。
顧時行目及這兩日越發明艷的笑容上,心下竟莫名的多了幾分滿足……
可隨即眼底浮現了一疑慮——他是從而何來的滿足?
給他整理襟時,蘇蘊低頭了一眼他手腕上的佛串。
也不知這佛串還能不能把他們帶回到那一輩子?若是回不去,那一輩子的與顧時行又怎麼樣了,孩子又怎麼樣了,心中思緒萬千,可卻是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收回心神,蘇蘊后退了一步,朝著他出了笑意:“今日早些回來,我等夫君。”
顧時行尚有些不習慣的轉變,但面上卻依舊是那副無甚表的臉,什麼沒有表現出來。
他頷首,淡淡地道:“待我回來前會讓墨臺先行回來與你說一聲,讓你做好準備。”
“好。”蘇蘊笑應。
這一輩子,夫妻二人第一次在婚后的四年里,早間中說了這麼多的話。
蘇蘊把他送到了門前,顧時行也就出了房門。
下廊階的時候才忽然想到方才說的話——“夫君可是想與我再次離心?”
可他們何時心過了?
他方才竟然毫不覺得這話有奇怪的地方。
顧時行眸又多了幾分疑。
走至院門前,才是停下腳步,往屋子的方向瞧了一眼。
只見原本笑著送他離開的子,時下卻是沒了笑意,似乎有些憂愁的低下了頭,手覆在了小腹上,不知在傷些什麼。
只一瞬,顧時行約莫有了答案。
這兩日的轉變,因真的是在孩子這一點上邊被旁人與母親給急了。
或許是想從改善他們夫妻間的關系上,慢慢的磨合,這樣懷上孩子也容易一些。
想到這,顧時行轉離去,心里頭也有了想法。
——他們婚四年,也確實該要個孩子了。
*
顧時行離開后,蘇蘊也開始梳妝,去給婆母請安。
再回來這一輩子后,也有了心理準備。
不管是婆母,還是蘇家的人,還是滿金都的貴眷,待的態度肯定是有很大轉變的。
先前或許會因這些人的態度而郁郁寡歡,但對現在許多事都看得開了的來說,此時的心態也比未重生前要豁達了許多,他們態度的轉變或許只會讓有一時的落差,但也不會讓再像以前那樣悶悶不樂。
昨日詢問過初意現在什麼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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