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心底對兒媳是支持的,但面上還是維持了嚴肅之:“二弟妹,還是讓阿蘊說完吧,畢竟往后是來管家,總不能什麼賬都不清不楚的好。”
顧二嬸正要說些什麼,顧夫人又立刻打斷了的話,與的兒兒媳道:“且聽聽你們大堂嫂說完,年銀的事一會再議。”
真正掌事的人都開口說話了,他們還能再說什麼?
二房的二公子目落在母親那已經有些破裂的表上,約知道母親又從大房這里拿銀錢去補娘家了。
看著現在的況,可不是什麼小數目,想了想,還是應:“那先聽大堂嫂算完再說。”
聽到兒子都不站在自己這邊了,顧二嬸瞪了他一眼。
顧二嬸瞪著兒子之際,蘇蘊繼續有條不紊地開口道:“十月十六日又道三姑娘年歲大了,先前的裳都穿不下了,又是大姑娘了,所以又取了五十兩銀子和兩匹蜀錦。十一月三日,道堂弟妹媳不適,取走了人參兩支,燕窩一盒,十一月十六日……”
聽著蘇蘊的念著,二房的人臉逐漸變得微妙。
說的這些東西里邊,說是給他們用的,他們幾乎沒怎麼見過!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夠了!”顧二嬸不見心虛,反倒怒道:“我便是拿這麼一些東西又怎麼了,我家二郎也為侯府出了不力,不過是拿這麼些東西,如今卻斤斤計較了,把我們二房當外人了不?!”
蘇蘊知曉這些東西沒有用在自家人的上,所以也不擔心二房的人還會與顧二嬸同仇敵愾。
冷靜地看向顧二嬸,語氣平靜:“那我便不念,我就說一個數目吧,從十月到今日,二嬸從庫房取走的銀子,再把那些什折合銀子,共四百余兩。”
二房的人暗暗倒了一口氣。
四百余兩?!
一個六品的階,一個月的俸祿都不到百兩呢!
顧夫人也都變了臉
就是顧二嬸聽到這個數目的時候,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上帶了怒意,連世子娘子都不喚了,徑直道:“你胡吣,我何時從庫房取了這麼多銀子了?!”
蘇蘊溫婉一笑:“可上面每一筆都有二嬸的簽字,總不可能作假吧?”
顧二嬸話語一快:“不可能,我明明改了賬……”頓時反應了過來,話語倏然而至。
廳中的人頓時沉默了下來,二房的人臉逐漸難看了起來,有惱的,有沉的。
蘇蘊笑了一聲,隨即面也逐漸嚴肅了起來,看向:“我見二嬸僅僅兩個月便取了這麼多的銀子,也就好奇地翻閱了之前的賬冊,同時算了算,發現在賬面上的,今年為止,只以二嬸名義從庫房取的銀子和什折銀來算,共計八百余兩,這些還不算母親讓人每月送去的。”
大概是因這兩個月要過春節了,那娘家的人要銀錢要得比較狠,所以就這兩個月取的銀子便占了一半。
座上的顧夫人臉沉了下去,知道二弟妹不像話,可卻不知道不像話這個樣子。
蘇蘊的目在二房那些人彩的表上掃了一眼,最后目落在顧二嬸的上:“母親信我,所以把年節發放年銀和年禮的事由與我,我自然不能讓母親失,而付到我手上的預算便那麼些了,二嬸提前把銀子和東西都取走了,自然也沒有多出的預算了。”
二房的人臉上出了窘迫之,十三四歲的三姑娘最先不住緒,失至極地看向自己母親,語帶怨怒:“娘,在你眼里,到底是我們兄妹幾個重要,還是舅舅家的兩個表兄和小舅重要?”
顧二嬸心里一“咯噔”,但又道:“這怎麼能一樣,你們有侯府庇護,你們的表兄和舅舅……”
“娘你別說了!”
沒等顧二嬸說完,就被自己的小兒子給打斷了。
“娘你拿自家的銀子往外家送就了,為什麼還要從大伯這邊拿銀子去填那個爛窟窿!?”
顧二嬸有一瞬間的心虛,可聽到這話,瞬間皺起了眉頭:“那是你外祖家,你怎麼能這麼說?”
一直沒說話的顧夫人開了口:“是,那是二弟妹的娘家,所以拿侯府的銀子和東西來補也是應該的。”
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低低的威。
蘇蘊聽出了婆母話語的譏諷,而顧二嬸也聽出來了,臉頓時僵了起來。
顧二嬸臉變了,底氣不足地看向顧夫人:“大嫂,我往后不拿便是了。”
顧夫人冷笑了一聲:“一年取了八百兩銀子,這膽子可真夠大的,往年又取了多?活該是我們大房欠你們娘家的不?”
想過這二弟妹也是知道分寸的,所以以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沒想到卻是把慣得變本加厲了,甚至今日尋來,威脅起阿蘊來還這麼理直氣壯,哪來的臉?!
看到大嫂的臉,顧二嬸終生出了幾分心虛,沒想到這蘇氏竟然會這麼直白的拆穿。而且都回去改了賬本,也撕了一些有取銀子的頁數,做了假賬,蘇氏怎麼還知道得這麼清楚?!
細細回想,終于明白為什麼這兩個月下來要銀子和要東西怎麼要得這麼順利了,原來在這等著呢?!
蘇氏算計了!
低頭看向蘇蘊,目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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