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四年夫妻,可到底不親近,所以可與他平平淡淡的相,可卻不能面無改的與他說房中的事。當初說出那種話,也是在氣頭之下說的,如今再讓說一遍,大概也說不出來了。
所以沒臉聽他說下去,也沒臉問他是怎麼改的,竟然改得一點都不像他了。
蘇蘊臉頰微燙,好在三月底的風還是狹著寒意的。靜坐了一小會,臉上的熱意被吹散了些,可也依舊沒看他。
顧時行把三樣點心,每樣都夾了一樣放在的碟子中,心愉悅的道:“天香樓的點心,昨日讓墨臺去定的,本想讓長清送回去給你,但沒想過是你也來了。”
他放下筷子,從食盒中拿出了茶水,放了一個杯子在的碟子旁,往杯中斟了七分滿的茶水。
“嘗嘗這糕點。”
蘇蘊時下又不知說些什麼,也就只能吃些糕點來緩一緩。
執起竹筷,夾起糕點輕咬了一口。
旁的人,坐姿了平日的端正,半側子,手搭在了桌面上,看著蘇蘊吃糕。
目落在了咬糕點的上。
他從不知,原來親吻竟也能讓人迷其中。
上輩子的四年,好似錯失了許多。
這種錯失若是要用話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窮人在恍惚間,錯失了一筆巨大的錢財。
第60章 出嫁前夕【抓蟲】
蘇蘊佯裝鎮定地吃著糕點,可思緒還是的。
聽到顧時行說他已經在改著先前與他說過的控訴了,再想到方才不同于上輩子寡淡的熾烈親吻,蘇蘊約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沒由來的危機在心底漸漸的蔓延開了,可這危機是什麼,蘇蘊又說不出來,就是覺得現在的顧時行有些危險。
思緒微微發散,等緩了許久,回過神來才察覺到旁的人一直在看著自己。
旁有一個人盯著自個兒進食,就是糕點再味也食不下咽。
在吃下第二塊糕點的時候,蘇蘊沒忍住放下了竹筷,轉頭對上他,沒好氣地道:“你別一直看著我吃,你也吃。”
顧時行沒有回避視線,目不轉睛地瞧著,眼里似乎有很淺的笑意,他道:“只有一雙竹筷。”
蘇蘊轉回視線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竹筷,一雙竹筷確實不方便,索也不吃了,道:“那我便帶回府中再吃。”
說著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桌面上的糕點。
顧時行也沒有阻止,而是這輩子二人唯一一次明正大的相。
“你若是還需要什麼,便讓初意去尋墨臺準備。”
蘇蘊把食盒的蓋子蓋上,然后坐回原來的位置,輕搖頭說:“我也沒什麼可需要的。”
“你沒有需要的,我便看著讓人送過去。”
蘇蘊也沒有再繼續拒絕,半晌后,蘇蘊轉過頭向他,問:“前些天,初意外出時,聽說大皇子側妃的弟弟被人打了,外邊都傳是你讓人去打的,怎麼回事?”
蘇蘊不知道陳明閬與梁邕的往來,所以也不大清楚為什麼外邊會傳是顧時行派人打的。
顧時行聽聞這個名字,眼里斂去了淺淺的笑意,與道:“梁邕在金都城中這段時日,往來甚的便是這陳明閬。”
蘇蘊垂眸思索了一下。
當初陷害的主謀是大皇子,而陳明閬又是大皇子的小舅子。時下顧時行又道陳明閬與梁邕往過,意思不就是——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梁邕想讓我做側妃,又派人去攔截的事,是大皇子從中策劃的?”
看到顧時行頷首,又驚問:“可大皇子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蘇蘊出了驚詫。
先前陷害顧時行,可以說是不想讓侯府靠著聯姻繼續壯大,可時下的對象是向著了,這又是為了什麼?
恰有桃花花瓣落在蘇蘊的發髻之上,顧時行出手,蘇蘊下意識微微后仰子。
顧時行目落在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怕我了?”
蘇蘊想起方才他的孟浪,又小瞪了他一眼:“說正事呢。”
“發髻上有落花。”
蘇蘊抬起手上自己的發髻,索了一下,還是沒有到。
顧時行微微起,把發頂上的落花拿了,手一松,落花便伴隨著春風飄落。
隨之坐坐下,看了眼的發髻才收回目,解釋:“大概,想我出手幫你,或是想我娶你。”
顧時行心道,大皇子大概不知,他想娶,可不想嫁。
顧時行看著蘇蘊疑的眼神,繼而道:“上輩子我在朝中數年,他事事針對我。”
蘇蘊思索了一下,小聲問:“是因為你是太子的表兄?”
顧時行搖頭:“有一半是這個原因,另一半的原因或是本就對我有怨恨。”
“為何?”
顧時行斟酌了一下,最后沒有說出來,而是與道:“或許你去問長清會更加了解。”
蘇蘊納悶,但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而是問:“所以說那陳明閬真的是你讓人去打的?”
顧時行頷首,不否認。
看到顧時行承認,他再一次顛覆了蘇蘊對的認知,好半晌后,才吶吶的道:“上輩子,你可不是這樣的……”
他依舊和上輩子一樣,一白袍,清冷淡雅,清雋秀朗。
上輩子的顧時行在的眼里,子冷漠寡淡,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緒向來都是淡淡的,不喜也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