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者,估著還會借此擺蘇府呢,又怎可能那麼的給面子,大張旗鼓上門提親?
說到這,又有人說起了那蘇家六姑娘的樣貌,能讓兩個世子為其大打出手的,定然是國天香,仙子姿容。
“聽說那日顧世子直接在大殿之上承認自己心悅蘇家六姑娘,還道非卿不娶,言之真切,可謂用至深。”
“我看不然吧,堂堂侯府世子,要什麼樣的子沒有,怎可能對一個庶用真?”
有人辯解道:“之一字,年齡尚且不是問題,份高低又怎就了問題?況且那蘇家姑娘是家兒,便是庶,也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配不上的。更別說蘇六姑娘早已經記名到蘇府主母的名下了,如今也是蘇府的嫡,你編排,也不怕侯府尋你去喝一壺。”
樓下議論紛紛的聲音傳了樓上雅間中。
樓上雅間,是榜上有名的幾個進士,相約一同在此飲酒。
其中也有明宴。
樓下的議論落了他的耳中,不自覺地了手中的酒杯,隨而一舉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是呀,那樣好的姑娘,又豈是他這樣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他份低下,即便日后再怎麼往上爬,都比不得那忠毅侯府的世子。
他原本還以為能有機會,可如今夢該醒了,就當沒有過任何的機會。
酒杯中斟滿了酒水,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酒樓之下,依舊熙熙攘攘,可那說了小道消息的人,沒有再久留,而是從人群中了出來,出了酒樓。
出到了大街上,然后與另外一個剛從對面賭館出來的男人并肩走到了一塊。
那人問:“怎麼樣?”
從酒館出來的人道:“自然是按照墨臺說的去說了,不過我倒是不能理解,世子為什麼要我們十幾個兄弟分別去茶樓酒館,賭場說這些話?”
那人嘖了一聲,小聲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世子在意蘇六姑娘,不想蘇六姑娘被人編排。”
那人一愣:“咱們世子不是比和尚還清心寡麼?怎就陷進去了?竟知道做這些事來討姑娘的歡心了?”
酒館出來的人再度小聲道:“我先前看到墨臺買了許多的話本,好像都是那等風花雪月,才子佳人的麻話本,而這些話本全部搬到了世子的書房中。看了這麼多的話本,就是木頭都開竅了,更別說是咱們那一點即通,素來睿智的世子。”
那人驚得微張,隨即想起了年前下第一場初雪的那一晚,在普安寺山腳下那宅子時,他似乎知道了世子帶回來的那個戴著帷帽的姑娘是誰了。
他從未見過清心的世子這麼的過誰,可那晚,世子不僅在風雪之中來回接人,還為其撐傘,虛扶其上馬車。
原來,世子早與蘇家姑娘有所往來了。
但今日一事,便是說明世子非常在意蘇六姑娘的名聲的,所以他們這些做暗衛的,也是知道什麼是能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
*
蘇語嫣聽說了忠毅侯府到蘇府提親,提親的對象是素來看不起的蘇蘊。
不出所料,鬧了。
知道自己是特意被支開的,所以比老太太先回到府。
許是知道正門有人會有人盯著自己,所以直接從后門進的府,連自己的院子都沒有回去,就風風火火地往蘇蘊的小院而去了。
蘇蘊正看著侯府送來的禮,院子外邊就傳來了兩個小婢驚慌阻攔的聲音。
“四姑娘,你、你不能進去。”
“滾開!”
蘇語嫣憤怒的聲音傳了屋中,初意變了臉,忙上前,想要把門關上。
可終究還是蘇語嫣的下人快了一步頂住了門扉,另外一個婢直接把初意給攔住了。
蘇語嫣頂著一張扭曲的臉,快步地走進了屋中,朝著蘇蘊就沖上去,人未到跟前就驀地抬起了手。
就在手落下的瞬間,被蘇蘊抓住了手腕,另外一只手又繼而抬起,卻又是被抓住。
憤怒地邊掙扎,邊怒罵:“蘇蘊!你松開了!你這個卑鄙無恥臭丫頭,竟搶了我的親事!”
蘇蘊臉平靜,用力甩開了蘇語嫣的雙手,在對方踉蹌后退了幾步,快速拿起了剪刀,對準了還要準備撲過來的人。
“站住。”蘇蘊目凌厲,面卻很是平靜一喝。
看到那鋒利的剪刀,怒極的蘇語嫣恢復了些許理智,到底還是怕傷到自己,不敢上前,但怒意依舊未減。
無理取鬧的罵:“你竟然勾了時行哥哥,讓他拒絕了我!害我只能嫁給一個無名小卒,就是你搶了我的婚事!”
蘇蘊面無表看著,聽把話一一說完后,才冷聲道:“話說完了?那就到我問四姐姐了,四姐姐定親的人家姓齊,我何時搶了四姐姐的親事?若四姐姐說的是忠毅侯府,那我問四姐姐,侯府又何時說過,或者表現出來過要四姐姐做侯府嫡媳?”
在氣頭上的蘇語嫣哪里聽得進去這樣的話,想上前抓花那張上了妝,讓人驚艷的臉。可蘇蘊卻是拿著剪刀抵著,真怕蘇蘊會被急了刺傷自己,也就不敢上前。
“我不管,你就是搶了我的婚事,就是你先勾搭了時行哥哥,還害了我沒有機會嫁侯府!”
蘇蘊倒是沒被的話給激怒,反倒戲謔一笑,道:“那好,我現在去母親的面前,就說我們倆的婚事換過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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