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牡丹聽他連天生一對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連忙放下杯盞站了起來,“顧大人,我看你今兒像是病了,咱們還是讓船夫趕靠岸找個大夫給你瞧瞧吧。”
“我沒病,我好著呢。”顧長安道“我知道你關心我,但也不必過于關心了……”
小牡丹聽他拉拉實在說不清,直接道“我病了,我不舒服,我要回房歇會兒,顧大人請自便。”
說著就往客房走去。
顧長安跟在后走了幾步,“你哪兒不舒服啊?隨行的婢里有些略通醫,我讓給你看看?”
“不、不用了!”小牡丹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
必須立馬跟顧大人分開,冷靜一下。
若是讓他繼續說下去,只怕將來孩子取什麼名都想好了。
小牡丹飛似地進了客房,將門關上。
顧長安盯著門板看了片刻,心道
小牡丹這是害了?
莫不是我方才說得太直接……
他一邊在心里反省,一邊走回桌邊坐下。
這姑娘家臉皮薄,這種婚姻大事還不能當面說,怎麼也得上孫府去同的祖父叔伯講。
而且那麼喜歡我,乍一下知道可以得到我,心里太高興,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有可原。
嗯。
顧長安這樣想著,給自己倒一杯茶慢慢喝著。
說真的。
其實他方才也蠻張的。
生平第一回跟姑娘說這事,面上看著從容,其實心里也砰砰跳。
顧長安一個人待了片刻,就喊來小廝婢準備吃食,讓們多備一些小牡丹喜歡吃的。
可沒曾想,傍晚的時候,小牡丹都沒出來吃晚飯。
到了夜里,船到了水江城。
此江水繞城,往來商販不絕,兩岸都是畫舫船只,夜之后沿岸燈紅酒綠,歌舞悠悠,是有名的尋歡場。
“我到地方了。”小牡丹推開門,走到船頭同坐在前邊吹風賞景的顧長安說“我說要在此辦些事,先走了,顧大人,再會。”
小牡丹說著,直接手招來邊上劃著烏篷船的船夫。
待那烏篷船靠岸,就直接跳了上去。
“哎……”顧長安手拉住了腰間香囊的流蘇,“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在此瞎逛也不怕被人盯上。”
“我不怕啊,又不是第一次來。”小牡丹說著就去扯被顧長安握住的流蘇。
那人不撒手。
扯不回來,此時又站在船上,搖搖晃晃的,也不敢使勁。
索就解開香囊,任顧長安拿去。
“船夫,去醉歡樓!”小牡丹說完地方,就催船夫快些走。
顧長安想跟多說兩句話都沒來得及。
他拿著孫魏紫的香囊,頗有些無奈地同自家船夫道“咱們也去醉歡樓。”
“是。”船夫們應了,立馬就跟著前頭那艘小烏篷船走。
此水面甚寬。
又到了夜間,最熱鬧的時候。
周遭畫舫船只的人,此時就看見一艘極盡奢華的大船追著一艘小船走。
邊上有些船生怕沖撞了貴人,都默默往邊上劃了劃。
小牡丹坐在船艙里,原本一直朝前面看,也不曉得為什麼這
水江城行船的怎麼這麼客氣,給這麼一艘小船讓道。
結果船夫轉過頭來,問“姑娘,后頭那艘大船上的公子是你什麼人吶?他一直跟著我們。”
“一直跟著我們?”小牡丹聽到這話,才掀開船簾往后頭看去。
只見那大船就跟在他們后頭,顧長安此時正站在船頭,夜風吹得他錦飄飄,十足的風流公子模樣。
“你……”孫魏紫一句‘你跟著我干什麼’,還沒說完,就聽見顧長安道“你跑這麼快做什麼?你要去哪,我還去不得了?”
這真不是去得去不得的事。
小牡丹就是覺得自己再跟顧長安待在一塊,不知道他會想到哪里去。
顧長安大約也能猜到為何如此,當即又道“我不跟你說那些了,不?”
小牡丹不太確定他跟自己想的是不是一回事,當即又道“那些是哪些?”
“婚姻大事,就算是兩相悅,也該有父母之命妁之言。”顧長安朗聲道“我跟你說試試什麼的,著實太過輕浮,以后不會再說了。”
“你都知道那話輕浮,你還喊那麼大聲!”小牡丹氣死了。
顧長安那艘船又大又奢華,到了這片,周遭船上的人都在看他。
夜里風大。
他還怕聽不清楚似的,喊得那麼大聲。
小牡丹是聽清了。
周遭那些人也全聽清了。
而且烏篷船小,這會兒跟顧長安說話,還得仰著頭看他。
別提多憋屈了。
小牡丹抬袖遮住了自己的臉,生怕被人看清了相貌被人笑。
顧長安見狀,只道“你遮臉干什麼?快回我這里來。”
小牡丹沒應聲,反倒轉回了船艙里。
放下簾子,眼不見為凈。
顧長安那邊還繼續跟著,倒是沒再喊什麼。
耳邊好不容易清靜了一些。
卻聽見前頭的老船夫笑著問道“姑娘這是跟心上人鬧別扭了啊?”
小牡丹聞言,立刻道“什麼鬧別扭,分明是他吃飽了撐的。”
“小兩口吵吵鬧鬧是好事,吵得起來才深。”老船夫笑著說“那些看著客客氣氣的,多半沒什麼分,吵不散也鬧不散的,才是真……”
“什麼真……”小牡丹剛要反駁,忽然看見后頭那艘大船追了上來,跟這艘烏篷船平行。
“小牡丹,你上不上來?”顧長安倚在欄桿上,作勢要跳下來,“你不上來,那就我下來。”
這顧大人惜命得很,小牡丹才不相信他會跳,當即道“有本事你就跳,我看著你跳,來!”
老船夫見狀,連忙道“不能跳啊公子!我這船小,你一跳下來,這船就翻了!”
顧長安話都放出去了,不能不跳。
但也不能就這樣直接跳,把那小烏篷船給弄翻了。
于是他回頭讓小廝們把邊上的船都喊來,連一片,把那烏篷船圍在中間,這樣就平穩了,跳下去也不會翻。
那老船夫
聽見了瞬間傻眼,“還能這樣?”
小牡丹心道顧大人真是有錢燒的。
“姑娘,這也太折騰了,您還是回到那公子船上去吧。”老船夫一看那大船上的公子爺就不是尋常人,若是在這磕著著了,他這做小本生意的也擔不起。
小牡丹被老船夫這麼一勸,也不好再在烏篷船上待下去。
顧家那些隨從小廝真是做慣了興師眾的事,顧大人一句話,他們就立馬照辦,招呼邊上的船只。
竟沒一個人勸一下顧長安,這事完全沒必要。
“行了行了,別忙活了。”小牡丹只能喊了眾人一聲,“靠過來,我自己上來。”
“這還差不多。”顧長安一副‘我就知道你肯定得回來’的表,讓眾人不必忙活了。
船夫們慢慢讓大船靠過去,放下梯子。
小牡丹從錢袋子里掏了塊碎銀子遞給老船夫,這才回到大船上。
顧長安靠在欄桿上,把手里的香囊遞還給,“你急哄哄地走什麼?話也不說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小牡丹接過香囊往腰上系的,“你就是欺負我,也比說那些有的沒的好。”
顧長安聞言,頓時默了默“……”
過了片刻,他才幽幽開口道“原來你好那一口。”
“我好哪一口了?”小牡丹手一抖,香囊都系不上了。
“我若是細說了,你又要鬧脾氣。”顧長安一副‘我就早看你了’的表,手接過小牡丹的香囊,俯給系。
小牡丹本來想跳腳。
但是人家剛說了“你又要鬧脾氣”。
搞得好像一言不合就要鬧似的。
而且顧長安的作很規矩,給系的時候都沒著上。
這自小生慣養的公子爺,手白皙修長,在兩岸燈影、水上浮的籠罩下,好看得不像話。
小牡丹低頭看著他,十指靈活地幫把香囊系上,忽然覺得眼前這人,若是娶了夫人,一定是個會疼人的。
顧長安幫系好之后,就收回手,一抬眸就瞧見小牡丹滿眼意的看著自己。
心里一下子就了。
這姑娘家鬧鬧脾氣算什麼?
怎麼樣就怎麼樣。
姑娘家就應該吵鬧!
兩人站在船頭對視了片刻。
夜風徐徐,水流潺潺。
過了許久,小牡丹才回過神來,心道我剛才看了他多久?
他現在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他不移開目,我先移開,會不會顯得我很心虛?
“那個……”顧長安也察覺到小牡丹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便率先開口道“剛才聽你說要去醉歡樓,你可知那是什麼地方?”
“知道啊,青樓歡場。”小牡丹說得好似是尋常。
顧長安深吸了一口氣,“你都知道那是青樓歡場了,還去?”
小牡丹道“我去報恩,又不是去尋歡作樂的,有什麼去不得的?”
“報恩?你是去報恩的?”顧長安還以為小牡丹是來了水江稱,覺得此最為出名的青樓歡場新鮮才要去看看,又怕他不讓
,這才非要一個人去不可。
“很奇怪嗎?”小牡丹見他連問兩邊,當即又道“這青樓歡場的姑娘,多是被無奈,有不都心存善念……”
說著,便與顧長安講起,要去醉歡樓尋的那個恩人來。
恩人花名‘芍藥’,是醉歡樓的花魁,恩客們在面前濃意,轉頭同人說起便只有一句“婊子無義”,有時在路上還會被那些男子家里的夫人攔街辱怒罵。
但在小牡丹流落此,險些被人騙著賣青樓的時候,是芍藥救下,還給買了包子。
芍藥說,過的苦,不希別人再。
哪怕位卑力薄,能救一個是一個。
顧長安聽說完,忽然有些心疼。
這驕縱任的孫大小姐,逃出京城之后,這一路吃的苦,的罪都不曾與人說過。
他能窺得其中二三分,還是小牡丹報恩的時候,說出來的一星半點。
顧長安手了小牡丹的頭,嗓音都不自覺地溫了許多,“若是報恩,青樓歡場自然也是去得的,我同你一道去。”
小牡丹剛說完芍藥救自己的事,心里還不是滋味的,忽然發覺顧長安的手在自己頭上啊的,忍不住道“你要一道去就一道去,你我頭干什麼?”
顧長安聞言,頓了一下,然后立馬道“看你說這麼認真,就手……”
他立馬把手收了回去。
小牡丹還想在說什麼。
船剛好停下了,隨從高聲道“醉歡樓到了!”
小牡丹和顧長安齊齊抬頭,瞧見岸邊高樓林立,紅燈環繞,最中間的這一幢前頭掛著‘醉歡樓’的牌匾,金燦燦的。
樓中燈火通明,紗幔翩飛,有濃妝艷抹的人臨窗而立,手執團扇,含笑招呼著船上的那些人。
還未,便已聞樓中歡聲笑語,歌舞秦瑟,儼然是人間銷金骷。
小牡丹下了船,就直接往樓里去。
顧長安從隨從手里接過一把折扇,打開了慢慢搖著,跟著后頭往里走。
小牡丹到了樓前,就被帶著姑娘們在門口招客的老鴇攔住了。
“姑娘,要消遣也到前面的小倌館去,我這醉歡樓可不是你來的地方!”老鴇笑著打趣,后一眾姑娘們小的花枝的。
“我偏要來你這醉歡樓!”孫魏紫說著,就手解腰間的錢袋。
錢袋還沒解下來,后頭跟著的顧府小廝已經扔了兩碇金元寶給老鴇,異常練得說道“我家主子要進去,你們還不趕好生伺候!”
老鴇接住了金元寶,方才那逗人的笑立馬就變得諂起來,“貴客臨門吶!有錢就是爺,哪分什麼男的的,姑娘們還不快招呼著!”
醉歡樓的姑娘們也沒見過子堂而皇之來逛青樓的,愣了一下才揚著團扇香帕迎上前。
異常濃重的胭脂水氣撲面而來,小牡丹被嗆得想打噴嚏,轉頭就往后退。
顧長安見狀,上前將小牡丹護到了后,一邊拿扇子給扇風,一邊同說“這種地方我,你看我的。”
小牡丹心里還在嘀咕‘怎麼個法?’
片刻后,就看見顧長安就抬頭朝迎上來的姑娘們高聲道“退后,規矩點,笑什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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