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束燈突然從窗外了進來,屋能活的三人瞬間做出反應,紛紛把槍上膛,各找掩。
皮男躲在窗邊,微微將窗簾拉開隙往外看了一眼,只見一輛又一輛的警車停到了門外的街上,他沉著臉說道:「是警察,我們被賣了。」
顯然,是僱主出賣了他們。
「該死!他怎麼敢!他難道就不怕我們投降把一切代出來嗎?」車日珉頓時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皮男腦子轉的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面沉著的說道:「或許這些警察就是他派來滅口的,如果我們投降的話,那剛出去就會被打篩子。」
看來僱主的份比他想像中的更不簡單,也是,畢竟是敢雇傭他們殺害許敬賢妻子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那怎麼辦?就靠我們三個本沒得拼。」另一個青年滿頭大汗的說道。
而且他們還就只有三把小手槍。
「裏面的人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放下武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發起強攻了!」
外面已部署好的警察開始喊話。
「只有拼了,死路一條,多帶出幾個墊背的吧,免得路上寂寞。」皮男話音落下,又拿出手機給孫英泰打了過去,然而卻是本已經打不通了。
「嘟~嘟~嘟~」
「把你的手機給錢。」皮男收起自己的手機對車日珉出了手說道。
車日珉立刻依言照辦遞上手機。
「盡量拖延時間。」皮男接過他的手機,丟下一句話走到一旁,打開錄音功能說道:「我是5月20號在江南區銀行外製造炸案的匪徒,我們搶銀行只是假象,而真實目的是為了殺害許敬賢檢察長的妻子林妙熙……」
「放!」
「砰砰砰砰砰砰!」
「嘩啦啦!」
伴隨著窗戶被打碎的聲音,一枚又一枚的催淚彈被發進了屋子裏。
外面的警察要強攻了,甚至都沒有第三次警告,就沒準備活捉他們。
「砰砰!」車日珉和另一名青年匪徒一邊捂住口鼻一邊對外扣扳機。
皮男還在錄音,但是語速卻下意識逐漸加快,「有人花五百萬金雇傭我們,讓我們殺了林妙熙並製造像是意外事件,我們失敗了,僱主安排警察以抓捕的名義來滅口,如果你撿到這個手機請務必給許檢察長。」
說完之後,他將自己的薄款外套了下來,將手機包在裏面,然後挽一團跑上二樓丟進隔壁鄰居後院。
做完這一切后。
他才拿著槍下樓加戰鬥當中。
「砰砰砰砰砰砰!」
敵眾我寡,火力不足,再加上催淚彈煙霧干擾,三人很快就先後倒在了警方的槍口下,全部被當場擊斃。
沙發上的傷員也已被流彈打死。
催淚彈的煙霧還沒有散完,負責現場指揮的蔡元郝戴了個面罩後走進現場,看著屋四,最後鎖定了皮男,戴上手套上前在其懷中一陣索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然後揣進自己兜里起離開。
「通知記者吧。」走出房間后他摘下面罩隨手遞給一個警察,接著就走到一旁給孫英泰打電話,「四個人全部都死了,手機我也拿到了,一會兒等應付完記者的採訪后就給你送過來。」
「好。」孫英泰吐出口氣,掛斷電話后立刻給利宰嶸打過去,語氣輕鬆的說道:「閣下,人全都已經死了。」
「是嗎?」利宰嶸的語氣聽不出喜和怒,淡淡的問道:「真死完了嗎?」
「該死的都死了,請您放心絕對沒有意外。」孫英泰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利宰嶸又問了一遍,「你確定?」
「我……」孫英泰剛想再次給出同樣的回答,但突然明悟過來,臉變得慘白,手微微抖,咽了口唾沫。
「嘟~嘟~嘟~」
此時利宰嶸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孫英泰絕的閉上眼睛,利宰嶸說的所有知者都要死,也包括他。
坐在沙發上,他思緒紛。
發了十幾分鐘呆才緩緩起,取出手機卡掰斷,刪掉所有通話記錄。
然後行走一般往樓上走去。
推開主臥室的門,老婆抱著兒已經睡了,十分的恬靜,他上前俯在兩人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沒有吵醒們,又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離開。
回到客廳后,他去地下室的酒窖拿了幾瓶酒,然後才駕車離開了家。
夜晚的街道上沒什麼人,更沒什麼車,他一邊開車一邊喝酒,從來沒覺到如此的放鬆過,但隨著酒攝加大,他的頭腦也越發的不清晰。
彷彿隨時都可能暈睡過去一般。
終於,意識不清的他方向盤突然一歪,時數百碼以上的轎車瞬間哐的一聲衝破路邊的護欄落了漢江中。
抓捕現場,蔡元郝還不知道多年的老搭檔已經死了,此時他正在宛如一個英雄一般被無數記者眾星捧月。
「請問蔡檢察,你們是如何找到匪徒藏之的?能跟大家說說嗎?」
「蔡檢察,請問……」
記者們全都爭先恐後的提問。
「我們接到附近路人舉報說這家人不對勁,立刻安排人過來查看,確定了他們的份,然後進行包圍,勸降之後遭到武力反抗,遂發強攻,經過一番激戰後功將三名匪徒擊斃。」
「我們還找到了炸現場重傷的那名匪徒,因為戰當中其被流彈擊中本就有傷在的他也已經死亡。」
「從案件發生到偵破抓捕,加起來不超過十八個小時,這充分證明了我們檢方和警方超高的行效率……」
蔡元郝意氣風發,站在記者的包圍圈中連比帶劃,侃侃而談,他彷彿看見一條金大道已鋪在自己腳下。
畢竟這可是今年第一大案,而且聽說許部長的妻子也在此案中傷。
自己可以憑此與他攀上吧?
許敬賢很快得知了銀行炸案嫌疑人被全部擊斃的消息,他沒想到案發在自己轄區,結果最後卻被其他轄區的檢察把功勞給搶了,既是慶幸人抓到了,也是惱火手下人太廢。
蔡元郝沒跟首爾地檢這邊打招呼就越境抓人,抓的還是首爾地檢負責的案子的嫌疑人,無疑是壞了規矩。
但這個案子一旦發酵開來必定是全國關注,這種況下蔡元郝只有功而沒有過,許敬賢也不好追究什麼。
而且如果換做是還沒有升職前的他可能也會這麼做,畢竟這可是大功一件,哪個想上進的檢察不想搶?
何況對方也算是幫首爾地檢卸掉了力,幫他老婆報了仇,所以他不僅不能怪對方,還得表示謝才是。
當然,他不用親自去找蔡元郝。
那傢伙那麼會抓住機會,如果懂事的話,明天就該主找他請罪了。
第二天,5月21號,當天的早間新聞播報了昨日在銀行門口製造炸導致多人傷亡的劫匪被擊斃的消息。
蔡元郝的大名也因此被人知。
但是此刻這個剛剛揚名的蔡部長卻早早的來到了中央地檢檢察長辦公室門外等候,對許敬賢進行拜訪。
他臉上看起來並沒有立下大功的喜悅,因為來之前他剛得到個消息。
孫英泰死了。
目前來看是醉駕車禍沉江而亡。
但發現的江南區警方還要做進一步調查,徹底排除是他殺才行。
蔡元郝覺得孫英泰的死很蹊蹺。
畢竟他昨晚剛讓自己幫忙滅了那伙匪徒的口,當晚又怎麼可能跟發瘋似的把自己灌醉,然後出去飆車呢?
所以他傾向於孫英泰的死有外部因素存在,或許就跟昨晚那群被他滅口的匪徒有關,這讓他有些擔心牽涉其中的自己會不會也因此惹上麻煩。
同一時間,龍山區。
皮男四人躲避的民宅隔壁,昨晚上看了一晚上熱鬧,才剛睡醒的黃青年打著哈欠走到後院,卻突然看見自家院子裏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嗯?」
他愣了一下,上前仔細一看原來是件捲起來的服,他將服攤開卻發現一部手機,頓時眼睛一亮,畢竟手機可不便宜,這發了一筆橫財啊。
黃下意識打開手機檢查,想看看裏面有些什麼東西,卻發現沒什麼圖片,只有一條昨晚才剛錄的錄音。
他隨意的點擊播放。
「我是5月20號在江南區銀行外製造炸案的匪徒……」
然而,從手機里傳出的第一句話就讓黃青年大驚失,隨著繼續聽下去,他的臉逐漸泛白,呼也吸變得急促,握著手機的手也越發用力。
聽完后他整個人獃滯坐在原地。
半響才回過神緩緩咽了口唾沫。
原來昨晚隔壁那些警察並不是為了抓捕,而是為了對匪徒進行滅口。
接著他拿起手機就轉進屋,顧不上洗臉刷牙,隨手在餐桌上抓起一個三明治后就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
「誒,大早上急吼吼,這又是去哪兒啊!」黃青年的母親在背後喊道。
黃對此沒有回應。
他要去把手機給許檢察長。
在方積極宣傳下全南韓都知道許檢察長是為國為民的好人,現在有人要害他妻子,黃不能坐視不管。
而且,他覺得把手機給許檢察長能得到報酬肯定比把手機賣了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