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佛堂出來,陸九卿的心明顯不好了。
夏螢跟在的邊,都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了。
出了侯府,將那大夫給打發了,然後直接回了狀元府。
陳鳶已經在了,聽了陸九卿的話,把那些銀票全部花,全買了糧食,並且找了個倉庫囤了起來。
從前跟在養父邊,一邊打獵一邊乞討,對米糧倉庫這些東西悉得很,直接著底價買,為陸九卿省下許多錢。
陸九卿心稍微好了一點:“我就知道你能辦好。”
陳鳶還是那副麵無表的樣子,但是眼睛裏卻有了一些神采。跟在陸九卿邊久了,也漸漸地活得像個真正的人了。
到了很晚的時候,唐修宴才從外麵回來,一回來就直奔陸九卿的屋子。
唐修宴砰的一聲踹開了陸九卿的房門,氣勢洶洶地問:“陸九卿,你敢奉違?”
陸九卿正坐在桌邊卸妝,手裏還拿著剛取下來的簪子,回頭看向唐修宴。
隻見對方臉上一個紅紅的掌印,在火的映襯下格外的顯眼。
唐修宴吃了掌,心不太好。
但是,陸九卿的心卻突然變好了。
拿著手裏的簪子笑了起來:“你這是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唐修宴衝過來,大聲說:“我說了,讓你不要找大夫去給你五姐姐看病,你聽不懂嗎?”
陸九卿挑眉:“我聽你的話,並未帶大夫去給五姐姐看病啊。”
唐修宴:“你還敢撒謊?那麽多人都看見你帶人進了侯府。”
陸九卿:“我帶了大夫去,是為了給母親請個平安脈,其他的什麽也沒做。”
“修宴,誰告訴你我去找五姐姐了?”陸九卿的語氣變得委屈起來,“我承認,這些時日我們之間是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你說的話我還是聽的。你讓我不要去,我肯定就不會去了。”
“是不是誰在你麵前說了什麽?我們好歹是夫妻,你不信嗎?”
唐修宴:“……你真的沒去找陸夢華?”
陸九卿一下子冷了眼神:“你寧願相信別人也不肯相信我,我這麽多年終究還是錯付了。”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出去!”
說罷,還不等唐修宴反應過來,便直接將人趕走了。
唐修宴就這麽稀裏糊塗地站在了門外,腦子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難道,陸九卿真的沒去找過陸夢華?
今日,他按照慣例與陸夢華見麵,誰知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陸夢華狠狠地打了一掌,說自己不是人,居然想要聯合陸九卿毀的名聲。
唐修宴被打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後來才知道有大夫這回事。
可剛剛,陸九卿又說沒有做過……
唐修宴站在門口很久,最後天平漸漸地向陸九卿這邊傾斜。
畢竟,陸九卿為了他犧牲很多,不管自己說什麽都信。
最近雖然總是與自己鬧別扭,但是唐修宴相信,陸九卿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他,他是知道的。
想來想去,唐修宴還是覺得,陸夢華那邊搞事的可能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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