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去呢……”安娜推搪著。
“你先去派出所里問,我也幫你向人打聽下,要是知道哪家姓安的小時候丟了個兒的,我就告訴你。對了,你現在住哪兒?”
“我剛來不,暫時還住旅館……可能要租個房子吧……”
“行,那你租了房子就把地址給我,我有消息就告訴你。”
安娜恨不得立刻就怎麼賴在家里住下來不走了,但心里也知道這個急不來。于是裝模作樣地向老媽道謝,又坐了一會兒,覺著再打擾下去不像話了,于是起告辭。
蕭瑜和小送到了門口,讓沒事可以常過來坐。安娜答應了。
……
沒想到第一次近距離的接竟然這麼快就到來了,還出乎意料的功。
安娜大鼓舞,決定租個房子住下來。回去后向旅館的人打聽。里頭一個當服務員的大嬸和了,見長得雖然漂亮,人卻老老實實的,天天晚上早早就回旅館關門睡覺,也知道來這里是要尋親,就說自己家里有間空屋子可以租給住,一個月五塊錢就行了。
安娜跟著回了家。見家人口簡單,男人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和一雙上中學的兒,更滿意的是,離自家也不遠,當場就租了。買了些需要的日用品之后,就算是有了個落腳地。
照安娜的心思,既然和老媽搭上了線,簡直恨不得天天去家里混才好。但也知道非親非故,突然這麼熱絡也不妥,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每周大概去個一兩次的樣子。
丈夫不在邊,蕭瑜格偏向,不是那種會呼朋喚伴的人,也不打牌不打麻將,沒事就在家里改作業看看書或者寫點詩歌散文什麼的,所以也沒特別要好的朋友,突然認識了安娜,幾次接下來,覺著這姑娘怎麼就跟自己肚里蛔蟲似的,不但興趣好驚人的一致,連有時候想什麼,這姑娘都能猜的出來,頓時有了知音般的親近,加上小也喜歡,見了就姐姐長姐姐短的,很快,就把安娜當了自己人,知道尋親不力,心里真替焦急,到打聽。
一轉眼,八月過去了,回來了,小兒園也開學了。
雖然兒園里電線線路已經重新布過,但剛開學的那兩個星期,安娜還是張的要命,不敢跟老媽提什麼,就自己從早到晚悄悄守在兒園邊上,時刻準備著一有不對就沖進去救人。
時間平平安安地過去,到了九月中旬,那場原本應該已經發生的火災沒有降臨。
安娜知道應該不會再有火災了,終于長長松了口氣。
……
和老媽蕭瑜現在儼然已經了閨,從老家回來的也認識了安娜,看到的第一眼就說怎麼和媳婦長得這麼像,問蕭瑜有有沒有什麼流落在外的妹妹。蕭瑜自然沒有。
接了幾次,也喜歡安娜,說這閨懂事,看到就覺得親近,知道世后,更是同,經常來家里玩。又關心一個人這樣住這里長時間的尋親會不會沒錢花。
安娜不能告訴和老媽自己有錢,足夠可以頂好幾年了。不想讓們起疑心,加上老媽現在又去上班了,小平時白天也去兒園,自己一個人閑,大把時間也確實難以打發,過了兩天又路過那個九州面料服裝廠,發現已經承包了出去,門口出了招工廣告,要招車工什麼的。
安娜以前輔修過,因為老爸有服裝品牌,有段時間也接了下服裝設計,但只當玩兒的,沒正經做過。車工這種活兒卻完全不會。問了問看門的老張還招別的什麼不,老張說好像還缺個燒茶打水打掃衛生跑兒送樣全包總之干雜活的。以前干這個的阿姨前些天不小心摔了,因為工資開的很低,還沒新的人來。安娜就說自己想干,讓老張幫自己說說去。
老張起先不相信。安娜向他再三保證,又搬出自己尋親未果現在邊快沒錢花了的痛苦世,老張這才相信,帶過去找了管事的畢大姐。
這個畢大姐是個老車工,打版技也非常嫻,也是安娜的老人,人好。當然現在本不認識安娜。一聽,同的,也沒問戶口什麼,張就答應了,說自己跟廠長說一聲就行了,讓安娜明天就過來上班。
安娜高興的,向畢大姐和老張再三道謝后離開。晚上就帶了點水果去家里串門蹭飯吃,順便提了句自己找著工作的事。蕭瑜和都替高興的。
第二天,安娜穿了舊服就去上工了。
安娜從前雖然養尊優,在家十指不沾春水,但出去了,并不是不能吃苦的大小姐。在國外學習生活幾年,也自己打過工,只不過沒像有些留學生那樣拼命同時兼職幾份而已。后來去山區支教,各種條件不好也堅持了下來。現在在這家廠子里當個干雜活的,雖然剛開始被差遣得像條狗,整天忙得要死,但車間里的那些大姐人都好,見年紀小,又聽說了的悲慘世,對都照顧的。畢大姐還親自教車工,說以后等上手,可以讓當車工,這樣錢賺的多點。
安娜喜歡這氛圍的,而且,可能是知道這廠子后來被自己老爸給接手了的緣故,心里自然有一種親近,咬牙居然也堅持了下來。
上班兩周后,這個周日,廠里因為新接到一批工作服訂單,照舊加班。安娜一大早過去,完廠長辦公室的桌椅,掃了地,燒了水,倒了垃圾,見沒事了,就去找畢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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