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離婚?”蘇曉好像聽了什麼笑話一般,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高中就喜歡高禹川,好不容易得償所愿,你確定你想離婚?”
沈瑤初眼神有些空茫,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曉擰著眉頭,“到底為什麼啊?是高禹川和你說什麼了?啊,不對,今天慕以安來找你吧,是慕以安吧?”想到慕以安,蘇曉的緒激了起來,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這個不要臉的人,和你說什麼了?”
“沒有。”見蘇曉激不已,怕又去惹事,沈瑤初趕否認:“沒有說什麼。”
“那到底為什麼啊?難道是因為徐辰出現?搖你了?”蘇曉頓了頓聲,認真想了想說:“不過徐辰確實比高禹川好,至他喜歡的人是你。”
見蘇曉越扯越離譜,沈瑤初有點后悔和討論這個話題,捻了捻眉心,說:“都不是,我和徐辰更沒什麼關系,別胡說了。”
“那為什麼啊?要離婚總得有原因吧?”
沈瑤初心里有些煩悶,隨口說:“我就是覺得為孩子結婚,不太好。”
蘇曉奇怪極了:“怎麼就不太好了?”
“我覺得我在用孩子綁架他。”沉默了片刻,“我們還沒到那個程度。”
蘇曉嫌棄地睨了沈瑤初一眼:“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擰這個。我說瑤初,你怎麼變得這麼矯了?現在這時代,不是突然有了,大部分人都下不了決心去結婚的。所以有孩子了才結婚是很正常的事。再說了,結婚前你不想明白這個問題,當時不考慮清楚,現在證都領了才覺得不該為了孩子結婚,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聽到蘇曉這麼說,沈瑤初心里一堵。這是一直以來最不愿提的事,是人
生一個難看的污漬,用很大的膠布起來,假裝不存在,結果周圍的人一再去揭開,媽媽周紅麗,蘇曉……所有人好像都在提醒著,做錯了,用一個孩子綁架一個男人,有多丟臉。
暗暗咬了咬,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這種話可不能隨口說,誰把離婚隨口說的。”蘇曉斥責。
“知道了。”
沈瑤初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蘇曉見沈瑤初心有些低落,試探地問,“明天周末,一起去逛街?”
沈瑤初搖搖頭:“明天高禹川要和我媽見面吃飯,送彩禮。”
蘇曉表立刻放松了很多,“高禹川這種格的人,既然說了負責他就會負責的,而且他這種自我的人,愿意去見你家人,還走這種俗世流程,說明他也在遷就你了。”
“嗯。”
“你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你也別想東想西了。”蘇曉想了想說:“和他在一起之前就知道他心有所屬了,那就別計較以前的事了,多想想未來吧,不為自己想也為孩子想。”
沈瑤初著心的涌,牽角笑了笑:“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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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紅麗說著不張和高禹川的見
面,行為上卻流出了重視。
早上起來就一直碎碎叨叨著家里的事,好像每天都在做的家務都讓有種迫,做什麼都時間不夠似的。下午才三點,午覺都不睡,就開始穿著不同的服在沈瑤初房里照鏡子。
理著自己灰外套的領子,一邊左右照,一邊說:“這服你得給我報銷,是為了見你老公才買的,我買新服也是給你撐場面。”
沈瑤初心里煩悶,隨口敷衍應答:“嗯。”
周紅麗回過頭來看沈瑤初:“你呢,你自己穿什麼?這個點了還不起來化個妝啊?不能因為懷孕了就不在乎形象,男人都是視覺。本來懷孕后不一起住就不太好,再邋遢,你這婚姻就別要了。”
沈瑤初興趣缺缺,也沒有太聽得進去。對今晚的見面始終有些迷茫。
見沈瑤初不說話,周紅麗擰著眉,語氣有些不耐煩:“他爸媽是做什麼的?你提前和我說說,我有點準備,免得說錯了話。”
“他爸媽不來。”
“什麼?爸媽不來?”周紅麗立刻轉過來,嚴肅地盯著沈瑤初:“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兩家人見面嗎?他爸媽怎麼不來?”
沈瑤初對高禹川的事了解的也不多,心里一酸苦之,咬咬說:“他爸媽在國外。”
“那也得回來見面啊?娶媳婦添孫子這麼大的事。”
沈瑤初垂眸,不斷找著借口,說得自己都有些麻木:“他和家里人關系不好。”
停頓了幾秒,說道:“就這麼見吧,不要提那麼多要求了,我們
不是可以提那麼多要求的關系。”
“沈瑤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吵架了?這還沒見面就這麼說,還用見面嗎?”
沈瑤初越說越煩悶,從床上爬了起來:“沒有吵架,我最近可能激素不太好,人比較煩躁。你別理我。時間快到了,你快點穿好服,準備出發吧,那地兒遠的。”
聽沈瑤初這麼說,周紅麗放心了些,皺了皺眉,語重心長地說,“你可別對男人這麼反復無常的,男人不會理解你孕早期,只會覺得你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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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了高禹川約的飯店。
是一家環境很好的預訂制私房菜館,臨湖而建,環境高雅而有格調,只有圈人悉的地方。
沈瑤初一停車,侄子已經被湖邊嬉戲的鴨子吸引,開了車門就跑了。周紅麗和哥嫂只能都下車去追孩子。
沈瑤初跟著服務員去登記。
六米挑高的門廳,新中式的裝修風格,無一不彰顯著老板的品味。沈瑤初左右打量著,有一安。
至高禹川還是重視這次會面,給足了沈瑤初家人面子的。
服務員正在給沈瑤初找訂單,后就傳來爽朗而悉的笑聲。
“高禹川訂了位置?他怎麼不和我說?他來了?人呢?”
沈瑤初聽到高禹川的名字,下意識地回過頭去了,下一刻,就看到了一個悉的男人影,邁著大步,出現在沈瑤初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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