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周黎安手機放到一邊,手著一支筆在文件上一頁一頁的簽名。不愧是醫生,簽名寫得跟畫符一樣,老長一串,顧笙愣是沒看出哪個是周,哪個是黎,哪個是安。
“笑笑為了這事兒痛苦大半年,搞得神都崩潰了。”
顧笙忍不住把笑笑的狀態跟周黎安說了。周黎安已經好久沒回大院,也沒去雲水公館或者衡水別墅區。換句話說,他至七個月沒見過笑笑。
“……你不知道,還懷孕了。”顧笙這大,一溜就把話說出來,“兩個月了。因為這事兒搞得,我差點勸打了孩子扔了渣男遠走高飛……”
周黎安的眉頭淡淡地蹙起了,目銳利地看著。
話沒說完,顧笙就被這眼神嚇得後面的話全部吞回肚子裡:“……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如果是你你就這麼乾?”周黎安問。
“對。”
“不問問孩子父親怎麼想的,獨.斷.專.行?”周黎安又問。
“……對。”顧笙意識到哪裡不對,回答的有點小心。
“很好。”周黎安笑了,那種森森的,皮笑不笑的笑了。那雙純黑的眼睛鎖定了顧笙,殷紅的角勾著,妖氣又可怕,“顧氏笙笙你好樣的。”
顧氏笙笙:“……”聽起來不太像誇獎。
“……先別說這個,笑笑目前最在意的不是懷孕。想讓你把那個師妹調離嚴家的律所,你怎麼沒調離啊?”顧笙聽了全程,周黎安不僅沒調走,還送了一個人進來。雖然這個人送進來做了眼線,可以隨時監視那師妹的向,但跟笑笑想的天差地別啊。
“為什麼要調離?”
周黎安暫時放過了,繼續給文件簽名,特別不屑的說:“只要解決問題不就好了?什麼方式重要嗎?”
道理顧笙當然懂,但是就像謝思雨分析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可剛才周黎安那麼做,嚴律師的態度,顧笙又覺得正確。
想來想去,顧笙試圖用一個最普通的理解來理解這件事:就是那個師妹還在嚴家的律所,還是能天天接到嚴嘉明。能看到人,就還是斬不斷。雖然周黎安警告了嚴嘉明,嚴也表示了態度,但天底下就沒有撬不的牆角。
一個虎視眈眈的窺視者依舊存在,笑笑的問題沒解決,還是會焦慮。
“顧氏笙笙,問你一個問題。”
見抓耳撓腮的,周黎安忽然放下筆問:“如果你在一個野外,遇到兩個怪。一個兩隻腦袋怪,一個一隻腦袋怪。這個怪必須腦袋全部掉才會死,現在你的手裡有一把槍。槍裡只有兩發子彈。你要怎麼做,才能在兩個怪中活下來?”
“啊?”顧笙不懂他怎麼突然問起這種問題,愣了一下,問他:“兩隻腦袋的怪必須兩槍才死嗎?”
“對。”
顧笙陷了難題。
兩發子彈,一個兩頭怪,需要打兩槍。一頭的怪打一槍。如果兩槍都打了兩頭怪,一頭怪會吃了。如果打死一頭怪,剩一槍又打不死兩頭怪。還是會死。
想不出來,為難地看著周黎安。
周黎安快速地簽完字,抬起頭:“想好了?”
“沒有。”顧笙覺得這種腦題不適合,如果遇到怪一定會死,“要怎麼做?”
周黎安看著,緩緩地勾起了角:“開一槍先打掉兩頭怪的一個腦袋。剩一發子彈,誰不聽話,這一槍就崩誰。然後舉著槍,讓兩個怪護送你回家。”
顧笙:“……”
遲鈍了三秒鍾,反應過來瞬間瞪圓了眼睛看向周黎安。不明覺厲,大為震撼。
周黎安彬彬有禮的一笑:“現在懂了?”
顧笙很的搖了搖頭,特別誠實:“不懂。”
周黎安大手一把蓋住顧笙的掌大小臉,把人推到一邊去。低頭繼續看文件。顧笙踉蹌地倒在沙發靠背上,又立馬狗的爬回來,著他:“我真的不明白,你給我解釋一下嘛!”
周黎安不搭理。
“到底這兩個事有什麼必要聯系嗎?”學渣的屬暴的太徹底,顧笙早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你給我分析分析嘛!我真的需要你。”
周黎安也不懂自己怎麼就看上這麼蠢的一個姑娘,他從小到大討厭只會嚶嚶嚶的花瓶弱智。但好像顧笙不聰明,笨的聽不懂人話,他就可以接。
周黎安:“……我只是告訴你,有時候利用人心比簡單暴的手段更有威懾力,也更劃算。”
顧笙:“……說到底你就是摳是嗎?”
“對,”周黎安著蠢得特別純的臉,“我就是不樂意給那的好資源。”
……不愧是你,帝都摳,周黎安。
作者有話說:
周黎安真的是,要麼不算計,要算計就特別會算計。一不能惹的霸王。
另外解釋一下關於鍾梔對待夏挽風態度的問題啊。寶子們可能理解錯了,鍾梔對夏挽風的維護,其實本源上是一種對媽媽的保護和屋及烏。前文其實點過好幾次,就是夏挽風是外婆做主收養的,外婆很喜歡很在意夏挽風。而外婆在鍾梔的心裡,是要比兒子更重要一點的人。從小看到媽媽過多非人的待,用一句極端的形容,外婆是鍾梔心裡不能的需要保護的人。外婆一輩子很苦,鍾梔就想保護喜歡的所有東西。出於這個機,顧笙才對夏挽風很多寬容。也總是勸兒子對夏挽風寬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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