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周黎安收回視線。
“肯定認識,不然你這種人會多看別人一眼?”郭金城熱衷撬周黎安的八卦。
“那男的,是姓謝的實習生那個舞者朋友的結婚對象。”
“啊這……那他懷裡那的……”郭金城頓了一下,然後震驚了。
倒不是震驚到綠帽現場,而是震驚周黎安這種人居然會看別人熱鬧。但一想那舞者孩的長相和材,頓時笑得意味深長。他搗了搗周黎安的胳膊,說:“哎哎,你小子,看不出來啊!不會是對人家興趣吧?”
周黎安理好了袖子,不搭理他。
“你悠著點啊,”郭金城卻不放過,一邊笑一邊不忘提醒他,“我要是不瞎的話,人家的手上戴著戒指呢。”
周黎安懶懶地掀起了眼簾,看了他一眼。
郭金城有些無語,周黎安這小子真的討人嫌。頓了頓,郭金城不知道是故意詛咒他,還是刻意詛咒他:“你小子別太囂張,覬覦別人碗裡的,小心下晚班走夜路,被人捅刀子。”
周黎安毫不在意:“那也得有本事捅得到我才行。”
作者有話說:
周黎安是有那麼點囂張在上的
第六章
◎明明是醫生,卻一點不養生。◎
從醫院離開回到住,顧笙腦海中閃現了很多的畫面。有小時候零食被搶,陸雁舟打架幫搶回來。初中被霸凌,陸雁舟天天等放學。高中績不好,陸雁舟熬夜幫做筆記。再到大學分開,林青青橫空出世,突然變得可有可無……
沉溺在陸雁舟為編造的保護網太久了,久到沒有想過離開。默默從儲間翻出了很久沒用過的行李箱。顧笙忽然有一種很難釋懷的難。
是個長的人,喜歡什麼就會一直喜歡,用的東西也會一直用。
這個黑的大行李箱是當初奧黛麗老師送的,顧笙特別喜歡,以前世界各地飛專用。對顧笙來說意義非凡,不過跟陸雁舟一起留在帝都,它就被扔在了雜間積灰,再也沒用過。
顧笙拿了塊布,去浴室沾。蹲在地上一點一點拭箱子上的灰。
表層的翳被乾淨,亮黑的底顯出來。
顧笙蹲在旁邊,盯著箱子發呆。當初回國的決定是自己做的,後果也只能自己承擔。箱子攤開,顧笙開始往裡面裝東西。
這個房子住時間並不長,短短半年。不知不覺,被買來的雜七雜八小東西給填滿了。牆上的畫,客廳的沙發,窗臺的花草,地上的玩偶,還有桌邊造型奇怪的椅子……花了很多心思布置。以前看很有意義,現在覺得多此一舉。
顧笙不想帶走,隻把經常穿的服和三套舞服裝進箱子。
拖著箱子下樓,顧笙忽然不知道去哪兒。
站在小區門口,看著手機裡打車件很久,不知道該輸哪個地址。
在帝都四年,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陸雁舟的上,沒用心經營過別的關系。打開微信,得可憐的好友列表。除了發小謝思雨,能一個出來訴苦的人都沒有。
心裡堵了一塊大石頭,仰頭看向天空,不知道該嘲笑自己做人失敗,還是該恨陸雁舟。走到這一步,其實更多是自己執迷不悟。
許久,顧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拖著行李箱找附近的租房中介。
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想短時間確定住所不太現實,帝都的租房一向張。就算顧笙再三強調可以不考慮價格,適合單居住的房子依舊不多。
中介小哥篩選了房源,沒找到合適的。
“遠一點也沒關系,”顧笙著急搬走,“或者條件差一點也沒事。只要安全,清淨就好。”
“不好意思,找房源也需要時間。”中介小哥真的很抱歉:“小姐姐沒有朋友在帝都嗎?實在著急,去朋友家裡借住幾天也好。不行的話,可以找快捷酒店。”
謝思雨住單位宿舍,不適合帶非本單位的人進去住。酒店……手裡倒是有張卡。
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雖然有過一次接,本質上跟周黎安是兩個陌生人。昨晚一時衝做出邀請,周黎安會答應是個意外。兩個沒什麼集的人,應該注意保持距離。
顧笙拉著行李箱,準備找家快捷酒店。
城市的霓虹亮起,五彩斑斕,天不知不覺黑了。
泛著紅的天空濃雲滾,慢慢變厚,遠幾聲轟隆的雷聲。幾秒鍾,忽然就下起了暴雨。碩大的雨點砸在地上,沾了地面。沙沙的聲響,大雨很快連一片,濺起了雨幕。
顧笙的視線阻,手機屏幕被雨水漲得看不清,忽然就不知道該去哪兒。
紅燈亮起,周黎安的車停在路口。側頭,過窗戶就看到拉著行李箱站在路邊的人。緩緩放下車窗,裡面的人一隻胳膊肘搭在了車窗上。袖子挽到了小臂,白皙結實的線條被雨幕霧化的瑩白。
顧笙一手擋在頭上,擋雨。一抬頭,看到了車裡的人。
車的男人目視前方,靜靜地等紅燈過去。似乎注意到視線,他目才緩緩地落到了的臉上。
顧笙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表,但心裡清楚一定很難看。被雨水打的服像破布黏在上,雨大的眼睛都睜不開。很想不被雨勢影響,至姿態不要那麼狼狽,但還是站得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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