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晏琛小心的將明夏放在床上,高燒已經燒的明夏的氣息都紊了起來。
墨淺趕給明夏輸上退燒藥。
墨晏琛從衛生間里拿出涼巾放在明夏的額頭上,等巾被捂得溫熱再換一條。
就這樣反復多次,明夏總算是平穩了下來。
墨晏琛跟墨淺都松了口氣,但是接而來的是冗長的沉默。
煩躁的緒在墨晏琛心口橫沖直撞,他下意識的拿出煙,頓了一下又默默收了回去,只是留下火機在手里把玩。
墨淺也靜靜的沉溺在屋的微中,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最終還是墨晏琛開了口,“你要是想見他我不會阻攔,畢竟他到底也是你的哥哥。”
墨淺有些震驚,沒想到墨晏琛會這麼說。
“大哥...我知道,我分得清。”
當年二哥一家如何害大舅母的都記得,以墨晏琛的格能這樣跟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看著在墨晏琛手里旋轉的火機,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
“大哥,你準備怎麼辦?”
墨晏琛修長的手指一轉,將火機握在掌心。
“那就要看他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局了。”
墨淺氣息微沉,站起。
“大哥,我先回去了,小嫂嫂要是有事兒隨時我。”
墨晏琛沒有說話,他的影仿佛與這個寂靜的環境融為一。
墨淺輕嘆了一聲,轉離開,就在的手搭在門把上的一瞬,墨晏琛低沉的聲音從后傳來。
“墨言訶這次回來,墨家又要一陣了,你自己多注意,也轉告小姑,這趟渾水盡量別
沾染。”
“好。”
墨淺應了一聲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無力的躺在床上,抬起纖細的手臂覆蓋在眼前。
知道墨晏琛做事說話向來十拿九穩,從小到大,覺沒有墨晏琛解決不了的事。只要墨晏琛應下,所有的事他都能輕松做到。
對于墨言訶也是一樣,每一次試探,墨淺都能得到墨晏琛無比堅決的態度,這就表示他在這件事上不會顧及太多面。
墨淺沒有立場幫任何一方,但也沒有決心能割舍任何一方。
這些年母親跟墨家的來往已經很淡了,再上一輩,大伯和二伯就鬧得水火不容,母親一直避其鋒芒,跟兩個哥哥都不大有往來。
墨淺口堵著一團濃烈的緒,那種覺得鼻子一酸。
不想也像母親一樣一直避而不提。
或者說在心里一直都有準備事發的一天,但是真正看見墨言訶站在面前的時候,所有的建設都潰于一旦。
現在只希墨言訶能理智一點,別因為妄想得不到的東西最后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墨晏琛這邊依舊是靜靜的守在明夏的邊。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手探一探明夏額頭的溫度,就這樣一直到明夏的溫降下來。
即使明夏的溫已經趨于平緩,墨晏琛依舊靜靜的
坐在的邊。
他握住明夏纖細的手,著明夏從手心傳來的陣陣溫熱。
不知道明夏在夢中夢到了什麼,忽然間的手指的握住了墨晏琛。
這突如其來的作,讓墨晏琛一愣,隨后角彎起好看的弧度。
他看著明夏那張睡著了以后變得毫無防備的小臉,仿佛到他心底最的部分。
他低聲的說道,“都睡著了還知道抓著我,值得表揚小朋友。”
明夏陷的夢境很深,在夢中見到的那些已經為過去式的人,努力的掙扎著,逃離著。但是恍惚一瞬間握住了一雙炙熱有力的大手,將一把拉向了明。
而后耳邊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
小朋友。
即使在夢境中,明夏也清晰的知道墨晏琛在。
用盡全力氣,緩緩睜開雙眼。
果然看見了墨晏琛那雙沉溺在那道微弱的暖燈下的黑眸。
剛認識墨晏琛的時候,明夏只覺得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像黑、像旋渦,讓人想接近卻又想逃離。
但是時間久了,發現這雙漆黑的眼眸每一次都能很好的表達出深沉的。
看見明夏醒過來,墨晏琛俯下近明夏。低沉磁的聲音沒走多路就漫進了明夏的耳蝸里。
“覺怎麼樣?要不要喝點水?”
明夏剛想說話,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嘶啞到說不出來聲音。
沒辦法,只能看著
墨晏琛點了點頭。
墨晏琛直接拿了一個帶吸管兒的杯子,盛了半杯溫水遞到明夏邊。
就著墨晏琛的手喝了兩口以后,明夏才覺嚨的干涸得到了滋潤。
墨晏琛溫的聲音接著傳來。
“慢點喝,你現在不能喝太多,要不然胃會難。”
明夏聽話的放開了咬著的吸管,看著墨晏琛一如往常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想問的。
墨晏琛把水杯放在一邊,兩人的視線重新連接,明夏沖著墨晏琛眨了眨眼,墨晏琛一副了然的樣子重新握住了明夏的手。
明夏啞然的低聲道,“墨晏琛,我去了墓地,我在那里給小明薇買了一個位置。”
墨晏琛低低的嗯了一聲。
明夏的聲音接著傳來,“我這幾天過得一直都不是很開心,好多事我沒辦法一下子放下,那些人和事在我的記憶中太過于刺目,我無法忽視,也不能放過我自己。”
“你知道一直以來,我以為我不過就是命大僥幸活下來的而已,但是當我知道真相的時候,我發現有些人連我那點不屑一顧的僥幸都沒有。明薇用自己的命換了我一命,但是我這些年好像沒做過什麼真正珍惜這份機會的事。今天是的生日,我要去看看。”
墨晏琛把明夏的手抵在他的口,發出聲音時腔的微都能被明夏到。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的分寸和固執,但是夏夏,我說過,我會在你后永遠你。”
“我會一直待在你想見就能見到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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