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馬特的真心破碎中,響起了其余腦袋的嘲諷笑聲。
“就你還罩?你不被筋剝皮就不錯了。”
“就是,也不想想我們現在在是誰手里……”三角腦袋嘲笑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話很危險,趕停下話頭。
其余八個腦袋都不悅地向了他,殺氣十足。
這讓你提這晦氣事的?
飄在湖面上的蛇鱗肯定沒現拔的好用,本著可持續榨原則,盛汐在蛇蛇們打起來之前,搶先打圓場:
“前輩冷靜呀,我怎麼可能對你們那麼殘忍呢?你們可是我最最最喜歡的九頭蛇!”
被拍馬屁,九個腦袋都很滿意地睨了一眼,挑眉問:“那你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
“前輩請放心,等我突破大乘期,一定親自放你們出來!”盛汐鄭重許下承諾。
雖然度有點大,但好歹有個希。
而且,這鏡子連合期都能關,上面的封印可不得大乘期才能打開嗎?
小丫頭還是很有誠心的嘛。
相柳勉強接了這個事實,任由盛汐把自己塞進須彌戒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個小丫頭修煉的是《青蒼訣》!
《青蒼訣》只漲修為,不升境界!
這輩子都不可能晉升大乘期!
可惡!
被耍了!
……
看著盛汐收起黑蛇鏡,蕭離超級惋惜飄在鏡子里的蛇鱗和蛇。
可惜現在拿不到,只能靠小師妹以后慢慢騙。
盛汐自己是符修,知道脆皮符修的手段有多詭譎。
道衍仙尊都大乘期了,他遭到八大聯盟的合期襲,說不定真有手段暗算這幾人,導致他們如今狀態奇差。
藥王無法使用壽元丹續命,或許就是道衍仙尊的手段。
驚雷山莊的兩位合期還能出手,說明況比藥王好一些。
但估計好的不多,否則早就殺去清風劍派給兒子報仇了。
玄尊者提著劍到廝殺,倒是不像到了影響。
死的駱駝比馬大,快沒命的合期也是合期。
他們這些小金丹沒必要死磕這些狀態不明的大佬,還是暗中搞事比較實惠。
得想個辦法把驚雷山莊的計劃告訴烈風坊,讓他們有所準備,才能點燃這場沖突。
可惜現在還沒有烈風坊的渠道。
師兄妹吃完飯走出酒樓,溫哲明暗中用神識控制有傀儡符的代理城主,與他并排而走。
代理城主眉心的傷口已經恢復,好似從未傷。
盛汐制作的高階傀儡符效果超群,連傀儡的表都能生控制。
如果不是高階修士用神識探查的話,本就無法發現城主已經被煉制傀儡。
而為了防止潛藏在城中的化神期修士用神識搜查,盛汐還在城主上放了好幾件反偵察的法。
書到用時方恨,好在卷王可以把知識變現。
多虧了二師兄足夠卷,得盛汐在學習煉之時把煉書上有的法全給煉制了一遍,如今才能有這麼多趁手的法。
不像東南靈界,親傳弟子拜師之后,只要師長狀態可以,都會為弟子點一盞魂燈,以免弟子發生意外都無人知曉。
正南靈界這邊普遍不為沒有緣關系的外人點魂燈。
一方面可能是對自家合期老祖的實力有足夠信心,相信即使宗門弟子被人奪舍,也掀不起風浪。
另一方面也可能是這些老祖自己就是靠著叛主上位,對底下人不放心,本不是真心培養,也就用不著在意他們的生死。
在城主府多日,溫哲明早就探查到驚雷山莊沒有為代理城主點過魂燈,也不怕章魚哥手搜魂會被人發現。
四人一傀儡走在大街上,盛汐琢磨著該怎麼去給烈風坊風,忽然聽到熱鬧的鑼鼓聲,約還有竹聲傳來。
街道上的人都隨著聲音的來源去,不約而同地走過去查看況,擋住了盛汐的視線。
城中不讓飛行,蕭離跳起來瞄了眼前面的況:“好像是有新店開業,在門口搞活呢。”
正南靈界各種掙錢的行業都被八大聯盟把持,其余人很難分一杯羹,不知道這家新店又是誰家的產業。
盛汐對這事沒興趣,邁步想繞道離開,忽然聽到一個悉的聲音:“無涯閣分店開業,今日限時大酬賓!”
“多金?!”蕭離大吃一驚,再次跳起來查看前面的況。
主街一家三層樓的小樓前,搭建了一個不小的舞臺,上面正有材曼妙的舞娘婀娜跳舞。
舞臺后的小樓張燈結彩,門口的牌匾上赫然寫著“無涯閣”三個金大字,連筆鋒都和東南靈界的無涯閣牌匾一模一樣。
“歡迎歡迎!”
“今日特價,個朋友,道友進屋看一看吧?”
“看一看、逛一逛,在無涯閣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李多金帶著一群伙計站在門口迎賓,圓圓的小臉上喜氣洋洋,把前來看熱鬧的賓客一個個請進店中。
見到親弟弟,蕭離又驚又喜。
好小子,不愧是出生在靈石堆上的人,居然這麼快就把家族生意做起來了!
想起自己在敵營,蕭離努力忍住臉上的笑,狗狗祟祟地跟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盛汐:“真的是多金!我去看看他!”
他飛快就要沖過去,被盛汐拉住:“無涯閣今天開業,城中不勢力估計都在暗中盯著。我們找個機會跟多金見面,先別被人發現。”
蕭離不是太懂其中的邏輯,但他聽話,忍著心中的雀躍乖乖照做,暗中給李多金傳音。
“多金,我和師兄師妹來了。你繼續做你的事,我們暗中見面,不要被人發現!”
李多金迎賓的假笑一僵,隨后笑得更加開心。
他借著迎賓的舉用力點了兩下腦袋,跟著一位賓客走店,方便與蕭離等人見面。
淵羨護著師兄師妹慢慢從人群中到前面,正要進店,他旁的盛汐忽然停下腳步,一眼不眨地盯著舞臺上千百的舞娘。
淵羨掃了眼舞臺,沒瞧出有不對勁,低聲道:“小師妹,走了。”
盛汐好似沒聽到,依舊盯著舞臺上婀娜多姿扭腰肢的舞娘,有點小興。
淵羨順著的目仔細去,認出其中充滿異域風的領舞,一下呆愣在原地。
那個穿著只有兩塊布,用鮫紗半遮面容,赤著雙足,單站立,另一只玉足高高翹起,抱著琵琶下腰,作出高難度舞蹈作的妖嬈舞娘——
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三師弟!
——不,現在可能得稱呼三師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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