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的人生并不算安穩。
他曾經并不零號,而是名為‘劉寧浩’的普通人類,但與其他平凡的人生有許不同,那便是他的長輩遭遇了某些糟糕的事。
邪教。
名為‘上神教’的教派實際上有著相當悠久的歷史,不僅僅只是在二一四九年泛濫而已。在一百多年前的二十一世紀,這個宗教就已經出現在了世界上。
而他的父親和母親也正是那教派的教徒,據說還是因為所謂‘上神’的祈福才結合到了一起——但這種祈福顯然沒能維持太久。
很快,父親便因意外死去,母親則突然帶著他嫁給了另一個男人。但他的父親其實也沒死,而是被某個很可怕的人復活了,還殺到了他母親組的新家里。
直到劉寧浩長大年之后,才明白當年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像是父親依靠著上神教的力量與他的母親結婚一樣,母親不喜歡父親作為普通工人的份,因此許愿讓父親因意外而死。
這個家庭里看上去有四條人命,但在時間的洪流里完全不算什麼,甚至還沒等到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到來,那三人便已經在各種各樣的憾中病故。
而上神教這個教派就如同劉寧浩一樣,生命力頑強地活過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甚至在這個糟糕的二一四九年里,上神教都依然頑強地活著。
從第三次世界大戰以來,劉寧浩的人生目標便從簡單的‘活著’變了更加有實的對象。
“……給我去死!”
漆黑的暗夜戰士手持一柄長槍,護目鏡閃爍著危險的紅,看起來就像是映照著與火的彩——而他上沾染的卻不是紅的。
那詭異的藍相當令人惡心,讓青年心中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Type Zero·Denial!”】
長槍直直地對準了倒在地上的巫,其槍尖甚至能找出泛著驚駭的表。那巫尖著想要逃走,同時其他同伴也想要上前阻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這一切都無法阻攔支援戰士的腳步。
零號僅僅只是用力一跺腳,便將巫的一只手臂踩得裂開來,藍的混著猩紅的與炸開,連帶著外骨骼和其中的人骨都被一同碾碎。
而這一擊帶來的反震也令零號向后倒去,但復仇的意志并沒有使他止步,而是擲出了手中蓄能完畢的墨長槍。
轟!!
長槍直直地落在地上,將那名巫的半邊撕了碎片,而槍頭卷起的渦旋風則向四面八方擴散,連帶著周圍的兇猛火勢一同升起,形了一片絢爛的烈火龍卷風。
不僅僅是被長槍直擊的巫,周圍試圖救出的巫也被擊中,帶著火焰的細小破片如同暴雨般炸開,像是機關槍一樣打在巫們的上。
當然,零號也未能幸免地被卷了進去。
“嗚哇!”
零號猛地吐了口,狼狽地倒在了地面上。他不住地息著,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而那些巫顯然也不好。
們各自發出了尖銳的慘聲,逃難似的避開了那些纏著火焰的碎塊。
只有數巫功避開了四散的火焰雨幕,們張開鞘翅和骨刺,拼了命地向前方的漆黑戰士沖去。
但是,后卻再次傳來了合音。
【“Mind Crash!”】
銀戰士化作一道殘影急速前進,眨眼間便越過了所有巫的腳步,徑直擋在零號的前。
他將環柄長刀在地面上,抬起腳踢出一片凌的氣刃,讓周圍的火焰也隨著風勢再次升起。縱使巫們不舍得放棄這難得的機會,也只得從兩位支援戰士的邊退開。
“沒事吧?”
“我、我不要,咳咳!”
由于零號此時還保持著著裝狀態,他下意識角的作沒能掉臉上的跡,只得依靠戰甲部的清潔系統來釋出帶有治療效果的水霧。
兩人此時的狀況都很糟糕。
雖然零號有著強烈的戰斗意識,但支援戰士系統再怎麼說也存在著一個上限。他能堅持與這麼多巫同時手而不解,已經到了極限中的極限了。
而楚輕舟倒是沒什麼傷。
憑借著反復發的時間回溯能力,無論什麼樣的傷口都能快速修復到完好如初的程度,但時間能力本依然需要消耗神力,此時已經讓他的腦袋出現了陣陣刺痛。
“嗚哇!!”
這時,某位巫從死角發起襲,一骨刺從背后延出來,重重地敲擊在零號的后背上。好在年反應得很快,抬刀斬斷骨刺的瞬間,還用力一記橫掃將巫踢得橫飛出去。
但剛才的那一擊卻了倒零號的最后一稻草,猛烈而集的電火花浮現在他表,將那些結合的漆黑裝甲生生炸開,連帶著原本的強化服也一同消散。
著裝狀態徹底解除。
眼看著漆黑戰士的解,巫們也像是得到了激勵一般。們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展開骨刺和鞘翅,從各個角度向著眼前的兩人包圍過來。
“嘖……”
楚輕舟再次掃視著周圍的狀況。
他和零號正于廢墟的頂端,許多著暴的巫圍繞在他們周圍,似乎正在準備展開最后的攻勢。而這片廢墟則被零號先前的必殺技所點燃,看上去就像是傳說中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地獄一樣。
再使用一次時間停止的話,他和零號應該能逃到安全區域才對。
但是,這地方還有方晴先前提到過的‘融晶’,就算他們從這邊逃掉,日后再回到這里的時候也肯定啥都得不到了。
“有什麼能用的嗎……嗯?”
年打量著周圍的戰況,但卻突然注意到一個事實。
那些巫似乎避開了火焰。
盡管們看上去有著相當強勁的素質,甚至足以和支援戰士系統相提并論,但卻看起來并不能承火焰帶來的高溫,以至于在面對一丁點兒沾著火焰的石頭時都只能后退。
“如果們怕火的話……”
楚輕舟蹙眉思考了幾秒,隨即微微左拳,讓時間隨著心意而陷停滯。
在外人的視角來看,銀戰士的影僅僅只是閃了一閃,但數枚纏繞著火焰的建筑材料已經憑空出現在了空氣中。
像是被賦予了力量一般,它們如流星般向數位巫。
“呀!!”
果不其然,那些巫立即像是被驚嚇了一樣連退數步,后的鞘翅一下子揮舞起來,讓們從火流星的程中而出。
而這一行也令年確信了心中的想法。
“原來是這樣!”
楚輕舟心中一片明了,他轉著目掃向周圍的環境,試圖用場地上的道來做點什麼有用的事。
但還沒等他找到合適的目標,耳機里便突然傳來了一道帶著慶幸的呼喊聲。那正是最近跟著他行的仆方晴,此時卻似乎有著急事。
“主人,用這個!!”
……
遠在兩位支援戰士數以百米的距離之外,方晴正以前所未有的迫站在最前端。
在面前,許多邪教徒正驚恐地著的影,毫不敢冒犯地向外逃走——那位洋紅支援戰士的眼前,一位看上去像是流浪漢的邪教徒正滿頭大汗地跪倒在地上。
他的手臂已經被某種高溫所融化,從肩膀偏下的位置斷裂開來,在那被燒融的位置上,只留下兩截被燒焦的黑斷面。
那正是方晴的手筆。
伽迪恩系統能夠召喚出配槍‘深紅護衛者’,其擁有多種能量放手段。憑借著槍械部特制的靈界通道,甚至能發出足以將一棟大樓攔腰截斷的高能激束。
當然,那麼大的出力會短暫干擾到靈界通道的形,方晴也并不需要那麼高強度的激武,此時僅僅只是燒掉了其中一名邪教徒的雙臂而已。
這便是所謂‘殺儆猴’的道理。
但是,盡管方晴對于這些邪教徒來說無比可怕,但此時卻更關注于戰場另一側的況。
的主人還在那邊戰斗。
明明手中還有能夠讓他變強的力量,但另一位主人卻嚴厲止提前把‘那東西’出去。
“主人,零號已經解了,我還是直接把東西給他吧!”
“再等等。”
遠在數以公里記的距離之外,齊雨彤抱著手臂站在辦公室。著眼前不斷傳來的實時影像,目卻始終集中在那年上。
“主人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再拖下去可能就……”
“他可是真正的英雄,那麼明顯的弱點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啊!”
總裁依舊是毫不遲疑地拒絕了仆的話。
即使況已經危及到了這種程度,齊雨彤卻依然不允許方晴將‘那東西’給楚輕舟,莫非是因為齊雨彤本不那個年嗎?
事實恐怕并不是那樣。
長達一百多年的時間并不是簡單的那麼三兩個字,其中含著某些令人生懼的可怕事實。
通常而言,二十一世紀人類的平均壽命在一百歲左右,除去基本沒有行能力的前十五年和后十五年,能夠用于接收信息的時間就只有七十年。
齊雨彤活過了超過一百年的恐怖歲月。
而且由于在二零一七年時也是初中生的年紀,心智已經大致趨于,這百年還是完全不打任何折扣的一百年。
——年濾鏡。
在二十一世紀的初期,也就是互聯網在這個國家剛剛流行起來的時候,曾經有過一種被許多孩追捧的游戲方式。
那便是將諸多Flash游戲上傳到同一個網站里,以此形的所謂‘小游戲網’。在那個版權和單機游戲并不顯眼的時代,這種Flash游戲便是許多人的年回憶。
而如果你讓那些已經長大的小孩子去評價這些游戲,恐怕大多都能得到相當高的評分吧——盡管那些游戲在后世看來只是普普通通的橫板游戲。
這便是名為‘年濾鏡’的況。
將令人不快的缺點規避掉,只剩下令孩時的自己到愉悅的樂趣。
時間真的會沖淡一切嗎?這恐怕連那位能夠支配時間的都不敢確定。
“……!”
就在小仆心存焦慮的時候,遠傳來的靜卻立即引起了的注意。
伽迪恩系統擁有足以令設計師自傲的強力觀測系統,就連行星軌道上劃過的航天也無法逃過的視線,這區區百米距離的戰況對簡直是一目了然的事。
——在那兩個男人聯手戰斗的戰場上,的主人似乎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僅僅只是一晃神的工夫,數顆閃爍著火的碎塊便憑空向四周出,令那些包圍他們的巫發出陣陣尖,顧不得原本的攻擊陣型便逃向四周。
那是楚輕舟的特殊力量!
雖然不知道那東西的正是什麼,但他確實曾表現出過瞬間做出行的能力,不僅能夠從咫尺之遙的等離子火球前消失,還能在一瞬間破壞掉自律武裝機人的能量源。
而在剛才,那恐怕也是相同的力量。
“主人!”
“沒錯沒錯沒錯沒錯,太對了……這就是我心中的學長!!”
方晴想要通過通訊頻道,再次向齊雨彤確認轉‘那東西’的事,但耳機里卻只能傳來那孩帶有狂熱和沉重氣息的呢喃。
只能馬上給他了。
用力咬了咬下以刺激神,從后出了齊雨彤先前給的東西。
——那是一塊如火焰般赤紅的識別鑰。
雖然結構和同舟系統的識別鑰很相似,但其表面卻有著奇異的火焰紋路,通呈現出漂亮的紅水晶質,看上去就像是一塊鑰匙大小的水晶板。
而在識別鑰的末端,則是一模一樣的環狀匙柄。
“主人,看右邊!!”
方晴朝同舟的通訊頻道揚聲大喊。
將手中的深紅護衛者舉起來,讓那槍口直直地對準遠兩位男人的戰場,同時另一只手也將紅識別鑰進了槍口之中,隨后用力扣槍械末端的拉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