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懷疑你。”夜景湛知道在生氣,解釋道,“不知道你的份,卻汙蔑於你,必然有什麽原因。我隻是想弄個清楚。”
瓔的目從他麵前淡淡劃過,“我不在意。”
短短四個字,卻如同在夜景湛心上狠狠紮了一刀。
他轉頭看向那個,神冷到了極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當真看到毒殺了王氏?”
或許是因為他這樣子太嚇人,抖如篩糠,求助般看了謝淩霜一眼。
謝淩霜當即別過了頭,“你實話實話就是,看我做什麽?”
“沒、沒有。我沒看到。”權衡一番,知道夜景湛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所以當真選擇實話實說。
“你……”謝淩霜也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候倒戈,氣得不行。
卻又不敢在夜景湛麵前發作,隻得找補道:“興許是沒有能看得清。那裏還有幾戶人家。說不定他們看見了。”
夜景湛忽然往前走了幾步,掐住了謝淩霜的脖子。
他用的力道極大,立刻就讓不過氣來。
為了活命,謝淩霜不停地掙紮。
在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夜景湛才將鬆開。
如同一灘爛泥摔在了地上。
謝淩霜不停地著氣,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
“原本你對本王而言,還有那麽一點價值。可沒有了王氏,你的價值也就不複存在了。”夜景湛從清風手中接過長劍。
“不要!不要殺我!”謝淩霜想要起,可夜景湛踩著的腳踝,讓彈不得。
眼見著他手中的長劍已經抵在了的咽,連吞咽都不敢。
“想要活命,就告訴本王,你在為誰做事?”夜景湛說著,手中的劍往前推了一分。
自然劃破了的皮,留下了一道細微的痕。
謝淩霜了,沒有回答。
“不說?”夜景湛劍尖往上,移到了臉上,“那我就劃花你這張臉怎麽樣?讓你以後再也沒有辦法見人。”
“不要!”謝淩霜驚一聲。
瓔不由看了看四周。
這時候若是有人經過,定然會被這場麵嚇得不輕。
“是皇上!是皇上讓我這樣做的!”謝淩霜說到最後,幾乎失聲。
瓔聽到這回答,不由錯愕。
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往皇上那裏想。
不過,也不排除謝淩霜是在說謊。
為了保命,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我也不知道皇上怎麽就找到了我。他要我換個份回京城,接近你跟太子,想要挑起你們兩個之間的矛盾。哪知道,你們兩個人對我皆是冷淡。尤其是太子,我使出渾解數,也得不到他的目。我才知道,他所謂的深,不過是裝的罷了。”
謝淩霜說最後那幾個字的時候,滿臉著不開心。
畢竟曾經的是將軍府嫡,在京城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傳聞中夜晟更是對癡心一片。
可如今回來,曾經圍繞在上的環消失不見,沒有人再捧著,自然會覺得失落。
“這麽說,當年的事,他本就是知的?他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明知道有人可以出來作證。卻還是定了我的罪!甚至還故意讓你消息給我,在我以為有機會翻案的時候,又再給我沉重一擊。”
盡管他早就知道帝王無。
但沒有想到他能無到這個地步。
究竟是有多怕他?
“我……我也是不由己。你放過我,好不好?”謝淩霜何曾這般卑微地求過人。
眼底滿是毒,不敢讓他們看到,所以特意垂著腦袋。
夜景湛將劍收了回來,“既然你是父皇的人,自然是要給麵子的。”
謝淩霜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連頭也不敢回。
“主子為何要放了?”清風不解。
既然已經知道了是皇上派來的人,自然就該斬草除。
留著隻會為心腹大患。
“皇上如今這般忌憚我,三天兩頭找我的麻煩,我給他一點麵子,他也好讓我息幾天。”夜景湛可不想跟皇上鬧得太僵。
而且,謝淩霜算不得什麽聰明人,說不定關鍵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他轉過頭,發現瓔已經不見了蹤跡。
連忙追到了別院裏。
“我沒有懷疑你,隻是在試探罷了。”他站在房門外,解釋了一句。
“王爺何時變得這般小心翼翼了?這可不是對待仇人的態度。”瓔嘲諷的聲音傳來。
“我……”夜景湛有太多話想說,太多問題想問。
可全都卡在了嚨裏,不敢說出口。
他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
等上的毒解開。
突然,房間裏傳來一聲響。
出於擔心,夜景湛一把將房門踢開。
瓔倒在地上,正用抖的手抓著那隻毒蟲往的手腕上咬。
看樣子,上的毒又發作了。
夜景湛走過去,想要將抱起來。
卻被躲開了。
因為手中還抓著那隻毒蟲。
“你心中還是有我的,對不對?不然你肯定會恨不得這毒蟲在我上咬一口。”夜景湛看到了手上的作。
瓔聽到他這話,隻覺得好笑,“它上的毒素有限,我哪裏舍得浪費在你上?”
夜景湛眼中閃過傷的神。
他將瓔抱到床上放下,轉走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的視線裏。
翌日一早,瓔就到了相府。
彥林聽聞來了,立刻找了過來。
卻在看到的臉時怔愣了片刻。
“我先前來這裏為你醫治的時候,並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是晉王府的人,所以用了易容。”瓔解釋了一句。
彥林能理解的顧慮,畢竟給他下毒的是孫姨娘,要是以晉王府婢的份出現在這裏,隻會惹來麻煩。
“子安況如何?”瓔見他神輕鬆,想來子安那裏應該沒有出什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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