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薑渺心裏暗一聲,四看了看,周圍連塊可以遮擋的磚頭都沒有。
隻要時辰海再往這邊走上十幾米,就會發現。
說不定他這個變態就喜歡在胡同裏的刺激,到時候薑渺更是兇多吉。
隻能豁出去了!
薑渺一咬牙,比劃了一下比自己還要高的圍牆,手抓住旁邊的管道,腳踩在一塊凸起的磚上,一用力,很順利就爬到了牆頂。
畢竟是舞蹈演員,韌和彈跳度都不錯,翻個牆不是難事。
時間卡得剛剛好,在時辰海走進胡同的時候,薑渺一個翻,翻過圍牆從另一頭摔了下去。
手機重重砸在地上,一聲巨響後,鈴聲也停止了。
時辰海在胡同裏沒看到人,滿腹狐疑地一步三回頭,回到小區裏繼續等著。
快三米高的圍牆,如果正常翻,對薑渺來說不是難事。
可今天偏偏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又有些張,沒估算好距離。
剛剛著急著往下跳的時候,摔了一下,崴到了腳踝。
一陣鑽心的疼襲來,心裏有數,一定是傷了。
這下好了,躲掉了時辰海,也回不去家。
下半夜,薑渺孤一人來到醫院。
腳踝已經腫了饅頭,坐在急診室的休息椅上,等著護士幫忙拿檢查結果。
幾分鍾後,護士走進來,一手把片子遞給醫生,一手把一包冰袋放在薑渺腳踝上。
“謝謝。”
薑渺小聲表達謝,不知道是因為疼的還是的,有些頭暈。
醫生看了看片子的結果,又瞥了一眼薑渺的腳踝。
歎了口氣,“準備住院吧,韌帶中度撕裂,需要係統治療。”
薑渺一驚,想湊過去看看片子,腳踝上的冰袋掉落,疼得又往後了。
“那醫生,我這況還能跳舞嗎?”
隻關心這個。
“三個月別想了,三個月之後也得看的恢複況。”
醫生表略顯凝重,“從片子上來看,你腳踝上的舊傷不,以前都沒好好治療吧?這次會那麽嚴重,也是因為新傷扯到了沒恢複好的舊傷口,我勸你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治療,不然以後別說是跳舞,你恐怕連走路都要拄拐。”
被這話嚇到了,薑渺忙不迭地點頭,“那我馬上辦住院,一定配合醫院好好治療,上多大強度都可以,能不能盡量讓我半個月恢複呀。”
半個月後還有一場演出,不能耽誤。
實在等不了三個月那麽久。
三個月過去,恐怕幽蘭劇團早已經易主了。
這種荒唐的問題,醫生也懶得回答,隻扔下一句,“先治療再說”。
等所有住院手續辦好後,天都快亮了。
薑渺躺在病床上倒是睡了個好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聞著醫院的消毒藥水味,竟然還有催眠的作用。
直到睡到日曬三竿,薑渺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仲冬打電話請假。
仲冬這個周皮,雖然心思沒放在劇團上,可是對員工的要求無比嚴格。
無故缺勤一天就要扣一百塊,薑渺可不想被他抓住小辮子。
得知薑渺傷住院後,不清楚原因的仲冬,第一反應是,這時二厲害啊,昨晚一定折騰得不輕,都把薑渺折騰進醫院了。
嘖嘖,這畫麵,簡直不敢想。
仲冬為了給自己邀功,接著給時辰海打了個電話。
時辰海聽了半天才聽明白,“你說什麽,薑渺住院了?”
“二不知道嗎?不是你把弄住院的?”
“你放什麽狗屁!”時辰海不悅,“我昨晚沒逮到,在家門口等了個通宵,沒回去。”
怎麽會這樣……
仲冬不敢說話了,生怕自己說多錯多。
時辰海沒猶豫,掛了電話就去了醫院。
在家守株待兔沒守到,去醫院甕中捉鱉總能捉到吧?
中午,護士推著薑渺去做完了理療,又把推回病房。
“等下,這裏不是我的病房,走錯了。”薑渺抬頭看著旁邊的護士。
“沒錯,這就是你的病房。”
護士站的值班護士走過來,解釋道,“剛剛有位姓時的先生來過,幫你升級到了貴賓病房,就是這一間。”
貴賓病房是醫院隻為貴賓客戶開放的房間,獨立的大房間,生活設施應有盡有,就跟住在自己家裏似的。
更重要的是,不用出去到跑,在病房就能做檢查。
時先生……
肯定是時辰海。
薑渺問,“這病房一天多錢?”
“五位數。”
嚇得差點從椅上摔下去。
五位數,住一天醫院花的錢比一個月掙的都多,哪裏敢進去。
“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到原本的普通病房吧,這間退掉。”
“不好意思薑小姐,病房的錢時先生已經一次了半個月的,是退不了的,沒有他的同意,我們也不能隨意幫你換房間,你就安心住吧。”
怎麽能這樣……
半個月,把薑渺賣了都還不清啊。
可不想和時辰海再有這種金錢的糾葛,這該怎麽辦?
正著急著,電話響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聿南”三個字,一下子讓薑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第一時間接起來,語氣裏甚至有些急迫,“喂,學長……”
那頭的時聿南聽出了不對勁,“你怎麽了?”
“沒事,就是……好幾天沒見到你,有點想你。”薑渺語氣又又。
時聿南冷哼了一聲,“薑渺,別裝。”
“沒裝,真心話,”薑渺說,“學長找我有事?”
“何肆說想約我們一起吃頓飯,讓你也去。”
他們要談的自然是項目的事,上薑渺,是因為薑流雲想見。
也是因為過於嚴肅的商場談判桌上,需要一個貌聰明又有才藝的人來調節氣氛。
這是這個圈子裏的潛規則。
薑渺也略知一二,如果是以前,必定會義正言辭地拒絕。
但如今不一樣,既然需要時聿南幫自己,就得先聽他的話。
“什麽時候?不知道我方不方便,我腳踝韌帶撕裂,住院了。”
薑渺故意用委屈可憐的語氣說出這句話,聽起來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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