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中樓都是看戲:
【又瘋一個】
【來人,抬走】
【是的是的我不管就是真的真的在我這兒就是真的!】
【姐妹同喜(看了下主頁也許是大兄弟……?】
賬號回復:【真的是真的啊(笑哭)可以關注下某部剛殺青的電影,男方在片場待了快兩個月,全劇組都知道】
下面一連串的問號,有人干脆問:【男的不是結婚了嗎?還有小孩。真給離了?】
那人回:【這我不知道,算了我自刪吧,沒別的意思,剛好刷到,好像說錯話了。】
他說刪就刪,求生十分強烈,過了會兒,似乎是咬牙買了個會員,把頭像昵稱都給改了,改了【鐵手謹言慎行】,同時開啟了賬號保護和僅半年可見。
此地無銀的既視太過強烈,反倒讓一群CP來了勁。但他的賬號里,有效信息實在太,本看不出什麼。天天吃盒飯的多了,還有那些配文,什麼今天收工早,今天誤工了,今天盒飯不錯,今天天氣差不出工……這模樣誰敢說是劇組?萬一是一蹲工地的。
因為數據沒出圈,真人cp又很敏,營銷號怕吃司,不會隨意搬運,所以這些流言都被信息繭房按在了特定的圈子里。
但既然有人起了這個頭,有關「金淵民」這個人的份背景,確實是開始被考據起來了。
溫有宜的提醒在理,商邵頷首,“你說得是,我會注意。”
他讓溫有宜和應坐后排,自己則上了副駕駛,同時非常果斷地降下了擋板。
應了他一聲:“商先生,我的包——”
沒來得及,擋板已經降下了,商邵當做沒聽到,同時迅速打開了那個珠寶氣的手拿包,將里面的信件了出來。
司機一聲沒吭,張得夠嗆,只覺得連空氣都不太夠用。
過了一會,擋板又給升起來了,大爺十分淡然地說:“阿杰按錯了。”
阿杰,扶著方向盤,只覺得冬雷震震六月飄雪。
邁赫開出地下掩,往海邊莊園平穩疾駛而去。
這是溫有宜第二次來這邊,康叔已經提前收到了通知,做出了嚴陣以待的準備。
溫有宜是一個講究的人。
講究,而非奢侈。
整個商家的一餐一飲,一住一行,目所見,呼吸所聞,無一不妥帖,無一不恰恰好。而這種恰恰好,正是最難最奢侈之。這并非是有錢抑或有權就能做到,假使有錢有權,再加一點優雅的品味,以及能將自己時不時冒頭的庸俗按下去的聰慧,也還是不夠。要達到溫有宜的講究,需要額外地有耐心,額外地有見地,額外地自律。
有一套管理家庭、打理生活的學問,在手底下做過事的家政管家,在整個港島上流圈子里都是深歡迎的,其他貴婦們能挖走一兩個,聽一聽是如何生活起居,好青出于藍地拿起來。但很難,因為沒有人愿意從商家離開,除非是犯了原則錯誤被辭退。
溫有宜每一次造訪,譬如去明羨的酒店看一看,去明卓的國別墅小住,或者去商陸和柯嶼那兒探,都會讓幾位小姐爺的管家如臨大敵。
康叔也不例外。原本這次來得突然,時間短,從上到下都來不及收拾什麼,不了要挨一頓聲細語的提點批評,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溫有宜這次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這上面。
邁赫停穩,商邵陪同下車,正要往里走,溫有宜住他:“你工作日在外消磨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回去了?”
商邵怎麼能放心把應單獨留給溫有宜?
地回:“下午不忙,我陪你們喝一會茶。”
“可是爸爸知道了要生氣,會批評你。”
“我沒事,不要。”
溫有宜微微笑:“不行,氣大傷,你不好總是氣他的。”
商邵:“……”
fine。
他給了應一個安的眼神,目又自康叔臉上瞥過,意思是人給他,讓他控住場面。
轉要走時,又被溫有宜住。
溫有宜輕提醒應:“你是不是有東西忘了?”
應一拍額,想起來:“商先生,我的包……”
“在車里。”商邵說,“我幫你去拿。”
有幾步路,應跟過去。
商邵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微微俯,將包拿了出來,十分自然地遞給應,又順勢將圈到懷里。一手攏著的側臉,為擋住溫有宜的視線,同時附耳道:“別張,很好相,也早就期待認識你,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他的提醒低沉溫,應“嗯”了一聲,到耳廓上下他的。他吻一吻:“晚上別走,還在這里睡,嗯?”
“明天要出差……”
“我送你去機場。”
兩人小聲說了很多話,把一段短短的分別弄得像要分開很久一樣。溫有宜笑一笑,云淡風輕地看著商邵。
商邵果然將吻向了應的角,吮一會,分開,瞇眼觀察應的眸,再湊上去親一親。他始終用耳語般的聲量講話,又是那種很勻緩的語速,很容易就將氛圍帶得曖昧。
應淪陷了,迷糊了。
商邵最后一的耳垂,用那種深沉如夜霧的眸鎖著一會,說:“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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