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晚會下雪,”倪呈歡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言外之意是和他在一起后看的第一場雪,以四季的流逝來記錄,覺得很甜。
盛璟當然懂的意思,笑笑:“嗯,以后還會有很多次的。”
他承認,跟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都很溫馨愉快,此刻非常希希,時間暫停在這一刻,不要再走下去了。
用過晚餐,趴在沙發上著外面大風呼嘯的天,一邊眼的等待初雪的降臨,一邊擔心小山茶花苗們有沒有被風吹到。
“上一次年夜,你在干什麼?”許久,突然歪頭問。
盛璟聞聲思考片刻,說:“去年的年夜,我們在酒吧外面的廣場中央,接吻。”
眼睛瞪直了,眼底都是不可置信,“真,真的嗎?”
他笑笑,“當然。”
臉上的表有些憾,“可惜,我不記得了....”
他聞聲默了片刻,許久才說:“會想起來的。”
著他,眼底有些憂傷,而后點了點頭,“嗯。”
外面很熱鬧,煙花炮竹聲不斷耳,電視上放著吵鬧的元旦晚會,貓和狗坐在他們腳邊,昏昏睡。
他們坐在溫暖的房間,相互依偎,聊著無關痛的話題。
溫馨而甜。
“困了就去睡吧,”他拍了拍,而后了一眼外面的天,“今晚估計看不到雪了。”
倪呈歡懶懶的偏頭,了一眼窗外,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盛璟,下雪了。”
盛璟循著的目,看向窗外,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明亮的眉目上,角突然染上了笑意,似呢喃:“嗯,下雪了。”
掀開上的毯子,掙扎著爬了起來,“我去看雪。”
盛璟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跑了出去,上只有一件,他撿起沙發上的呢大,跟了過去。
漫天的雪花隨著風飄落。
倪呈歡好像第一次見過雪,站在雪里轉了好幾圈,手去接雪花,雪花剛落在手心,便化了,將紅紅的手到了盛璟面前,“雪花。”說完自己看了一眼,咧出一個明的笑,“呀,化了。”
盛璟握住了的手,拉到面前呼了呼,“冷不冷啊。”
“冷,”吸了吸鼻子,反握住了他干燥溫暖的大手,咧起笑臉,“但我好開心。”而后接過他手上的大,披在了上。
“我手機呢,我要拍個照。”問。
“在里面,先用我的吧,”他將手進了大口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指尖到了那個方正的小盒子。
“謝謝。”接過手機,輕松打開相機,對著滿天飄雪的天空,認真的拍了起來,而后打開后置,懟臉拍了幾張。
周圍的煙花炮竹聲都停了下來,周圍靜得只剩下蟲的聲。
盛璟掏出了那枚戒指,拍了拍。
倪呈歡轉,發現他正單膝跪地,表稍稍有些嚴肅,眼底卻帶著笑意,手里舉著一枚鉆戒。
愣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忘記了自己正在錄像,鏡頭直對著他,
盛璟抬眼,進漂亮的眸里,語氣嚴肅:“這句話我這輩子只對你說。”
他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儀式,原本是打算等睡著,再把戒指戴到手上,反正現在沒有反抗的權利,也不可能反抗。
但今晚看見那麼高興,他打算補上這個儀式。
“什麼?”角有些抖。
“嫁給我。”
話音剛落,周圍的煙花炮竹聲似乎掐著點,齊聲而放,在黯淡無的天空,開出一朵朵絢爛的花束。
而倪呈歡卻忘記了天上好看的煙火,眼里都是那枚閃著潔白純凈的的戒指,以及那雙真摯的眼神。
“好。”
的聲音不大,周圍的煙花聲很吵鬧,幾乎將的聲音蓋過,但在他眼里,周圍一切的東京似乎都被按了暫停鍵,他只聽見了的那聲“好”,以及那句話夾帶著的緒。
他站起來,牽著的手,將那枚戒指緩緩戴了的無名指里,而后將擁了懷里,激的淚水,混著天空飄落的雪,一點一點砸在了他的上。
“新年快樂。”他輕聲道。
倪呈歡反擁住他,手的抓著他的服,許久才緩了過來,悶悶的道:“新年快樂。”
-
翌日清晨
倪呈歡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一點,昨晚又熬夜熬了很晚,迷迷糊糊坐起來,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著腳下床,跪在床頭柜前翻找了起來。
盛璟進來的時候發現正跪在地上,背影很好看,但地上那麼涼。
“找什麼?”他問。
倪呈歡還在拉柜子里糟糟的東西,“我在找戒指......”
盛璟瞥了一眼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無奈失笑,“看來是不能熬夜了。”
回頭,問:“啊?”
他的視線落在脖子上大大小小的痕跡,笑著指了指的手,“熬夜確實對不好。”
循著他的目,看向自己的手指,下意識的了腦袋,道:“我明明記得是放在床頭柜的.....”
突然又想起來,昨天洗完澡回來,哭喊著說要戴戒指睡覺,盛璟覺得睡覺不老實,怕把自己刮著,但最后擰不過,就隨了。
“上個床跟喝斷片一樣。”他笑了笑。
努努,“我才沒有.....”
“嗯,沒有,”他臉上滿是寵溺,“快起來吃早餐吧。”
-
這幾天倪呈歡一直對那枚戒指不釋手,每天洗澡洗手,都會摘下來放好,有時無聊到在貓狗面前炫耀,貓聽不懂,但會出爪子想抓的手,狗也聽不懂,只會瞪著眼睛看。
珍貴的不是無名指上這顆輕飄飄的石頭,是他給的,沉甸甸的。
晚上盛璟回來,在他面前晃了幾圈。
盛璟笑笑,“好好吃飯。”
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今天去胡太太家里打牌了,說我的戒指好看。”
盛璟笑了起來,“嗯。”
好看是其次,重要的是喜歡,并且接了他。
“我以前是不是有一枚紅的戒指?”突然問。
他聞聲愣了片刻,收起異樣的神,而后淡淡的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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