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贏本就是常事,倪呈歡本沒放在心上,手上那麼多項目,本不缺這麼一個,只是對手是盛璟,的好勝心被激起來了罷了。
而那天報警的事,連帶著揪出了很多公司的蛀蟲,全公司都傳開了,以至于現在除了倪旭,沒人敢給甩臉。
但始終不倪正賢,比如他提升做副總,再比如他在看見被鬧罷免時的那抹笑.....
這天下班,慕亦寒約去聽livehouse,沒想到慕亦寒還有這樣的好。
酒吧的燈黯淡,著一曖昧的氣息,臺上的男歌手嗓音低啞,懷里抱著吉他,低喃著一首很輕緩的民謠。
倪呈歡背靠著椅子,疊,手里扶著一杯酒,杯壁沁出來的水珠沾了指尖。
“我覺得這個氛圍很好。”慕亦寒偏頭看著漂亮的側臉。
倪呈歡笑笑,“嗯,很舒服,不過,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好。”
“嗯?”慕亦寒看著。
“很小眾的好。”回答道。
“也不是,只是有個歌手,是在國外認識的一個朋友,今天是國首秀,所以來捧捧場。”慕亦寒角掛著笑意。
倪呈歡來了興趣:“哦?男歌手還是.....”
“歌手。”慕亦寒看了一眼臺上。
倪呈歡撐著腦袋看他,微微瞇眼:“我猜猜,你喜歡?”
慕亦寒神淡定,“只是朋友。”
“說得我都好奇了,”倪呈歡從他臉上收回視線,隨意往旁邊了,看見了一抹悉的影。
一個穿著一亮紅吊帶,打扮妖艷,靠在吧臺邊上跟一個男人聊天的人。
這個人徐清,印象深刻的,程修途在香山轟轟烈烈求婚的那位,但在此刻摟著的,不是程修途,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男人。
倪呈歡拿起桌上的手機,放大拍了一張,發給了程修途。
“怎麼了?”慕亦寒問。
倪呈歡笑笑,說:“沒,今天做個雷鋒。”
看得出來,程修途是真的喜歡徐清的,不然也不至于買下一整座山送給玩,還把他們都騙去看他求婚,所以不忍心自己的好朋友蒙在鼓里。
沒一會兒,程修途的電話打了過來,道了一聲失陪,去外面接起了電話。
“其實,我跟徐清離婚了。”
倪呈歡有些訝異,問:“怎麼了?”
這陣子是忙,也沒跟這些朋友聚。
“背著我出軌,拿著我的錢在外面養男人,而且,還有一個一歲多的孩子。”程修途說這些話的時候略顯疲憊。
倪呈歡不知道該怎麼安。
“對了,你應該也認識陳玥吧。”他問。
“不算認識,見過幾次面,怎麼了?”倪呈歡看著正朝走來的黎深。
“徐清其實還是陳玥父親的私生,我沒結婚前.....還跟陳玥談過一段時間。”
倪呈歡問:“為什麼分了?”
“.......我覺得,有點心理問題,控制很強,有時候讓我覺得嚇人,”程修途猶豫的說著,“其實早就知道徐清是這樣的人,但還是看著我一步一步走向錯誤,然后再告訴我所有的真相,讓我跟在一起,我做不到.......”
倪呈歡終于知道為什麼盛璟說,陳玥不介意,是怎麼回事了。
但回憶起幾次見到陳玥,并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甚至覺得漂亮可親切.....
黎深朝遞來一支煙,接過煙,叼在了里,黎深了火機,給點煙,鼻尖過上冷調的香水味混雜著淡淡的酒味。
倪呈歡輕吸了一口煙,而后吐出煙霧,“你也別太傷心了。”安了一句。
程修途無奈的笑笑,“嗯,我知道。”
而后他們掛斷了電話。
“怎麼學會吸煙了?”看著黎深。
黎深和并排靠著,悶悶的說,“最近吧,又分手了,不開心。”
倪呈歡笑笑,不太會安人,所以沒再接話,和他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
“你呢,跟他在一起了嗎?我兩次看見你們高調上新聞了。”黎深偏頭問。
倪呈歡搖搖頭,“沒。”
“為什麼?”黎深又問。
倪呈歡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有為什麼。”
如果得到的,不是想要的,那寧可不要。
一支煙的時間很快,道了聲再見,便進了酒吧。
“你再不進來我就要出去找你了。”慕亦寒調侃著。
倪呈歡拿起桌上的酒,輕抿了一口,“只是去打了個電話。”
“你回來的很巧,下一個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慕亦寒說。
倪呈歡笑笑,“很期待。”
唱民謠的男人站了起來,講了幾句關于曲子的創作想,桌上掌聲四起,便抱著吉他離開了,場上的燈暗了下來,只有一束投在主持人上。
“接下來,有請,銘——樂隊。”主持人高喊著,而后舞臺的啪的一聲打開。
“中間那個主唱,是我朋友。”慕亦寒小聲的說道。
倪呈歡打量著舞臺上那個波浪卷發,熱辣的人,下意識的說:“小姨?”
慕亦寒聞言微怔,問:“蔣芙,你確定?”他在國外那麼多年,沒聽蔣芙說過有家人。
蔣芙正要報歌名,掃了一眼臺下,愣了好一陣,后的隊友催,才磕磕絆絆的報了歌名,而后稍微調整了好一會兒,才進狀態。
喧鬧的音樂將整個空間占領。
倪呈歡十二歲那年,蔣芙十九歲,拿著國外頂尖大學的offer出了國,但剛出國沒多久,倪呈歡的母親便離世了。
后來,跟蔣芙一直有聯系,只是沒想到會突然回國。
由于見到了外甥,蔣芙只唱了一首就下臺了,他們離開酒吧,找了一個安靜的餐廳。
“這個世界真是小,”蔣芙慨著,又看著他們,問:“你們是在約會嗎?”
倪呈歡和慕亦寒對視,笑了起來,說:“沒有,只是朋友。”
蔣芙笑笑:“也是,哪有那麼淡定的。”
“小姨這次回來是打算?”倪呈歡問。
蔣芙說:“不打算回國外了。”
“有什麼打算嗎?”倪呈歡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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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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