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姜明月叮囑他們，給他們打了強心針，他們可能早就忍不住去萬家村探了。

剛送走一批客人。

看到外面有一行人進來了。

姜老頭看見來人，心松了一口氣，但是臉瞬間沉了下來。

姜青峰也看到了，他迅速站了出來。

“你來干嘛？你還有臉回來？我沒你這樣的妹妹！是不是又想回來打秋風的？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就跟個乞丐似的，落魄的狗都不如，滾滾滾！”

姜明月帶幾個眼的孩子們。

“大哥，我這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看孩子們，得都不了了，我們就借一點糧食，等我們當家的回來之后，保證還上。”

姜老頭一記暴吼！

“滾！我們老姜家的糧食，就算拿去喂了狗，也比給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吃了強，你我父早就斷親，還想回來拉我們，都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水！白眼狼！沒頭腦的憨貨，你娘親在地下死了，都不得安生吶！”

姜明月瑟了瑟。

不敢再說話了。

因為姜老頭這聲暴吼，很快街上就圍過來一群看熱鬧的人。

問啥況？

有知人士就開始解說。

啦啦的。

“這是老姜家的兒，為了嫁人的事，與老姜頭斷裂了父關系，好好一個未婚，失心瘋了，偏要嫁一個帶五個拖油瓶的中年男人，換我，我直接把這樣不孝順的兒打殺了去。”

“現在是過得不好，帶幾個拖油瓶回來老姜頭家里借糧食來了。”

“嘖嘖嘖，這還真是臉大呢！”

“對，前幾天就來過一次，被老姜頭拿

大掃帚給趕出去了，我們都看見了。”

……

姜明月捂著哭，沒臉見人的樣子。

幾個狼崽子們覺得又丟臉，又不甘心。

老大斟酌一下，“姥爺，舅舅請息怒，是這樣的，我們家遭賊了，我們爹在山里打獵，還沒有回來，真的況特殊，沒有辦法，娘親說我們小，不得，才來借最后一次糧食，等我們爹回家了，我們愿意雙倍奉還！絕不食言！”

姜青峰毫不給他面子，“誰是姥爺，舅舅？別攀親帶故的，姜明月都與我們斷了親，都不是我們姜家的兒了，你算哪門子蔥？我們家沒有余糧，就算有余糧，我們拿去喂街上的流浪狗，也不會借你們半點，要借啊！好啊！把之前借的還上了再說？小小年紀慣會騙人，分明就是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還雙倍奉還，不要臉！”

萬江被打了臉，他也怒了。

加上人群里發出哧笑聲，對他指指點點。

他哪里遭過這樣的取笑。

姜老頭繼續道，“瞧你個頭都這麼高了，想必也有九，十歲了，家里沒有糧食吃了，只知道靠婦道人家去借，你爹死外頭了，你們家歸你撐門戶，你自己不出門謀差事干活計，指著哪個冤大頭來養活你們全家呢！”

幾個狼崽子們怒吼道，“我們爹沒死！”

“管你們爹死不死的，我們家的兒，我們都不要了，還管你們爹死活，都滾，別在這里礙著我們做生意了。”

姜明月只顧掩面抹淚。

幾個狼崽子們覺到了奇恥大辱。

目如刀子一般地狠狠地剜了幾眼姜家人。

轉頭回家去了。

姜明月抹淚跟上。

嗯，老爹與兄長今天表演得不錯，想必這幾日在家里沒排練。

……

姜明月跟著幾個狼崽子們又回到了家里。

氣氛很是低迷。

姜明月也不說話，裝出傷心抹淚的樣子，不是說謊，他們自己都親自去見識了。

但凡他們要一點臉面，就不會再想去第二次了。

萬妞妞小聲泣，“嗚嗚嗚嗚……”

老大長嘆一聲，“我去李地主家放羊吧！娘，你聽說準確了，是三十文一天嗎？是日結嗎？”

姜明月停下抹淚，“好像是的，不行，老大，你去放羊了，可不就耽誤你讀書了，咱們還是去村里鄉親們家里挨家挨戶再去借借糧食……”

“不會有人借我們了，都以為我們爹死在外頭，不會回來了。我去放羊！”老大意已決。

老二老三也想去，“我們也去，我們也會放羊，我們三人一去起放羊，一人一天三十文，就是九十文，夠買不的糧食了。”

一斤糧面，只要幾文錢，一天三十文可以上十斤，一家人可以吃好幾天。

“嗯，事不宜遲，現在就去。”

“對，省得被別人搶先去了。”

老大，老二，老三說去就去，著肚子從山里回來，又著肚子去了一趟鎮上老姜家，現在趕去李地主家里。

姜明月沒跟去，被娘家人罵得“魂不守舍”，只會哭，不了什麼大事。

三兄弟到了晚間，才回來。

好消息是老大過關了，李地主只要了老大萬江一個人。

老二老三沒有讀過書，本不考慮。

壞消息是老大要住在李地主家里，做長工，不能每天回家。

工錢可以要求是日結，也可以要求月結。

老大他們等著吃飯呢，肯定是選擇了日結，就是每天老二老三去李地主家里，找老大拿工錢回來買糧食開伙。

明天去上工，今天最后一晚，歇在家里。

屋里一粒米糧沒有，姜明月給他們燒了一鍋熱水，煮了一點菜葉子湯喝了喝。

唯一的菜葉子還給老五吃了。

他們把菜葉子湯喝完了。

姜明月沒喝，老五給端了一碗。

姜明月道，“我不喝，你們喝吧，娘親無用，沒借來糧食，我著，沒事，我是大人，經，你們小，你們多喝點，到明天，我去山里頭多找些野菜回來，我聽人說，須皮，磨了，人也能吃，我明天去挖一些，萬一真沒有吃的了，就吃樹，你們吃糧食，我吃樹……”

幾個狼崽子們就真的把最后一口湯都喝了。

姜明月回屋，就吃了一個吱吱冒油的蛋豬油餅子。

還就著幾顆新鮮的番茄，還有小黃瓜。

吃飽了，還喝了甜滋滋的靈泉水。

舒坦！

讓他們喝菜葉子湯去。

沒過一會兒，幾個狼崽子們也回屋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