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同時我這邊今晚聯係明言,讓他派人扮作我父親,來與東哥見麵,才能將這事圓下去。”
葉芳菲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計策,隻要按照這計策進行,真相很快便會浮出水麵。
“好!”
深夜,月上枝頭,照得大地明晃晃。客棧外的所有人,都遵循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準則,悄然睡。
兩人除外。
安華領了命,帶上裝備,即刻出發,目的是攔截袁樂業。
葉芳菲則留守客棧,喚來小鷹。
提筆寫信,將現在收集到的所有線索寫了上去,同時在信的最後加上:須有一人假扮我父,方能完全得到王東信任,速來。
準備好了信件,確保信件萬無一失,這才派小鷹將信送了出去。
翌日晌午。
東哥帶著手下,來到客棧吃酒。用的理由是說葉芳菲住的客棧飯菜味道好,酒也更有滋味。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葉芳菲一早看出東哥隻是找了冠冕堂皇的法子監視是否待在淇縣罷了。
倘若要是騙子,得了這麽大的炸消息,早跑路了。
“東哥,這麽好的興致,又來喝酒啊?”葉芳菲下樓來小二送飯的時候,恰好上了東哥。
做的是掉腦袋的生意,哪兒有人不上心的。
東哥得意地將眼罩弄了兩下子,笑臉相迎:“是是是,這不是等著見令尊大人,我提前練練酒量,可不敢得罪了他老人家。”隻要是見到葉芳菲還在原住著,他就放心了。
突然,東哥想起葉芳菲點菜點的是一人份,難道丈夫先一步跑了?
“夫婿呢?怎麽沒看到他?”東哥不放心地問起安華的去向。
葉芳菲一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表,翻了個白眼:“東哥您可真會看人臉。那人這兩天煩死我了,吵來吵去也吵不明白!實在是看著讓人心煩!我讓他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休要來煩我。”
說完,拿上點的酒:“東哥您慢吃啊,我先回房了。”
接下來兩日,葉芳菲在客棧裏與東哥上演同樣的戲碼,剩下的時間都在縣上吃喝玩樂,安心等著明言派人前來。
安華連夜從淇縣駕馬,憑借手上的線索,快馬加鞭到了隔壁縣城—酈縣。
停馬之時,已到晌午飯點。
先前明言在朝中解決人口失蹤問題時,已派駐人手眼線於幾個縣城,安華很快便從酈縣駐紮探子手裏得到了袁樂業的消息。
此人正與酈縣縣令一同,在合歡樓裏飲酒作樂,為了避免人多眼雜,特地選了雅間。
果然聊得是上不了臺麵的東西,區區一縣令擺的譜兒可不小。
合歡樓是酈縣當地一普通酒樓,與尋常酒樓外觀上看別無他樣,但裏麵卻彩紛呈。
掌櫃的對外是說,無論份高低貴賤,都可到店小酌。可一杯清酒,二兩銀子,這是誰都能消費得起的嗎?在這樣一個資匱乏的農耕時代,缺食是常態,尋常老百姓肚子都吃不飽,又哪兒來錢消費這杯酒。
吃飯時,為客人準備的表演,唱小曲、評彈、變臉、雜耍樣樣齊全。
就連樓裏這端茶送水的跑堂與雜役,那全是一水的郎才貌,統一著裝,看著讓來消費的老爺們食指大。
安華了解了基本況,立即展開行。先是戴上人皮麵換了模樣,拿出銀子收買了合歡樓上菜的丫鬟,換了一套能服侍雅間的裝扮。
兩人達約定:換服幹什麽,不要打聽。隻需一個時辰後在後門將服換回來,事給五兩銀子。
在這樓裏做活計的人都是見過世麵的,達貴人想做的事,尋常老百姓誰都不願過問,再加上又有銀子還不用幹活,小丫鬟一口答應。
穿戴整齊,從櫃臺領了袁樂業房裏要的酒,安華大搖大擺地直接來到了雅間,房間名為:高山流水,這就是淇縣縣令袁樂業會見酈縣縣令的房間。
“老爺,酒到了。”安華故意佝僂著背,著嗓子,端酒進門。
桌前兩人相談甚歡,突然被進來的丫鬟打斷,停下了談論的容,視線匯集到安華上。
“怎麽這麽慢啊,你看我老哥哥懷裏都無酒了!下次再這麽慢,我告訴你們掌櫃的,扣你的工錢。”袁樂業張對丫鬟一頓嗬斥加嫌棄,語氣咄咄人。
安華麵上唯唯諾諾不敢回話,隻低頭快步上前倒酒,心裏想著:好你個老狐貍,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是吧,等姑套到有用的信息,第一個弄死你。
艱難出微笑,角強力拉扯著:“老爺請,有什麽吩咐隨時奴婢便是。”
袁樂業滿臉不耐煩,揮手說:“下去吧,今天也不知怎麽的,張掌櫃派這麽個沒有眼力的來倒酒。”裏還嘟囔兩句。
安華轉恭敬地退出了門口,自然聽見了那兩聲抱怨。臨走還不忘下人規矩,拉上了門。但留了隙,為的就是聽他們到底商議何事。
“袁老弟好不容易來酈縣一趟,別生氣傷。來來來,喝酒喝酒。”酈縣縣令打起圓場。
袁樂業一改先前的尖酸刻薄,趕端起酒杯,附和地堆上滿臉的奉承。
酒過三巡,兩人狀態已然微醺。安華在門外等得都打起了哈欠,正打算撤退,找別的門道。
這時,酈縣縣令裏了客套話,終於開口說起了生意上的事:“袁兄!今日這事,你可一定要幫我辦。”
安華聽到了關鍵詞,立刻打起神,豎起耳朵,悄悄往門口移了一步。
“哈哈哈,哥哥哪裏的話,你才是兄,我是弟。有什麽事,隻管說便是!”袁樂業拍著酈縣縣令的肩膀。
酈縣縣令,雖喝了酒,但也沒醉,紅著臉,湊近了袁樂業的耳朵。
“我手頭上有個小姑娘,名餘小桃。本是個知書達理的小姐,家世在酈縣算好的。奈何父親在賭坊輸了錢,沒錢還,竟直接將兒押給了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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