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猶豫了片刻,終是將信息說了出來,“丞相醒了,而薩多皇子也已經向丞相提了親,他和阿瑪小姐的婚事已定!”
“還有,皇子給阿瑪小姐一般總是一日通一封信,可從昨天到現在,阿瑪小姐一封信都沒回過!”
瞳孔,明言直接將利馬拽起,抬手於他前的位上點了點,清冷的聲音拉回神智,“冷靜點,我跟你一起去丞相府。”
“好,好。”
也不知明言有何魔力,那位被點完之後還真讓利馬覺到了些許清明,用力強行下了醉意,兩人換了夜行迅速趕向丞相府。
有了明言的幫助,利馬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巡邏的侍衛,悄無聲息地潛到了丞相府的後院。
“那邊就是阿瑪的院子,我......”
“不對。”明言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利馬的子,低了聲音啟,“門口一個守衛都沒有,你覺得阿瑪會在裏麵?”
“那......”
關心則,利馬現在滿腦子都是阿瑪要和薩多婚的慌,哪裏還有之前運籌帷幄的腦子。
“那邊。”
眼看著角落一間庫房的門口守衛頗多,明言眼神寒了寒,帶著利馬直接飛了過去。
一切正如明言所料,利馬如今正躺在庫房之中。
昏暗的月過窗欞投,地上瘦弱的子蜷著子,的手臂上滿是淤腫的鞭痕,發如瀑散在地上,尤顯得狼狽。
眼前一黑,利馬子一個踉蹌,“阿瑪!”
不管不顧地就要往裏衝。
“阿瑪!”
快速用石子將門口的守衛引開,明言死死的拉住利馬,任由後者瘋狂地掙紮著。
“你放開我!”目眥裂的低吼,利馬眼睛猩紅,似是瘋狂的野,隻想衝破他的桎梏。
“利馬!你冷靜點!”
明言敏銳地看著不遠漸行漸近的兩道影,咬牙直接點了利馬的道,扛著他躲到了假山後麵。
隻餘一雙眼睛能的利馬仍舊努力的著阿瑪的方向,直到一道聲音響起。
“薩多皇子彩豔豔,老臣佩服得很啊。”
利馬的眼中劃過驚愕,轉而不明就裏地看向明言,後者無聲地點了點頭,扯著他的子又往裏靠了靠。
“丞相謬讚了,薩多一直也不願與哥哥爭奪什麽,若不是此際到了心的人,隻怕還會擔著這紈絝的罵名混跡一生呢。”
薩多倒是理所當然地給自己樹立起了扮豬吃老虎的人設,本沒有半點心虛。
“是老臣眼拙了,以前從未看出皇子是這般人才啊。”丞相歉意地搖搖頭,“說來不怕皇子笑話,以前老臣還以為你是個莽撞無腦之人呢。”
“不怪丞相,實在是之前薩多無心與哥哥為敵,所以才藏拙了嘛。”
將自己以往的廢柴行徑化作是藏拙,如此虛偽倒真是與東方曄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幸老臣如今已看到皇子真貌,小也對皇子芳心暗許,依老臣看,不如定下婚日子?”
“正有此意。”
與此同時,利馬用力衝破了道,正要拔劍出去,卻被明言直接又捂著拖著飛離去。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阿瑪離自己越來越遠。
“你到底要幹什麽!我要救......”
“心急難以事,利馬,現在你衝出去,你覺得你能有幾分勝的把握?”明言臉上籠著一層寒霜,毫不客氣地斥責道,“如今你是刺殺丞相的賊人,他是藏拙的驚豔皇子,你爭得過他!?”
“要想贏,你必須要將他直接踩在腳底!那賬本你還不打算用嗎?!”
一貫溫潤的臉上著抑的決絕,利馬垂在側的手死死地攥著,瓣幾乎咬破。
那是他的親弟弟啊。
可阿瑪......
他明知道自己要和阿瑪婚,可薩多還如此橫一杠。
這簡直......
深深吸了口氣,利馬咬牙道,“你說的沒錯,既然他不仁,也不能怪我不義了。”
他雖看重兄弟義,但也絕不是會被這可笑的義拿一輩子的子。
“好,事不宜遲,今夜你回去整理思緒,明日便進殿。”明言帶著他回了宅子,目有些深沉,“萬不可再拖。”
“明日?薩多的作會這麽快?”
“不可不防。”
不自覺地選擇了相信明言,利馬重重點頭,“好。”
整整一夜,利馬房間的燭火都亮著,其間翻閱賬本的影映在窗上,認真而又果決。
明言也未去打擾他,隻是檢查了下東方曄的況,隨即便飛去了利馬的屋子外的大樹上替他觀察著周圍的況。
......
第二天清晨。
“兒臣參見父皇。”薩多氣宇軒昂地站在大殿正中,角盎然笑意張揚,心安理得地承著眾大臣敬羨的眼神。
“薩多皇子頗有龍之姿,這實乃我西域之幸啊。”有些諂的臣子已經煞有介事地衝著西域王下跪,“老臣恭喜我皇,賀喜我皇。”
“哈哈哈,是啊,我兒如此能幹,當的起最高的獎賞!”
西域王朗笑著應聲,隻是眸底藏的懷疑漸漸濃鬱,麵上卻未表現出分毫。
“父皇,就別再拿兒臣打趣了。”薩多故作不好意思地了鼻子,低低地咳了咳,“還是說正事吧。”
對他所說的正事心知肚明,西域王與為首的丞相對視了一眼,“看來我兒心急了。”
“見心的人,兒臣自然著急。”
將他與阿瑪的事擺在了明麵上,其餘站隊利馬的大臣們麵麵相覷,一時也不敢反駁,隻得任憑薩多張揚。
“好!”西域王拍了拍手,給了丞相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地上前謝恩,“能得皇子青睞實乃小的幸事,還請陛下賜婚。”
“既然郎妾意,那孤便也了這樁事。”西域王起便下了旨,甚至還差太監學著中原的樣子假模假式地宣讀起來,“丞相之阿瑪品貌出眾,溫良敦厚,孤躬聞甚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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