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芳菲屏住呼吸,緩慢的轉看向嶽啟然手指的方向。
隻見漆黑的樹林裏,突然有一個明亮又細小的,迅速的在樹林間穿梭。
晃來晃去的發出盈盈的藍,作又快又敏捷。
葉芳菲下心中的震驚,這世間還真有這般奇特的蟲子?!
“咱們靜小點,跟在這蟲子後麵,離得遠一點就好。”嶽啟然小心翼翼的說道:“這蟲子雖然會發,但是卻算不上敏銳,咱們小心一點不會被他發現的。”
葉芳菲點點頭,跟在嶽啟然的後,小心翼翼的跟著蟲子前進的路線走去。
晚上的路有些看不清楚,為了不打擾這異蟲,兩人都沒有點火把,隻借著微弱的月前行,很快便被蟲子帶著離開了樹林中。
兩人走到山崖邊去,異蟲突然消失了。
葉芳菲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扭頭看向嶽啟然:“蟲子不見了。”
嶽啟然搖搖頭,指著另一邊說道:“跟我走。”
葉芳菲選擇相信嶽啟然,跟著嶽啟然一路走到懸崖邊。
嶽啟然指著一條算不上路的路說道:“從這裏下去,便有一懸在半山腰的空,那裏邊有一道瀑布,靈田便藏在瀑布裏麵。”
葉芳菲看了眼那條路,眉頭微微皺起。
怪不得這麽多年了都沒有別人發現過那靈田,這條路看上去怕不是九死一生,當年嶽家先輩能活著出來,還功多次通行,真的是命大啊。
小路險峻,而這懸崖幾乎又是垂直下落,這小道在山崖邊上,跟直上直下也沒什麽區別了。
葉芳菲心中歎,打起了退堂鼓。
不會功夫,醫麵對這種況也派不上用場,靈田雖然是極為珍貴,但是對於葉芳菲現目前來說也不是什麽必要的東西。
為了這個靈田拿命去賭。
葉芳菲多是覺得有些許的不劃算。
線昏暗,葉芳菲往山崖下麵看去,隻覺得這山崖像是要吞噬人的深淵一般,讓人隻多看一眼就心生膽寒,肚子忍不住發抖。
葉芳菲神自若,心中默默評判著危險係數究竟如何,值不值得冒著險。
但是沉默著沒有說話,一旁的嶽啟然蹲在地上,仔細的查看著最為安全的路線。
他曾經跟著父親下去過一次,有些經驗,但那也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要說現在,嶽啟然心中還真是沒有底。
因為過於專注,嶽啟然沒有看見葉芳菲的表,自然也是沒有察覺到葉芳菲的想法。
過了好半天之後,嶽啟然終於起抬頭看向葉芳菲說道:“咱們出發吧。”
話剛出口,葉芳菲還沒說什麽,嶽啟然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看看這條險峻的路有些煩悶的了頭發:“此行確實是太危險了,讓葉小姐您跟著我冒險確實是不合適。”
他咬咬牙又說道:“不如這樣,葉小姐若是信得過我的話,就我自己一個人下去吧,我下去把藥材帶上來。”
嶽啟然眉頭微微皺起,又說道:“看著天,估計還有一兩個時辰天就該亮了,要是兩個時辰我還沒有回來,您就先回城去,不用管我了。”
葉芳菲挑眉看向嶽啟然,手攔住他說道:“你不怕死沒關係,但你要是出了意外,你的妻怎麽辦?讓們孤苦伶仃的過活?”
嶽啟然眉頭皺,眼神中閃過一掙紮,但很快又堅定了起來,“我留下的那間宅子,賣掉之後應該也夠們倆安穩度日了,興許沒有我,他們還能過得好點。”
嶽啟然一邊說著,一邊苦笑一聲:“我活在這世上一天,他們就得跟著我提心吊膽一天。”
“再說了,我也必須下去,欠葉小姐你的賬必須還清。”嶽啟然一臉的堅定。
葉芳菲看著嶽啟然油鹽不進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歎氣說道:“你這又是何必?我的意思是,今天先別下去,日後還有機會。”
嶽啟然愣怔的看著葉芳菲,下意識的喃喃問道:“葉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葉芳菲眉頭微微皺起:“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等我回去之後便會找幾個武功高強又信得過的人,來這裏走一趟,肯定比我們自己下去安全多了。”
嶽啟然看了葉芳菲好一會兒,神有些糾結,最終還是咬牙點點頭說道:“我自然是相信葉小姐你的,隻是……”
葉芳菲沒有打斷,安靜的等著嶽啟然繼續說。
“可惜了那月星花了。”嶽啟然搖搖頭,語氣頗有些憾的說道:“月星花二十年盛開一次,而一次也隻開三天的時間。”
“剛才來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來,十幾二十年前我跟著我父親來的時候,他曾經提到過那靈田裏麵有月星花,讓我莫要忘了到時間來摘。”
“我雖然是不會醫,也不懂藥材,但是這月星花可真的是神藥啊,據說能白骨生。”嶽啟然歎氣:“靈田裏麵的月星花就是這兩天開放,可惜了隻能錯過了。”
“月星花?!”葉芳菲的聲音有些驚訝,眸子微微瞪大。
這味藥,明言正好用得上。
不僅是用得上,幾乎可以說是無可取代的一味藥材。
之前也早就跟明言提過,但是就如同嶽啟然所說的一樣,這月星花實在是太過難得,就連明言貴為攝政王,多方派人去尋找也是沒能找到。
沒有月星花,明言的毒素永遠都清理不幹淨。
葉芳菲眉頭微皺再次陷糾結中。
此時,兩人都沒有說話,紛紛看向山崖底下,心思沉沉。
突然,他們來時的路上發出一陣異響,葉芳菲敏銳的扭頭,右手放在了自己裝滿了毒藥的荷包上麵,眼神警惕的看著黑漆漆的森林。
嶽啟然也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安葉芳菲說道,“別害怕,多半是山上的野發出的靜,這些野都怕人,一般不會主傷人的。”
葉芳菲聞言,神還是沒有毫的鬆懈,微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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