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最怕別人說他們不孝。
何況他們鄭家提出退親,那不是打長公主的臉?他們可不敢。
“瑾瑜啊,這門親事退不退,怕不是我們說了能算的。”
鄭瑾瑜了然,又對鄭夫人道:“那如果能與長公主商量好,長公主那邊也同意,你們願意嗎?”
鄭夫人道:“如果長公主與辰王同意,你也不願意嫁,那自然好退。”
有這句話就行了,鄭瑾瑜說:“娘親,那我去公主府了,郡主邀約。”
“嗯,去吧。”
鄭瑾瑜猜對了,什麽郡主邀約,兒就沒郡主啥事。
就是謝裴煜又借郡主之名將騙來。
“你來了,坐吧。”
謝裴煜又擱那兒裝,上次吹笛,這回琴。
見來,琴聲便停。
穿上戰袍,他英姿颯爽,鮮怒馬。
換下戰袍,他也可以玉樹臨風,儒雅溫潤。
不管是他的個人條件還是家庭條件,確實都是一頂一的好。
可惜,鄭瑾瑜不是腦,很理智,知道婚姻關係到子的下半生,必須得理智對待。
“郡主了你的工人?”鄭瑾瑜眼神略帶嘲諷。
謝裴煜微微蹙眉,直覺告訴他,這話不是什麽好話,大概又在罵他是騙子。
“你不見我,我又想見你,隻得出此下策。”
鄭瑾瑜一臉不解,“為什麽是我?”
謝裴煜淡笑道:“不是你就是鄭錦繡,你知道我不喜歡鄭錦繡,所以隻能是你啊。”
“胡說,你也可以選擇退親。”
“退親?”謝裴煜微驚,“你想退親。”
鄭瑾瑜點點頭,“我想過了,我還是不願意離開爹娘太遠,我不想遠嫁,所以……辰王,還是退親吧。”
“不想離你爹娘太遠?”謝裴煜驀地笑了,“我不信是這個原因,上回就說了,你和他們沒有太深的,你想退親定然不會是舍不得離開他們。”
謝裴煜起站起來,漫步靠近,“可以說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嗎?”
鄭瑾瑜暗想真是難纏,完全不明白,謝裴煜為什麽會看上自己。
“我不想被罵,辰王妃從鄭錦繡換我鄭瑾瑜,你讓別人怎麽想?我不想離開繁華的京城,這裏要什麽有什麽,去邊關苦?我又不是傻。還有,我不喜歡你,行了吧?”
謝裴煜怔住,反複咀嚼著的幾個理由。
第一個能理解,孩子臉皮薄。
“原來是這樣?”謝裴煜喃喃道。
想了片刻,他說:“你說的這幾條,解決起來也簡單。第一,隻要我們出風聲,告訴大家鄭錦繡是養就行了。當年長輩定親,定的是鄭夫人肚子裏的那一個,誰敢我娶養?”
鄭瑾瑜:“……”
“這要出去,鄭錦繡可就慘了。你曾經也喜歡過吧,你真忍心?”
謝裴煜立刻反駁,“誰說的?胡說八道,本王從來沒有喜歡過鄭錦繡。”
“是嗎?”
“當然了,你知道鄭家是怎麽知道孩子抱錯的嗎?”
鄭瑾瑜一怔,“怎麽知道的?”
這在原著中都是個啊。
說是有人給鄭家送了匿名信,大家都在猜是誰幹的?誰這麽缺德,看不得咱主好啊,奈何這個作者一直沒公布。
“我告訴他們的。”謝裴煜似笑非笑的道。
鄭瑾瑜心中咯噔一聲,驚呼道:“你?竟然是你?”
謝裴煜微笑著說:“對呀,是我幹的。我給他們送匿名信,告訴鄭錦繡不是鄭家,我這麽做的目地,就是為了退親。你說我喜歡鄭錦繡,可能嗎?”
這……就真不可能了。
原著中鄭瑾瑜還以為他倆是有的,可惜長公主棒打鴛鴦,而在謝裴煜心中事業更重要,他再怎麽喜歡,終究排在事業後麵,他倆的cp還憾他倆沒呢。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
難怪作者不敢寫出真相,這樣的真相哪敢寫?敗壞主好人設不說,還傷了cp的心,這部分讀者不得罵死作者。
“原來是這樣。”鄭瑾瑜喃喃道。
謝裴煜說:“目前知道這個的人,除了為我辦事的親信,可就隻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幫我保護好這個,要是泄出去。”
他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鄭瑾瑜急忙搖頭,“放心,我不是喜歡八卦的人,我肯定不說出去。”
謝裴煜滿意的點頭,“嗯,這便好。你我之間有了這麽多,放在別人邊,我是不放心的。所以這親事,還是不退了吧。”
鄭瑾瑜張著,久久不能合上。
誰想知道你的啦?
“不是,既然是,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你問我的呀。”
“胡說,我哪有問你。”
“剛才,你問我,怎麽知道的,是不是?”
鄭瑾瑜:“……”
什麽溫玉公子?無恥。
“聽說你會琴,還得不錯?”謝裴煜看臉不對,很快轉移了話題。
“我這裏有一把不錯的古琴,你來試試。”
古琴好不好不知道,但是……“我不會。”
“不會?他們不是說……”
“咳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會琴,我會的是秦箏。不能因為他們長得差不多,就混為一談吧?”
其實這是他老娘說的,看來老娘手下的人辦事不行啊,這都能打聽錯。
“那就換秦箏。”謝裴煜幾步走到門口,大喊道:“來人,去琴房搬一架秦箏過來。”
“是,王爺。”
“哎,謝裴煜,我可沒說要彈。”
謝裴煜笑笑,說:“你的第三條理由是,並不喜歡我,對吧?”
鄭瑾瑜白了他一眼。
“這一條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先試試琴瑟和鳴,做知音。”
害,誰想和你做知音?
別以為長得帥就可以無罪擾。
鄭瑾瑜譏諷道:“那不是委屈了辰王?堂堂辰王,怎麽能和鄙的鄉下子琴瑟和鳴呢?”
謝裴煜瞇了瞇眼,“哦,原來你記著這個仇呢。你是高貴的鄭家嫡,我才是鄙的莽夫。上次的事,我給你道歉,別生氣了。”
他微微彎腰,盡量低量,輕聲細語的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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