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姑娘也憤憤道:“是啊,還說不帶丫鬟就讓咱們倆跟著,當咱倆是的丫鬟似的。”
因為鄭大夫人吩咐們帶鄭錦繡好好玩,玩累了就去看戲。
告訴鄭錦繡看上什麽買什麽,給足了們銀子。
倆負責給銀子,還得負責幫鄭錦繡拿東西。
鄭錦繡像隻快樂的蝴蝶在前麵蹦蹦跳跳,倆可不像丫鬟嗎?
兩人氣憤不已,相視一眼,故意走得慢了。
人一多,就走散了。
鄭錦繡高興的拿了一隻仙的麵戴在臉上,裏喊道:“我要這個,姐姐,麻煩幫我付下賬。”
然而後沒有回應。
取下麵一看,周圍竟然沒有那兩個庶出的姐妹。
怎麽回事?
“琉璃姐,流芯姐?”
走得太快,走散了?
獨在異鄉,與人走散了,心裏升起一陣恐懼。
雖說這條街就是鄭家的,掛著鄭家的腰牌其實很安全,但還是害怕。
鄭錦繡放下麵,轉頭就回去找人。
可連續找了兩條街都沒找著人,還把回家的路給忘了,這讓越發擔憂。
而此時的鄭琉璃和鄭流芯,正坐在茶樓的二樓上,冷眼看著街道上的鄭錦繡。
鄭流芯有些害怕,“姐,咱們這麽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怕什麽,在咱們自己的街上,出不了事。讓再找兩圈,咱們再下去。”
“行吧,正好我都快累死了。”
兩人愉快的喝茶吃點心。
街上鄭錦繡找人找得也累了,速度慢下來,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著,四張,不時的喊上一兩句。
突然,一隻手握住了的腳踝,將嚇一跳。
“啊……”
那隻手鬆開了,開淩的頭發看著,“姑娘,聽你的口音,你是京城人?”
鄭錦繡驚魂未定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人。
隻有一條胳膊,雙好像斷了,以奇怪的姿勢拖在地上。
可那人說話字正腔圓,是京城那邊的口音,而且他滿臉胡渣,又髒兮兮的,那雙眼睛卻是十分有神。
主人設向來有那啥啥癥,鄭錦繡雖然害怕,但還是蹲下聲問他,“大叔,你也是京城人嗎?”
“嗯。”
“你是京城人,怎麽會流落到這兒?”
那人道:“此事說來話長,小姑娘,看你麵善,能告訴我,你是京城人又怎麽會來到這裏嗎?”
鄭錦繡說:“我姓鄭,和祖母到滎老家過年,看老祖宗。”
他在這條街乞討多年,自然也知道鄭家還有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太活著。
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個鄭家的人。
“你是鄭冀的兒?”
鄭錦繡眨著眼睛,“大叔,你怎麽知道?”
那人明顯有些激。
“鄭冀有幾個兒?”
鄭錦繡不想說鄭瑾瑜的事,於是道:“就我一個。”
“一個?”他喃喃道:“那就是了。”
男子激不已,又說:“謝家太老爺可讓後輩與鄭家後輩定了親?”
聽到這兒,鄭錦繡也有些激。
不聲,甚至裝著有些驚訝的樣子。
“大叔,你是誰呀?你怎麽知道?我,我與長公主之子辰王定了親。”
“是了,是了,就是你。”男子激得哭出來,用那僅剩的一條胳膊,往那糟糟的頭發裏扣,扣出一顆球狀來。
他塞進鄭錦繡的手裏,對道:“拿著這個,去找長公主,找辰王。告訴他們,告訴他們快去救駙馬。”
“什麽?”握著那小球的鄭錦繡震驚不已。
低了聲音問:“大叔,駙馬不是早就沒了嗎?”
那男子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神卻渙散起來,裏隻嘟囔著這幾句,找公主,找辰王,救駙馬。
鄭錦繡握了那球,急忙後退了幾步。
這個人活不長了。
他原本早該死,可有著一信念支撐他活到現在。
現在他的任務完了,所以他要死了。
鄭錦繡將小球收好,覺自己心跳好快。
猶豫了一下,塞了一塊碎銀子在他手裏,然後飛快的離開現場。
鄭錦繡慌張的跑到街上,沒多久就撞上了已經喝完茶歇好腳的鄭琉璃和鄭流芯二人。
鄭琉璃看到鄭錦繡慘白的臉,問道:“錦繡,你跑什麽呀?我們追都追不上你。”
“啊?我,我找不到你們,我害怕。”鄭錦繡一秒戲,眼淚就落下來。
鄭琉璃鬱悶無比,看這樣子就煩。
“不是告訴過你,街上人多,別跑嗎?你要是走丟了,我們怎麽跟二婆婆代?”
鄭流芯也在一旁指責,“剛才我們你別跑,你都沒聽見,我們倆都找你幾圈了。”
兩一人一句,先為主,pua鄭錦繡是自己走丟的,還害得們辛苦找。
原以為鄭錦繡還會哭訴一番,再狡辯一番,沒想到,低眉順眼應了。
“姐姐,對不起。”
兩人一看道歉,又覺得沒趣,便說:“罷了罷了,不說了,一起去吃個飯,再去看戲吧。”
這條街上的產業都是鄭家的,們一去,就去了給鄭家人專程留的包廂。
兩人大方的請吃遍了滎的特產。
看戲在下午,到了下午三人又一起去看戲,而買的東西就留在吃飯的地方,老板會安排人幫們送回家去。
出來玩了一天,看完戲已經日落西山了。
鄭大夫人已經等在了前廳,看到們回來,滿臉笑容的問:“錦繡,今日可玩得開心啊。”
鄭錦繡出一抹艱難的笑,“好的。”
這就說得很勉強了。
鄭琉璃和鄭流芯一噎。
鄭大夫人笑容一僵,“怎麽了?不開心嗎?”
鄭錦繡連連搖頭,“沒有啊,玩得好的。街上好多人啊,一個不小心還容易走散。”
鄭琉璃和鄭流芯麵難看,鄭大夫人默不作聲,隻是看兩個庶的眼神意味不明,讓倆大不妙。
鄭大夫人沒當著們的麵說什麽,隻讓們回去休息。
等們一走,就吩咐人去查出了什麽事。
那幾條街都是鄭家的,作為鄭大夫人,想知道點兒事可太簡單了。
沒過多久們在街上怎麽走散了,鄭錦繡在街上找人,而鄭琉璃和鄭流芯在喝茶的事,都傳到了鄭大夫人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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