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周氏踢了地上的張得誌一腳,踢的還是被打板子的部位。
見他沒有反應,才出笑容來。
“秋,你這事兒做得不錯,大小姐記得你的好。”
秋心中暗喜,道:“那您答應我的賣契呢?可帶來了?”
“什麽賣契?”
秋麵一僵,“嬤嬤您別開玩笑了,您說好的呀,隻要我將這事兒一力扛下來,大小姐就想法子將賣契弄來還給我。”
“誰給你說過這話?我說過嗎?”
看向自己的兒子。
“娘,你哪裏說過這些話?這死丫頭瞎說呢。”
秋慌了,“不,怎麽能是我瞎說呢?周嬤嬤,你答應我的呀。你說我隻要將害春梅這事兒一力承擔下來,就給我賣契,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呸,你個小賤人,敢汙蔑我?”
“我……我沒有。”秋驚恐的道。
旁邊周氏的兒子說:“娘,跟廢話做什麽?這小賤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剩下的,就是閉這張,隻有死人的才能閉得上。”
一聽這話秋嚇得麵發白。
外邊的春梅也驚呆了。
原來,原來不是秋嫉妒自己才要害自己,而是大小姐想除掉自己。
屋裏傳來秋驚恐的尖聲,春梅握著手中的荷包,向前一步,又嚇得慌忙的往後退三步。
聽到在擊打聲中,秋的聲音越來越弱……
就一個小丫頭,什麽都做不了,跑了。
春梅跑了回來,驚魂未定。
此時鄭瑾瑜正坐在燭下看書。
“怎麽了?”鄭瑾瑜看到春梅麵煞白。
春梅深吸一口氣,一步步走向鄭瑾瑜,然後撲通一聲向鄭瑾瑜跪了下來。
鄭瑾瑜皺眉,“有話就說。”
春梅瑟瑟發抖,聲音中帶著哭腔。
“二小姐,奴婢求二小姐庇護。”
“求我庇護?誰要害你?”
“大小姐,張得誌那個局,也是大小姐讓秋設的,秋大概……大概是被滅口了。”
春梅將自己去找秋時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鄭瑾瑜。
鄭瑾瑜神淡淡,早知道是鄭錦繡那邊搞的事,甚至還推波助瀾,故意讓秋聽到春梅告發的話,讓產生危機。
一石二鳥,鄭錦繡放在自己邊的兩個人都除了。
一個被自己舍棄,另一個徹底的效忠自己。
隻是沒想到,人都趕走了,鄭錦繡還讓周氏去滅口。
太過謹慎,一點兒活路都不給人家留。
“以後好好做你的事,全當什麽都不知道,我自會庇護你。”
“是,二小姐。”春梅給磕頭。
“下去吧。”
第二天,春梅就聽說了衙門找上門的事。
為了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也像府中其他下人那樣長了脖子去打聽。
“還能怎麽死的?那上全都是傷,張得誌又不見了,肯定是他打死了人跑路了唄。”
“天吶,你們沒看到那個,太嚇人了。”
“張得誌本就是個打媳婦的,況且他被夫人趕出去,都是秋害的,不打死才怪。”
“這也太快了吧?他傷都好了?”
“好幾天了呢,傷沒好全,但是打人的力氣應該是有了。”
十三歲的小姑娘,哪裏是三十歲的中年男人的對手?即便對方傷也一樣。
所有人都深信不疑,都說秋是張得誌打死的。
隻有春梅知道是怎麽回事。
前後經過打聽得差不多了,已經嚇得全,故作鎮定的回到玉笙院。
“二小姐,秋死了,被活活打死的。明明是周波下的手,卻都在傳是張得誌下的手。我分明聽到秋說喂了張得誌藥,張得誌醒不過來了,我以為把張得誌毒死了呢,聽著那意思,張得誌還跑了,衙門正抓人呢。”
聽完春梅的話,鄭瑾瑜說:“看來喂的不是毒藥,而是蒙汗藥之類的,秋也不知道。”
春梅點點頭,道:“大小姐和周嬤嬤太可怕了,騙秋背鍋,又以賣契為,騙給張得誌下藥,誰知毒藥是蒙汗藥。被周波活活打死,再嫁禍到張得誌上。張得誌有打媳婦的前科,他們又有仇怨,張得誌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隻是……”
不解的看向鄭瑾瑜,“張得誌怎麽跑了?”
“許是藥量不夠,張得誌提前醒來了,又或者張得誌本沒吃藥。”
提前醒來的概率小,因為衙門的人沒有抓到張得誌,他應該早就跑出了城。
覺得張得誌應該沒吃藥。
是他自己察覺出來了沒吃?還是秋留了個心眼兒,和張得誌商量好了故意沒給他吃?
好家夥,隻鄭府中幾個下人就各懷心思,鬥得這麽厲害。
家大業大是非多,一點兒沒錯。
“別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是聰明人,相信你知道該怎麽做。”
春梅忙不迭的點頭。
……
一個被趕出鄭家的丫鬟死了,對鄭家來說隻是一件小事,很快秋這兩個字就被人們淡忘。
日子似乎恢複了平靜,直到,邊關送來了鄭宏彥的信。
信中還有一封信,是單獨寫給鄭瑾瑜的。
單獨給鄭瑾瑜的信不嚇人,關鍵這封信是辰王寫的。
拿著那封信,鄭冀夫妻臉那一個彩,盯著那封口的火漆,他們恨不能一人一口將它嚼了,好看看都寫了些什麽。
“老爺,你看辰王什麽意思?”
“我哪兒知道,彥兒的信裏也沒說這事兒,隻說讓我們將這封信給瑾瑜。想要知道怎麽回事,除非是看到信上的容。”
“那,你說我們要不要拆開看看?”鄭夫人一臉糾結。
是個優雅的貴婦人,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去拆開別人的信來看。
尤其是這種火漆封信,顯然要防人看的。
“這樣……不太好吧?”鄭老爺也是有底線的人,拆人信看這種事,的幹也許會,但當著妻子的麵肯定不行。
他不能在妻子的麵前丟了風骨。
“辰王將來是要娶錦繡的,他給瑾瑜寫信算怎麽回事?”
鄭老爺默不作聲。
鄭夫人又說:“他都沒給錦繡寫信,彥兒的信裏,也沒有半句辰王給錦繡帶的話,這不對勁兒啊,你說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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