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東西,一邊賞月。”
九黎看著滿桌子的菜,幾乎就沒有不吃的,心里對蕭溟玄的妥帖又溫熱了起來。
“王爺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菜?”
蕭溟玄挨著坐下,親自給布菜。
“每次和你一起吃飯,我都會特別留意,你多吃了哪些菜。”
“快吃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九黎看著面前,小山一樣的菜碟子,角搐了一下。
這哪里是布菜,這是在喂小豬仔。
這大半夜的,是奔著把喂胖的節奏嗎?
“看著干嘛?怎麼不吃。”
九黎不好拒絕,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眼神飄向了那壇子蓋著緋紅紅布的酒。
“想要喝酒?”
蕭溟玄時刻注意著的緒。
九黎搖搖頭。
主要是怕自己酒后失態。
蕭溟玄笑著垂眸給自己面前的小酒盅斟滿,然后端給九黎。
“放心,這酒是去年的桂花釀,很適合姑娘家喝。”
“桂花酒?”
九黎是第一次喝桂花酒,手從他手里端過來,小小的抿了一口。
“好好喝,很溫和的桂花清香,也沒有太辣。”
一邊盛贊,一邊一仰脖子,全干了。
不遠,秦了鼻子,再看看二小姐意猶未盡的樣子,還有他家主子那眼里的狡黠。
桂花陳釀,初嘗滿口清香,后勁兒可是不小。
蕭溟玄看著九黎湊過來的杯子。
“還喝?這酒稍微有些后勁兒。”
九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酒盅,心想著,多大的后勁兒,能把這小酒盅填滿。
“好喝。”
> 蕭溟玄勾一笑,繼續給斟滿,也給自己斟了一酒盅。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兒,一邊仰頭欣賞著圓月,一邊吃著味佳肴。
一炷香后。
“喝酒……喝,喝酒。”
小酒盅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換了酒杯,九黎也已經醉了。
“黎兒,你不能在喝了。”
蕭溟玄勾著,從手里接過酒杯,放在桌子上,扶著的手臂。
“還能走路麼?”
九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頭也昏昏沉沉,仰著紅撲撲的臉蛋看著他。
“能!”
這能字還未落下,整個人就往桌子上栽去。
蕭溟玄笑著手攬住的腰,直接把抱了起來。
“太晚了,今天的酒就到這兒吧。”
說著,抱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九黎窩在他懷里,皺眉仰著頭,水潤的微張,語氣里全是糯糯的撒。
“我還要喝。”
雖然喝醉了,但潛意識里知道,面前這個俊的男人,是可以信任的,是可以任由撒耍賴的。
蕭溟玄嚨微微滾,控制著自己不去低頭吻,克制著將目對上的眼睛,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帶著十足十哄的意味。
“乖!要喝酒可以,我問你一句話,你答對了,就給你喝。”
“嗯。”
九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摟著他的腰,讓自己更加
著他。
蕭溟玄苦笑一聲,這簡直是給自己找罪。
“黎兒剛剛許的什麼心愿?”
九黎昏昏沉沉,屋里的燈忽明忽暗,遠不如院外月的明亮。
“許……許愿,王爺的咒能早點解除。”
蕭溟玄聞此,手指忍不住輕著臉頰,角的弧度微微上揚,語氣異常溫。
“還有嗎?”
九黎迷惘地睜開眼,下搭在他的口上,然后小一樣點點頭,眼睛里閃著點點盈。
“還,還有早點找到回家的路。”
蕭溟玄原本勾起的弧度突然微暗了下來,他既害怕說出什麼,又忍不住想要知道些什麼。
九黎,自從知道就是那晚為他解毒的人。
九黎,這個在不知不覺中被他記掛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不知私下派人調查了多久。
從前的一言一行,從前說過的話,見過的人,經歷過的事,吃的,喝的,玩兒的,他全都了如指掌。
可是,自從幾月前,寒潭那晚從天而降砸到他懷里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與從前軌了。
確切的說,現如今的九黎,與從前的九黎,發生了很大很大的變化,甚至判若兩人。
而他,作為長寧王朝的親王,作為一名強悍的武將,作為一個孤傲尊貴的強者,他以為自己應該不會相信命運這種東西。
可偏偏,他是信的。
甚至,深信不疑。
畢竟,隕星谷那位,與他亦師亦友的師父凌虛子,本就是個份特殊,能逆天改命的人。
只是,他派人飛鴿傳過去的書信,直到現在還沒有音訊。
他所懷疑的,直到現在也無法確認。
“回家的路?回哪里的家?”
蕭溟玄挲著的臉蛋兒,與對視。
今晚,他要的答案,近在咫尺。
也是他刻意讓喝酒的原因。
“唔!”
九黎躲開他的手指,桂花陳釀的后勁兒越來越大了,難地嚶嚀了一聲,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就要睡覺。
蕭溟玄被一聲輕和溫熱的子地,惹紅了眸子,渾的都在不控制地發燙。
“黎兒,告訴我,你要回哪里的家?”
他想要把搖醒,可了手指,還是不大忍心,便用略微糲的指腹,在九黎水潤的上輕輕過。
九黎一側的臉靠著他的口,聽著他強勁而有力的心跳,上的,讓微微張含住了他的手指。
“嘶!”
蕭溟玄眸子越發的通紅,手指上傳來的麻,帶著致命的,他克制著不去品嘗這份。
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一直糾結的問話。
他真擔心,在這樣下去,只怕,自己會在無意識的況下,忍不住再次要了的。
年前的那一晚,他們彼此都被人下了藥。
可現在,他是清醒的,而且異常清醒。
他是想要得到,想要用心去,但他也深知,沒有點頭同意,他決不能違背的意愿。
蕭溟玄就在想要俯下去的瞬間,快速抬起手,將九黎擁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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