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最好。”

元甲見點頭答應，也松了口氣。

他與杜啟林關系不錯，杜家也是京城有名的清流之家，那杜衡杜大人為清廉，正直，就連那杜家老太太都為人慈善，他倒是希自己的妹妹能把老太太救活。

“行，那就今日。”

九黎點點頭，站起。

“我去準備一下，換服，便隨二哥出門。”

元甲也站起。

“好，我這就派人去杜府送信。”

說著，轉出了屋子。

一個時辰后， 馬車停在了杜府門外，一襲白長衫的元甲從馬車上利落地跳到地面，他本就長的風流韻致，再加上修玉立，更顯得風采不凡。

九黎也拎著藥箱從車廂里鉆了出來。

“元甲兄，二小姐。”

九黎抬頭，只見二哥對面，站在一位抱拳行禮眉清目秀，聲音溫潤的青男子，正是閣大學士杜衡大人的嫡子杜啟林。

“小妹，這位就是杜大人的嫡子，我的同窗好友，杜啟林。”

九黎勾著看似大家閨秀的職業笑容，微微行禮。

“見過杜公子。”

杜啟林道

“有勞二小姐親自登門，杜某心中激不盡。”

九黎淡笑。

“杜公子與我二哥是同窗好友，杜大人又與我父親同朝為，公子這樣說，反倒是客氣了。”

杜啟林沒想到九黎不驕不躁，有禮有節，對倒多了幾分贊賞。

就連元甲都沒想到，他家小妹，不但變了，這說起客套話來也讓人聽著很是舒服。

“行啦！都不是外人，杜兄，進府吧。”

“好，二位請。”

杜啟林做了個請的姿勢，引著家兄妹二人進了杜府。

與此同時，九王府，秦也腳步匆匆的進了府門。

“管家，主子呢？”

“主子說了，待你回府，直接去校場找他。”

“好。”

秦點頭，腳步未停，直奔九王府后院西北角校場方向走去。

九王府占地面積廣闊，西北角校場是一座獨立而的宅院，一道三丈高墻隔開了校場里所有的景致。

除了九王爺和暗衛統領，此是府中外所有人的地。

因為，這里沒有雅致悠閑的亭臺樓閣，沒有波粼粼的湖面，也沒有爭奇斗艷的花園，這里是一片寬闊森嚴的校場，以及的地下室和刑堂。

校場上，九王蕭溟玄今日一短打衫打扮，正在與手下暗衛進行武功訓練。

見秦疾步匆匆趕來，蕭溟玄淡然收手，對面滿頭大汗的暗衛也收起長劍恭敬的立在一旁。

“主子。”

秦走上前，從隨從手里拿過干凈的巾遞給蕭溟玄。

“怎麼樣？可有查到？”

蕭溟玄接過巾了額頭脖頸的汗水。

秦點頭道

“查到了，那孫庭前些時日與大司馬府的胡冰玉接過。”

蕭溟玄作一滯，眸瞬間冷了下來。

“胡冰玉？”

“是，那胡冰玉雖然沒有直接給孫庭下達對

付二小姐的命令，但是話里話外卻全都是對二小姐的不滿。”

“再加上，孫家想要依附大司馬府，還有那孫庭本就是家的表親，又覬覦二小姐的貌，所以才恬不知恥的去義國公府提親，提親不又在外面極近辱二小姐的名聲”

啪！

秦話音未落，蕭溟玄手里的巾直接被甩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吏部侍郎就換一個人吧。”

“無論大司馬府是有意還有無意拉攏孫家，那本王就先斬斷他的一條。”

“孫家不是想要依附大司馬府嗎？這麼熱鬧的事，本王就不參與了。”

“你去把孫侍郎收賄賂，泄考題的證據，要不聲的給賢王。”

秦低頭，不太明白這朝堂之上的紛爭，但主子讓他把證據泄給賢王，這又就讓他犯了嘀咕。

“主子，現在皇上還沒有立太子，各府王爺，皇子都在拉攏朝臣，賢王手握證據，難保不會私吞？利用這證據——”

蕭溟玄斜眼看了看他，抬腳往前院走去，秦跟在一側。

“你別忘了，那賢王可是皇后的兒子，表面上風霽月，實則是個深不可測的主兒。”

“行事與人不疏不離，跟誰都能客氣，卻又與誰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起來好相，卻又時刻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這樣的子，你認為他不懂得取舍？是拉攏一個吏部下的小小侍郎為己用，還是讓皇上高看自己一眼，留下好印象，為以后爭奪太子之位打下基礎？”

“哪個重要？”

秦不用思考也知道哪個重要。

“自然是

皇上的看重最為重要。”

蕭溟玄點點頭。

“這就是前朝和后宮的博弈，也是皇后和胡貴妃，皇上和太后的博弈。”

“一個是皇后之子，一個是貴妃之子，這長寧的皇室和朝臣們，要此消彼長才能讓皇上坐穩皇位。”

“而不是偏聽偏信一個人的一面之詞，更不能養虎為患。”

蕭溟玄呢喃著抬頭，遙著天際邊浮沉在風中的云朵，幽深的瞳眸里似乎想起了某些久遠的往事

秦點頭。

“是，屬下馬上去辦。”

——

杜府，后院。

家兄妹二人跟在杜啟林后進了杜府后宅的一院子，因著杜衡還在宮中未返回府里，杜家主母，也就是杜啟林的母親親自相迎。

見了長輩，九黎和元甲自然也是分外恭敬有禮。

彼此互相客套了一番，便隨著那母子二人進了杜老夫人的院子。

隨著越是接近屋門，一濃郁常久的藥味彌漫在空氣中，聞上去并不太好。

元甲看了自己小妹一眼。

九黎秀眉輕蹙了一下。

“怎麼了？”

元甲從走到前面變與并肩而行，捕捉到了轉瞬即逝的神便問了一句。

九黎輕微的搖搖頭，沒回答。

杜府的丫鬟和下人們，一見主母和大公子來了，趕忙出屋恭敬問安。

“起來吧，祖母今日可是清醒？”

杜啟林看向一位年歲約三十多歲的婦人，想來那婦人是杜老夫人邊近侍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