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抬頭看向管家。
“張管家,真的有杜家公子來找我二哥?”
張管家點頭。
“是,這杜家公子乃是閣大學士杜衡大人的嫡子杜啟林,與二爺同在書院學習,幾日前因家中祖母病重,先一步回了京城。”
九黎挑了下眉頭。
“那杜家老太太生的是什么病?可有好轉了?”
管家搖頭。
“這就不知了。”
九黎沒在問什么,點頭示意讓他下去。
管家行了禮,退了出去。
就在管家離開浮曲院后,春容也走了進來。
“小姐。”
“怎么樣?”
九黎抬頭看向春容。
春容別別扭扭道
“派去的人回話,說,說那個孫庭,去了蒔花館。”
“蒔花館?什么地方?”
九黎還是第一次聽說。
春容小臉轟的一下紅了半邊兒,九黎一看這模樣,再一結合孫庭平日的所作所為。
“不會是八大街的青樓館吧?”
春容點頭,沒說話。
九黎磨了磨牙。
“二哥下手太輕了,竟然還能讓他出來尋歡作樂,哼。”
說著站起,眼底閃過一狡黠的芒。
“走,給本小姐更。”
春容一怔。
“小姐還要外出?”
九黎瞪著眼。
“哪兒那么多話,讓你更便更。”
“是。”
春容不敢再問,低著頭,裝瞎子,裝啞。
半個時辰后。
八大街,蒔花館門口。
扮男裝的九黎嗅了嗅空氣中撲鼻的香氣,饒有趣味的看向后連眼睛都不知該怎么轉的
春容。
“走吧,今兒個咱們也逛一回青樓。”
“小,姐,這,這不太好吧?”
春容一把拽住自家小姐,聲音很輕,作很快,眼神里全是抗拒。
“怕什么?天塌下來,還有小姐我頂著。”
九黎安的拍了拍扮男裝的春容。
只是,哪里知道,天塌不下來,但某個人的怒火可是不好平息。
此時,九王府里。
“主子。”
秦站在書房外,心里有些擔憂。
“剛剛,秦五回來了,又,走了。”
書房里,蕭溟玄放下手中的書,快步打開了房門。
“說。”
秦五被他派去義國公府外保護九黎,這大晚上的秦五回府,連見他都來不及,看來,是九黎出事了。
秦咋舌,天大地大,二小姐最大。
他哪里敢瞞,便把事給他家主子學了一遍。
“今日,家二公子元甲回京,在途徑茶樓時,聽到那孫庭用各種辱人的話污蔑二小姐,便和孫庭廝打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杜家公子杜啟林尋了元甲出府,不多時,二小姐也帶著丫鬟扮男裝出了府。”
蕭溟玄眸一。
“扮男裝?”
秦點頭。
“秦五是這么告訴屬下的。”
“們去了哪兒?”
秦低頭。
“去了八大街的蒔花館。”
“去那兒干嘛?”
“孫庭也去了蒔花館。”
話音剛落,秦便能覺到從他家主子上散發出的氣勢威。
——
對于九王爺的怒火,九黎一無所知。
此時的,正憤怒著一張臉,和春容站在蒔花館外,一邊扯著服,一邊滿是疑。
“不應該啊,電視上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春容,們是怎么看出我們是扮男裝的。”
就在剛剛,原本還想大搖大擺的進青樓。
誰曾想,和春容連門口都沒進去,就被人攔住,從蒔花館里轟了出來。
春容搖頭,暗暗松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
九黎看著二層樓高的蒔花館,了后槽牙。
“走,去后巷。”
“小姐,我看還是算了。”
春容拉著。
“算了什么?那個王八蛋敢打我二哥,毀我名聲,想讓我敗名裂,那我就以牙還牙。”
九黎氣勢洶洶的拉著春容去了后巷。
后巷兩側有高高的一堵墻,翻過墻就是蒔花館的后院,雖然后院有一個小門,但是小門已經反鎖,自然是進不去的,至于那高高的圍墻,怎么可能阻擋的住。
“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
“小姐。”
春容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家小姐怎么如此執拗。
“放心,今晚過后,孫庭的名聲在京城里就會臭萬年。”
說著話,拿出黑的面紗戴在臉上。
春容“小姐,您連這個都準備了。”
“以防萬一嗎?”
九黎笑了笑,助跑,蹬墻,跳躍,雙手撐著墻頭干凈利落的躍了過去。
把在墻頭下的春容和在暗的秦五,驚的目瞪口呆。
九黎落到院子里,悄無聲息的在暗匿了一會兒。
才見從一小屋子里走出來一個渾臟污,瘸了的小丫頭,那小丫頭手里還端著洗刷干凈的夜壺,想來是去送往前院客人房間的。
在暗的九黎見那小丫頭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瞧著四下無人,腳下生風,眼疾手快,捂住那小丫頭的口鼻,就把人拖進了墻角的暗。
那小丫頭嚇傻了,死命的想要掙扎。
“別,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九黎拿出腰間掛著的荷包,一把塞在那小丫頭手里。
“這里是二十兩銀子,我問話,你如實回答,這銀子就歸你。”
小丫頭攥了攥手里的荷包,確定里面的確是銀子,再加上劫持的人并沒有對構威脅,這才慢慢地停止了掙扎。
九黎見不掙扎了,小聲道
“我問你,你可認識侍郎府的大公子孫庭?聽說他是你們這兒的常客?”
小丫頭想了想,微微點頭,然后又指了指被捂住的。
九黎皺眉,用手刀抵著小丫頭的脖子。
“我松開,你不許,如若敢為我招來麻煩,我就一刀結果了你,讓你人財兩空。”
小丫頭嚇的子一,忙不迭的點頭。
九黎這才放心的松開的。
那小丫頭到底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生存下來的,心機和腦子還是有的。
九黎松開的后,并沒有回頭去看,而是低著頭,背對著九黎跪在地上,沒有過多的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