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溟玄蹙眉,在癱倒在地上之前,一把扯過的手,將摟在了懷里,彎腰抱了起來。
“主子。”
秦定了定神,趕上前幾步。
看著昏迷在主子懷里的九黎,咽了咽口水,還是覺有些難以消化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真相來的猝不及防,他們暗中找了那人八個月,都沒有任何線索。
沒想到,那人竟然是二小姐。
難怪會找不到,便是二小姐自己都被燕聽蓮抹去了記憶,自己都不知道,外人又如何知道。
剛剛主子為了不傷到二小姐,只是躲避防守,不敢調力,不敢下重手,這,這可不是主子的做事風格。
蕭溟玄此刻矜貴清冷的容縈繞著一層寒冰氣息,像看死人一樣看向燕聽蓮。
反觀燕聽蓮,居然勾一笑,鄙視的看了眼被蕭溟玄抱在懷里的九黎。
“九王爺是個聰明人,知道殺了我,昭王也活不。”
“不過,我倒是意外,人都說九王爺冷酷無,暴戾殘忍,是沙場上的活閻王,沒想到,今日竟對這個清白盡失的棄婦倒是生出了憐憫之心。”
“王爺如若真有這憐憫之心,倒不如放了蓮兒,蓮兒一定伺候好王爺,讓王爺明白何為人間極樂。”
蕭溟玄抱著昏迷中的九黎,表冷若冰霜,在聽到對方的挑逗后,眸中殺氣乍現。
“你,曾經讓生不如死,那本王就讓你也生不如死。”
“秦,廢了的武功,割了的舌頭。”
“是。”
“九王爺,你不能——”
“閉。”
秦咬著牙,一掌劈下,本不管臉慘白還要狡辯的燕聽蓮,然后出匕首,伴隨著燕聽蓮的凄厲的慘,風一時的燕側妃,再也說不出話了。
“主子,
今晚就是十五了。”
秦拎著昏迷的燕聽蓮看向自家主子,提醒了一句。
蕭溟玄看了看偏西的太。
“去別院。”
“是。”
秦沒好氣的拎起昏迷的燕聽蓮拖著就走。
回別院的馬車上,蕭溟玄抱著九黎,低頭看著長長的睫,白皙的臉蛋,翹的鼻尖,嫣紅的。
一時竟有些恍惚,又有些慶幸。
恍惚的是,九黎竟是八個月前為他解毒的子。
慶幸的是,還好那個為他解毒的子是九黎。
其實,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心思。
“九黎,本王該怎樣告訴你真相。”
他不由自主的上的臉頰,倏地,又僵住。
這丫頭脾氣太倔,如果知道大婚之前,奪走清白的是他,會不會又如同今日這樣和他刀劍相向。
可他又因為的咒,還需要的幫助。
哎!真是愁啊。
堂堂戰神王爺,長寧王朝的定海神針,此時愁的眉頭鎖,又無可奈何。
夕西斜,天漸晚。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停在了京郊外的一別院前。
別院依山傍水,環境優。
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男人一看到秦在馬車上,忙躬迎了上去。
“秦爺,秦爺怎麼來了,王爺也來了嗎?”
秦
坐在馬車上。
“廢什麼話,快打開后門。”
后門沒有門檻,能直接進馬車。
那男人一聽,一溜煙的打開了后門。
“秦爺請。”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進了別院。
秦向隨行的侍衛們擺了擺手,隨行的侍衛轉把院子里外,左右全都圍了起來,便是院子門口都有人把守。
這些隨行的侍衛全都是九王府的暗衛,做侍衛打扮,皆是為了保護九王爺的安全。
秦這才跳下馬車,站在車外。
“主子,到了。”
“嗯。”
車里,蕭溟玄淡淡嗯了一聲。
抱著昏迷的九黎下了馬車,秦已經先一步打開了房門。
這院子,這個房間,是主子從不讓外人踏足的地方,今日,主子竟然把二小姐抱了進去。
看來,主子是上心了。
蕭溟玄把九黎放在床上,又在屋子里點上了一支安神香,這才出了屋子。
“秦。”
他語氣淡淡,神冷冷。
“主子。”
秦上前。
“給沉央飛鴿傳書,讓他馬上回京。”
秦一怔。
“可是主子,沉央公子和莫寒正在給主子找藥,那韓家主本就是個不好相與的,這會子讓沉央公子半路回京,只怕會功虧一簣。”
蕭溟玄默了默。
“那就讓花蘭舟晚些進京。”
秦抬頭,瞬間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是。”
秦接了令,并
未離開,匯報道。
“主子,二小姐的丫鬟,屬下已經安排在了客房,燕聽蓮也押進了地牢。”
“嗯,待明日在解決。”
蕭溟玄點點頭,抬頭看向漸漸暗沉的天。
“晚上,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
說完,轉進了屋里。
“是。”
秦應聲。
主子便是不說,他也不可能讓任何人靠近這院子。
屋里,蕭溟玄站在床前,看著九黎昏睡的容,慢慢坐下,出手覆上的手。
目移向的腹部,這里曾經孕育過他們的孩子,可那孩子——
“對不起。”
堂堂九王爺,第一次對一個人說對不起。
既是對這個人,也是對他那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看這個世界的孩子。
“唉!”
蕭溟玄嘆了口氣,眸底有些猶豫,猶豫過后還是上床,躺在的側,出手摟住的腰。
窗外月漸漸升起,屋燭火跳躍。
預期而來的咒果真沒有發作,曾經那蝕骨的疼痛,那月亮升起,陷一切黑暗的恐懼在他把九黎抱懷中的那一刻,讓蕭溟玄徹底看到了希。
他抱住,看向的睡,那雙幽深猶如冷寂多年的寒潭瞳眸著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他低聲呢喃。
“九黎,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能制本王的咒?”
“九黎,本王該怎樣告訴你這一切的真相?如若你知道了,會不會恨本王?”
“九黎,本王冷冷了這麼多年,大仇未報,大業未,到底該不該把你卷這場無休止的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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