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的,努力讓自己忙忙碌碌,才過完一天。
嘆氣。
怎麼辦?裴沅禎才走,就覺得想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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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昌。
裴沅瑾在酒樓門口下了馬車。
大曌攻打金昌之事,金昌也得了消息,整個金昌都城都在談論兩國戰事。
裴沅瑾站在門口聽了會,皆是關于任家軍和螭虎軍一較高下誰輸誰贏。
金昌是馬背上的國家,作戰勇猛,尤其以任家軍為首。當年金昌皇帝便是娶了任家,借用任家軍隊奪得了大位。不過七年前侵犯大曌時,任家軍不在戰場上,是以任家軍與裴沅禎的螭虎軍并沒過手。
而這次,裴沅禎率兵攻打金昌,迎戰主力便是任家軍。
他今日要見的正是任貴妃之子郗博皇子。
任貴妃為郗博皇子爭取到了這次隨軍出征的資格,金昌還未立太子,若是郗博皇子能在戰場上立功,想來儲君之位就坐穩了一半。
過了會,一輛奢華的馬車來到跟前,從馬車下來的正是郗博皇子和妹妹明昭公主。
郗博皇子看見裴沅瑾,淡漠地打量。
裴沅瑾拱手一笑:“久聞郗博皇子大名,今日得見,果真不同凡響。”
這樣的恭維郗博皇子聽過無數,但能像裴沅瑾這樣不卑不的倒是見。是以,對他輕視的態度稍稍減了些。
他頷首:“我聽明昭說,對于兩國戰你有計策獻上?”
“正是。”裴沅瑾比了個手勢:“還請皇子里邊坐,待在下細細詳談。”
郗博皇子率先抬腳進酒樓,明昭則地勾了他一眼,也跟著兄長進去。
裴沅瑾正要轉,目倏地停了下。
街對面有個賣小玩意的攤子,此時一對母子正站在那。小孩選了個撥浪鼓央著娘親要買,婦人面上無奈卻寵溺:“別急,娘買給你就是。”
他靜靜地看了會。
“裴沅瑾,”這時公主轉頭喊他:“看什麼呢?”
裴沅瑾轉,三兩步上前:“沒什麼。”
一行人進了酒樓雅間,裴沅瑾自顧在郗博皇子對面坐下。
郗博皇子蹙眉,隨即又松開,嘲弄道:“看來裴公子很有把握。”
裴沅瑾道:“我知此次出征,殿下會隨軍而行。我裴沅瑾既然決定投靠殿下,自然要拿出誠意。”
“何誠意?”
裴沅瑾不不慢盯著郗博皇子道:“能讓郗博殿下一舉坐上儲君之位的誠意。”
郗博皇子一頓,正對他。
“哦?”他問:“你是大曌人,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會真心投靠我?”
裴沅瑾道:“在下適才說過了,我此次帶著誠意來。”
說著,裴沅瑾從懷里掏出樣東西,緩緩擺在郗博皇子面前。
郗博皇子見了,瞳孔一震。
“韶城軍事布防圖?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從何而得?”
“我自有我的手段。”裴沅瑾道:“我在大曌潛伏這麼多年,手上有無數員的把柄,想要獲取這些易如反掌。”
“你裴公子本事如此了得,為何還要來求我?”
“郗博殿下,”裴沅瑾平靜道:“有一點我需要強調,我并非求殿下,而是合作。”
他繼續道:“我固然有我的本事,可我面對的是裴沅禎,單槍匹馬自然比不上與強者聯合。”
“有意思!”郗博皇子說:“裴沅禎是你兄長,你為何這麼做?”
裴沅瑾笑了笑:“我今日有意投誠,若郗博皇子無意合作,裴某人只能說很憾。”
說著,他緩緩拿過那張軍事布防圖。
但下一刻,圖紙另一端了手指。
“裴公子且慢,”郗博皇子扯住圖紙,說:“我適才的話只是玩笑罷了。裴公子在大曌的遭遇我自然知曉,也清楚裴公子與裴沅禎之間的恩怨。你借我的手殺裴沅禎,可你也說了,對方是裴沅禎,而不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這代價實在太大,這點投誠恐怕不夠。”
裴沅瑾停下,問道:“郗博殿下有何條件?”
“聽說你有個婢,還懷了孩子。”
裴沅瑾心底盛怒,瞥了眼明昭公主。
明昭咬,不敢看他。
“怎麼?”郗博皇子問:“舍不得?”
裴沅瑾眸子沉了片刻,笑起來:“郗博殿下想如何?”
“裴公子一邊投靠我卻一邊提防我,是何意?”
“郗博殿下誤會了,此事......”
“不必解釋,”郗博皇子道:“與其將人送回大曌,倒不如放在金昌。若是們落在裴沅禎手中,你以為會是什麼下場?我這也是為裴公子免去后顧之憂啊。”
郗博皇子盯著他:“裴公子以為如何?”
裴沅瑾凝眉,片刻后笑起來:“還是郗博殿下想得周到,我明日就派人去將們帶回來。”
“我就知道裴公子誠心可嘉,”郗博皇子拍拍他的肩:“實不相瞞,我早已派人去請了。”
聞言,裴沅瑾袖中拳頭攥,青筋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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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郗博皇子和明昭公主后,裴沅瑾沉著臉坐在椅子上。
過了會,問護衛:“們人到哪了?”
護衛道:“趕的水路,快到臨州了。”
快到臨州......
思忖片刻,裴沅瑾起:“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