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替換的空氣愈發稀薄，沈岱的大腦缺氧，要靠瞿末予的氣息來維持基本的生命之能，他倒在瞿末予懷裡，直到頂級掠食者停止這場掠奪。

瞿末予抱著他，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十分憐惜地弄著他被親得紅腫的，語言輕佻：“有沒有幻想過在辦公室被艸，‘沈工’？”

“不要……”沈岱眼角含淚，聲音發，“求你了。”

這是他的辦公室，是他的實驗室，是他工作和學習的地方，見證和承載了他的事業、他的就和他的夢想，他在這裡是一個有能力、有學識、人尊重的研究員，不是泄yu的玩。

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太天真了，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他和瞿末予之間都隔著天塹般的差距，他自以為拿得出手的“價值”，在瞿末予眼裡一文不值，瞿末予晴不定，偶爾的溫只不過是調的手段，而他偏要想非非，他的份和地位始終沒變——一個取用方便的床伴。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沈岱驚得渾一，就想從瞿末予上跳下去，但瞿末予卻攥著他的腰，回應道：“進來。”

瞿末予將時機掌握得十分巧妙，周嵐推門而的同時，他松開了手，任沈岱狼狽起，還因為落地不穩而踉蹌了兩步。

周嵐的眼睛恰巧捕捉到了這一幕，即便沒看到，沈岱松散的襟，凌的頭髮，潤的眼尾和紅腫的，還不夠說明一切嗎，何況，沈岱滿都是屬於瞿末予的alpha信息素。

周嵐手裡的茶水差點砸地上，他愣在門口，大腦一片空白。

“放這兒吧。”瞿末予用下點了點面前的茶幾，又道，“關上門。”

周嵐回過神來，機械地關上門，將托盤放在茶幾上，他心頭湧，百集，他不敢看沈岱，沈岱也不敢看他。

瞿末予對周嵐微微一笑，“你是新來的實習生？什麼名字啊。”

“是，瞿總，我周嵐。”周嵐的聲音在發。

“實習期滿了嗎？”

“快了。”

“能留下嗎。”

“……應該可以。”周嵐猜到了瞿末予釋放而來的若有似無的敵意是因為什麼，他口窒悶得快要難以呼吸，瞿末予甚至不需要對他釋放信息素製，他們的地位差本就是一種製。

“能拿到研究所的實習生名額的，本都非常優秀，一般不犯什麼錯，也都能留下。”瞿末予加重了那個“錯”字的發音，他喝了一口茶，笑著說，“相信在沈工的帶領下，你也會為公司創造更多價值。”

“我會努力的。”

“嗯，剛才的事呢，我就不加進你的保合同裡了，但你心裡有數，對嗎。”

“是。”周嵐低著頭，大氣都不敢。

“好，謝謝你的茶，出去吧。”

周嵐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當經過沈岱邊時，他留下了一個緒複雜地側目。

沈岱站在一旁，隻覺得像被人當街了服。憤怒、屈辱、傷心，他無法想象這是他喜歡的人給予的，他無法想象那個在他眼中趨於完的人，會這麼混蛋。

他的克制、他的謹慎、他的進退有度，都是為了在這段極度不對等的關系裡保存一點微薄的尊嚴，但瞿末予可以輕易地、毫不在意地碾它。

第二十七章

見沈岱眼圈發紅，膛用力起伏著，抿的像是為了封堵住滿腹的委屈，瞿末予心中也略有不忍。

他後來查了一下，沈岱確實是跟一群同事去看展的，只是剛好那時候只和周嵐兩個人站在一起，都是alpha，故意在一個omega上留下信息素是懷著什麼心思，再結合今日的表現，答案很確定。他知道沈岱沒有膽量做什麼，但也不能容忍一個天天在一起共事的alpha覬覦他的omega。

讓對方知難而退，很有必要。

瞿末予換上一副溫的神，朝沈岱出手：“過來，讓我抱抱。”

沈岱低下頭：“你該出去了，他們在等你。”

“我是老板，沒關系。”

“這樣……會有不好的傳言。”

“沒關系。”瞿末予攤開手，“來。”

瞿末予的手很大，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每一段指骨的銜接都蘊藏著力量，掌心朝上且舒展時似乎意味著邀請和接納，可在沈岱眼裡，那分明是一個開放的陷阱，因為他可以輕易收攏五指，掌握無論是主還是被落其中的一切。

沈岱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卻到孤立無援，因為他目之所及的東西，包括自己，都是瞿末予的“資產”。他慢慢走了過去，將手放進了瞿末予的掌心——他無數次幻想能抓住的手，此時卻令他覺不到溫度。

瞿末予拉著沈岱抱進懷中，輕輕了他白皙的面頰：“委屈了，生氣了，嗯？”

沈岱低著頭，沉片刻：“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如果我說是為了你，你會不會生氣一點？”瞿末予親了一下沈岱的臉，口吻就像逗弄一隻鬧別扭的貓，“你不會看不出來那個小男孩兒對你有想法吧。”

沈岱心想，“那個小男孩兒”隻比你小兩歲，他低聲道：“那又能怎麼樣。”

“我讓他清醒點不好嗎。”瞿末予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大家都是年人，我不想限制你什麼，我也相信你會遵守合同的約定。但這個人，你天天都能見到，盡量避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