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吳否所說,師離淵每隔十幾二十年,都會給予北齊歷代帝王一個歷練的機會。
他會出去云游,不再過問北齊之事,也不再理會天下紛爭。即使有他國對北齊進行侵占,他也全都置之不理。只要北齊國都不被攻占,就沒有任何事能夠打破這個規矩。
北齊歷代帝王清了這個規律,其它國家也清了這個規律。
于是在帝尊云游的那些年,通常都是戰事頻發,各國紛爭也達到了頂點。
北齊帝王會利用那幾年徹底得到長,或是徹底認清自己不適合這個位置,從而退位讓賢,或是被皇族中其他人取代。
但好在數百年來也沒鬧出什麼大事。
如今要到權青城了,他卻十分不安。他跟吳否說:“我翻閱過奠基,帝尊云游一般都會在皇帝繼位五年之后,若有未親政的君,則都會選擇等君長大,親政之后才離開臨安城。可朕如今還不到十八,也沒有親政沒有大婚,帝尊怎麼走得這麼急呢?你說他跟溫言姐姐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事急著要去解決?那又會是什麼事呢?”
吳否當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他告訴權青城,“不管是什麼事,只要帝尊出手,就一定會得到最好的解決。帝尊大人既然沒有說,皇上就也無需這個心。幾百年了,帝尊與皇族的分工一直很明確,朝政和江山是皇族的,其它超出此范圍之外的事,才由帝尊出手。”
權青城點點頭,“嗯,朕都明白,只是到朕做皇帝時帝尊大人走得這麼急,朕就有些心慌。就怕萬一在這期間出了什麼事,會愧對帝尊大人和姐姐對朕的栽培。”
吳否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或許皇上自己沒覺著,但老奴這半年多,卻是把皇上的變化都看在眼里的。皇上,長大了,再也不是剛登基時,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您剛登基那會兒啊,老奴見天兒的擔心,總想著這麼單純個皇子,冷不丁兒的被扶上皇位了,話也不敢多說事也不能多做,朝中還有攝政王把持著,您還不得那幫大臣們欺負死。
后來您一門心思的親近夜四小姐,又借著夜四小姐做橋梁,搭上了帝尊大人的關系。老奴就又想啊,這小皇帝還是有心眼兒的,知道給自己找靠山,也知道就著個臺階就往上爬。有夜四小姐和帝尊做靠山,將來這朝中也就沒誰敢欺負您了。”
權青城也笑了,“是啊,說起來這也是朕的小心思,朕的確是在給自己找靠山,打從知道自己要做皇帝的那天起,就在給自己找靠山了。溫言姐姐用那麼神奇的法子治好了朕的嗓子,讓朕能開口說話,朕就知道絕對不是平常人。所以朕死死抱住的大,明明比還大一歲,還是愿意追著姐姐,就希認下朕這個弟弟,以后遇到了事,幫朕一把。
事實證明,這個寶朕對了。如今不但有了姐姐,還有了帝尊這個姐夫,甚至明日炎華宮的宮宴上,帝尊大人就要收朕為徒了。朕知道,這肯定也是姐姐的主意,是姐姐主把這麼強大的靠山送給了朕,是要保朕的江山,是要讓那些心懷鬼胎之人在算計朕之前多想一想,帝尊大人的室弟子,是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其實朕的這些小心思姐姐一定都明白,那樣聰慧之人,如何能看不穿我這等凡人在想什麼。只是沒有說,也默默地著了,就由著朕拿當臺階,當跳板,去一步一步地爬上高位,穩固自己的皇權。吳否,你說這份人,朕該怎麼去還?這是怎麼都還不清的吧?
朕不知道姐姐為何要這樣做,更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這樣做。但就是做了,所以就是朕的大恩人。或許朕這一生注定要辜負許多人,但是溫言姐姐,朕絕不負。”
權青城站了起來,有夜風拂過,吹過臉龐時溫溫和和的,就好像兒時母親著他的臉頰,一聲一聲他青城。他那時候不能說話,想一聲母妃都不出來。
想想從前,如今的日子真是已經好過了許多。
“或許母后說得是對的,吳否,朕的確需要一個有背景、有本事的皇后,朕不能一輩子指姐姐和帝尊,朕得有出息,要靠自己。所以朕要學著運籌帷幄,學著權衡利弊,也得學著有取有舍,還要明白,什麼才是孤家寡人。”
他的年單純,終有一天會被現實遮掩,藏在角落,再也不會被誰翻找出來。那也將為他一生懷念,和再也回不去的最初。
“終是要經歷一場變故,才能就一位真正的帝王。姐姐說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朕也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同時,朕也要為那一天的到來做足準備。”
至于他那六哥……或許也是他帝王之路上的一個重大考驗。世事總難全,意和尊嚴,道義和權利,他不選,也會有人著他選。但愿到了那個時候,不會傷了太多人心。
“皇上去哪?”見權青城邁步往前走,吳否趕跟了上去。
權青城卻擺擺手,沒讓他跟著,只告訴他:“朕去同父皇說說話,吳公公在這等著吧!”
奉先殿,香火常年不斷,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會有守殿的太監隨時續上新香。
權青城這個時辰到這里來,宮人們卻也沒有太過奇怪。能到奉先殿來的都是宮中最高貴的人,也都是遇到了難事的人。心里有事,才會到這里來與祖先訴說,而與祖先說話,通常都會選擇在晚上來的。
宮人們離開大殿,關上了殿門,臨走之前還給了權青城三柱新香。
權青城握著這三柱香,沒有急著點燃,而是先擱在一邊,沖著祖宗牌位磕了三個頭。
他問這些權家的先祖:“是不是誰都沒想到,這一任國君竟會是我這個小啞?尤其是父皇,您也沒想過吧!大年宮宴時,您的傳位詔上寫了我的名字,我一度以為您是原本就打算把皇位傳給我的。但后來我才想明白,那是一份被改過的詔,您原本中意的就是您的嫡子,是中宮皇后所出的六殿下。可惜他不爭氣,一場大婚把自己給婚了個斷子絕孫,自然也就無法坐到這皇位上來了。父皇您也別生氣,有本事把詔改得神不知鬼不覺,還跟您的筆跡一般無二之人,這世上也就帝尊大人能辦到。既然事是帝尊大人辦的,您就說不出什麼。
當然,您如今塵歸塵土歸土,就是想說也沒說,那便只聽孩兒來說吧!
六哥的事您還不知道吧?但是我知道了。他不是您的兒子,他是攝政王與李太后和所出之子。而且當年還不只生下一個,而是兩個。兩個孩子,一個在宮里養大,一個在攝政王邊養大。他們下了好大一盤棋,想要得到皇位,想要做皇太后和太上皇,可惜沒功。
父皇您別生氣,生氣也沒用,畢竟您活著的時候都沒算計過他們,死了就更沒賬可算了。
咱們都慶幸吧,慶幸夜四小姐當初一刀廢了那個假皇子,這才不至于讓皇位落到他人手里。否則如今跪在這里與您說話的,就不再是您的親生兒子,您就是死了,也會覺得諷刺。”
靈牌前的燭火撲撲地跳了兩下,像是先帝的憤怒,也像是祖先的指責。
但權青城卻一點都不懼,他跪得更直了,腰板也得更直了。
他告訴先帝:“您沒資格指責我,因為那些都是您在世時犯下的錯,我臨危命接了這個皇位,一直都在為您善后,一直都在理您留下來的爛攤子。我都沒說苦,您哪來的苦。
您在位幾十年,一直都在努力栽培您以為的嫡子,卻對我這個小兒子不聞不問。縱是我母妃那樣細心的照顧您,都沒換來您多看我幾眼。我有時候想起這些事,就為我母妃不值,就認為您沒有資格得到全心全意的。
現在我是皇帝了,我就要把最好的都給我母妃,把過去在您那里的苦都補償回來。
至于您那兩個不是親生的兒子,看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跟他們討回這筆債。就算那攝政王迫害我到碎骨,我也會同他抗爭到底,即使到了最后一刻,我也不會放棄。
明日我就要拜帝尊為師了,希父皇,還有列祖列宗都能因此而驕傲。這是我們權家至高無上的榮耀,是比坐擁皇權更值得寫進族譜的大事件。我這個從來沒有被在意過的小啞,也有我自己的本事和造化。希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也請列祖列宗保佑我,當好這個皇帝。”
他離開祠堂,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燭火還在一跳一跳的,不知道是祝福,還是嘲諷。
他沖著祠堂揮揮手,廣袖一擺,揚長而去。
守殿的宮人看著皇上遠離,忽然覺皇帝的背影變得高大,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不起眼的小皇帝了。
辰時,炎華宮的宮車停在了一品將軍府門口,連時穿著一嶄新的紫袍,揚著拂塵高聲唱喝——“炎華宮恭迎帝后娘娘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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