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晴天已是淚流滿麵,握著詞本低下頭,調整自己的緒,想趕回歸現實的、正常的緒。
錄音室外,正播放晴天最後的哭腔。
工作人員齊齊的飄了淚花的,除了——
白朮。
白朮在按照專業水準來評判的曲調是否有誤。
結果是比他想象中還要完。
這歌聲隨著歌詞的深而愈發人,問世間,沒什麼比真流更能引人勝。
錄音室,幾分鐘的緩和後,晴天抬起頭,表已然恢復,隻是眉宇間還有些不確定和擔憂。
白朮從外看到,接過麥克風。
接著,喇叭裡就傳出白朮的聲音——
「很棒,一次通過!出來吧!」
晴天原本忐忑的心,徹底放下。
還以為自己的緒會影響發揮,沒想到卻是……
「超水平發揮!比我想象的還要完!」
一出門,白朮就這麼誇道。
晴天寵若驚:「哪有……」
白朮很讚賞的笑:「不必謙虛。」
旁邊,工作人員忙著搞後續,白朮說話功夫一直在倒水,倒完了,卻是給晴天遞過去,「潤潤嗓子,你的嗓子……可是寶貝。」
晴天的確口,潤了潤後,聽白朮又說,「本來給了你三天時間錄製,現在看來,你可以放假了,等三天後安博然來,再一起錄製這個v。」
晴天被安博然三個字嗆住,「咳咳咳!」
「小心!嚨痛不痛?」白朮可張的嚨,晴天則顧不得咳,強行下去那子想咳嗽的氣兒,看向白朮說:「老師,你剛說——安博然?」
安博然!
可是一線的大腕兒,這飛的也有點太快了吧。
進度條快的有些嚇人,兜不住啊!
白朮則笑的很開心,「原來你也有怕的。」
打從開始到現在,白朮一直都覺得晴天是個波瀾不驚的,到這會兒發覺得是個正常人,至是個正常人。
整個娛樂圈都知道,安博然這三個字,不僅僅是個名字,更是一種形容詞。
代表著完無缺的容。
「我……我這會不會太快了?」
一飛衝天,誰頂得住啊。
晴天真是寵若驚了,還有些擔憂害怕,這上來就是安博然,以後還怎麼看別的明星,除卻巫山不是雲了啊。
可白朮很認真的盯著說,「不會,別慫,記住了,小安是我的大徒弟,算起來……就是你大師兄。」
原來如此!
晴天低了頭,忽然想起大家都敬重白朮。
圈外說是白朮的份很是神莫測,可現在看來,天王巨星安博然都是他的徒弟,那還真是值得驕傲的事兒!
隻怕圈外的人都不曉得這事,才會有那樣的傳言說白朮的份很可怕。
「那我就沾沾師父的了。」晴天乖巧點頭的說完,白朮掃了掃後方忙碌一團的工作人員,接著忽然往外走:「算了,趁這三天,為師帶你去補補課。」
晴天還以為是補歌曲的課呢,小跑跟上點頭:「好啊,我也想溫習鞏固一下曲譜這方麵的知識!」
小時候學的東西早就都忘的七七八八了,剛才之所以能直接唱出來也完全是骨子裡的樂幫了大忙。
可沒想到的是,白朮停下來搖頭說:「不是曲譜,你樂很強,不需要再畫蛇添……」說到這裡,他忽然皺眉:「是啊,你不需要畫蛇添足。」
自言自語的白朮讓晴天有些轉不過來。
接著白朮瞥了一眼劇本,忽而改主意說,「為師帶你去個好地方!」
晴天被一會兒一個樣的白朮鬧得有些懵。
而白朮更是忽然——拉起的手腕!
晴天一下沒反應過來,本能的想要回手,卻又在看到白朮手腕上出的碧玉手鐲時,瞬間如遭電擊,僵住。
這手鐲的樣式,和母親的一模一樣!
碧玉,通,卻中間有一撮白的玉髓,狀似蓮花。
這鐲子,怎麼會在他這裡?
明明至死,母親都戴著的!下葬時候還在的!
難道母親的墓被盜了?還是火化的時候,被鄧碧還是什麼員工之類的……拿走了?
母親的裡,晴天其實最想要的就是這個鐲子。
但父親說是一起下葬了的,就信了。
如今看來……
晴天思緒紛的不行,回過神時,是白朮已經把帶到自己的車邊:「傻了?上車呀。」
白的帕拉梅拉,洗的一塵不染。
晴天回過神,第一時間就是回手,然後詢問——
「老師這個鐲子……」
白朮一怔,低了頭看:「這個?戴很多年了。喜歡?可惜這是一位很重要的長輩送的。除了這個,我上其他什麼東西都可以送給你。」那口氣闊氣的很,事實也的確,他說完就把車鑰匙往晴天手裡一塞,「這輛車喜歡嘛?剛買的,可以給你徒弟的見麵禮……」
「啊,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晴天問完,心理卻更沉重,相信白朮不會撒謊,可如果不是白朮買的,而是白朮的長輩送的……那長輩知道這桌子的來歷嗎?該怎麼拿回來?
「我徒弟都有見麵禮,安博然好像是一套房,這麼看,給你一輛車是不太好。」
白朮收回鑰匙,自言自語似得。
晴天卻完全沒想到能搞這麼大靜,趕擺手:「不是,這都太貴重了。我不要!」
白朮掃一眼:「貴?」說完回過頭,他了晴天的腦袋:「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價,這個歌……可就不止這一輛車。」
好的話,幾百輛沒問題,一套房也有的,但後頭幾句都沒說,怕嚇著晴天。
事實上晴天也覺得自己是見多怪。
娛樂圈就是座大金礦。
追究底起來,是還沒做好火的準備,又或者,沒想過自己會火。
凡事都往最壞想,最壞打算,是習慣了的生存策略。
「萬一沒火呢?」忍不住的說,白朮又拍了拍腦袋:「不會,我相信我的眼,除非,你不相信我的眼。」
晴天哪裡還敢再反駁,接著在白朮示意下,坐上副駕駛後,又再忍不住看了看他開車時的鐲子。
多年了,都沒有母親的一點訊息,更沒有母親家人的訊息。可是,他剛才說,除了這個鐲子,都可以送。
「那一定,是很好的長輩相贈。」
忍不住多問,因為真的是……親的。
父親除外,印象裡最快樂的時也隻有母親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不知道母親的家人在哪裡,小時候,別的孩子都有姥姥,姥爺,可問起來,母親總是言又止。
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墓吧,也沒見過掃墓。
所以,總想著,會不會母親是和家裡吵架了,沒法回去之類。
忍了又忍,還是繼續說下去——
「老師,我記得說,手鐲都是一對的,老師另一個是不是要給……」
「閉!」
陡然,白朮急剎車。
晴天猛地被甩向前,好在安全帶拉住,否則有可能直接飛出去,喪命當場!
「對不起!」跟著,白朮和道歉,「我嚇到你了。」他說完,掃了一眼鐲子,似是想到什麼不愉快,眼神也跟著暗了暗,而後別開臉說:「以後都不要再問了……好嗎?」
晴天真被嚇到,也真就此打住。
可腦子裡的思緒,卻本停不下來了。
這麼說的話!鐲子真的有兩個!母親一個,白朮一個?
難道母親和白朮有關係?
不由得抓了安全帶,咬住下,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問了……
接著,車繼續往前開。
這一路,誰都沒說話。
直到白朮的停車地點讓一頭霧水,「老師帶我來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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