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忘了，已經失去了痛覺。

所以不管夜景湛用多大的力度掐，都覺不到。

瓔腦子裏一片混沌，就在快要承不住暈過去的時候，瓣上忽然傳來了一抹溫熱。

竟是夜景湛在親。

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在他上狠狠咬了一口之後，就用力將人推開了。

“你……做什麽？”用袖胡抹了幾下，怒不可遏。

“這樣可有讓你清醒一點？”夜景湛抹了抹角的跡。

瓔的確清醒了不，那種想要吐卻又吐不出來的覺，讓分外難。

應該能夠撐上好一會兒了。

真是虧得他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瓔喝了兩口茶，重新執筆，讓夜景湛繼續念醫書上的容。

藥方寫好，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最後那幾味藥寫得歪歪扭扭，幾乎認不出來。

夜景湛與再三確認，才將藥方拿給清風。

因著藥方上並沒有寫明用量，他隻能讓清風盡量多準備些藥材。

清風辦事效率很高，沒多會兒就將藥材拿來了。

夜景湛原本想問藥的用量，但並沒有回答，而是撐著起來，親自配藥、煎藥。

夜景湛隻當是擔心這藥方有問題，所以暫且不想讓人知道。

藥爐旁暖意陣陣，瓔被熏得頭昏腦漲。

夜景湛在一旁看著，卻也沒有勸，想看能撐到什麽時候。

瓔倒是沒讓他失，一直撐到半個時辰之後藥煎好喝下，才暈過去。

夜景湛一把抱住，送回到了房裏。

瓔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竟然趴著一個人。

四目相對，氣氛有一瞬尷尬。

“如何？”夜景湛聲音喑啞。

“有用。”瓔敷衍地回了一句。

有用不代表能用。

夜景湛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瓔頓了頓，補充道：“畢竟上次就出了差錯，這次自然要謹慎才行。”

其實已然大好了。

之所以要這麽說，不過是不想將藥方出去而已。

夜景湛眸微沉，並沒有說什麽。

“我等下出去再找幾個人試藥，看看是否有效果。”瓔轉出去，配了幾副藥，就出了門。

在附近繞了一大圈，最後停在了一宅院前頭。

還沒走到門口，門就從裏麵開了。

夜晟邊的暗衛從裏頭走出來，恭敬道：“屬下見過太子妃。”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謂，瓔還有幾分恍惚。

“我已經不再是太子妃了，不必再這樣我。殿下可在？”

暗衛麵上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道：“主子已經等太子妃許久了。”

瓔正要進去，忽然一道影出現，擋在了麵前。

是清風。

麵上沒有半點驚訝，像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況一樣。

轉一看，果不其然，夜景湛就站在後不遠，一雙眸子快要噴出火來。

那樣子看得不由勾了勾。

夜景湛眼中的怒意更深了幾分，他快步走到麵前，冷然道：“我還以為，你當真是怕這藥方再出什麽問題，所以才不肯拿給我。原來，是想送給夜晟！”

瓔輕笑一聲，滿臉的不在意，“隻要有人能救這一方百姓不就行了，是誰救的，有那麽重要嗎？”

夜景湛到底還是沒能克製住怒火，“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將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抹殺？”

瓔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何會有這自信，認為我會將藥方給你？”

夜景湛渾一僵。

是啊，他手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籌碼，哪裏還能奢瓔如從前那般對他言聽計從？

即便是尋找夜琳瑯的線索，也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他抓得再，也沒有辦法阻擋如流沙一般從他的手心裏消失。

“阿瓔。”夜晟從裏頭出來，站在了瓔側，與並肩，“你的臉怎麽這樣難看？”

“殿下，我染了瘟疫，還沒好。你怕不怕？”瓔眨了眨眼睛，眼底滿是笑意。

夜晟明顯怔了一下。

他似是想要後退，但最終忍住了，“阿瓔，我怎麽會怕你？”

瓔在心裏冷笑了一聲，特意往他上靠了靠。

夜晟方才悄然拉開的距離消失不見，子眼可見的僵起來。

“殿下不用擔心，我的確染上了瘟疫，不過也因此想到了醫治瘟疫的方子，我已經好了。”瓔從懷裏拿出一張折好的紙。

夜晟麵上一喜，出手就要將藥方接過去。

瓔卻將手收到了背後。

“我帶了你要的東西，你也該讓我見到人才行吧？”

夜晟聽到聲音裏的冷意，解釋道：“阿瓔，你誤會了。我是見們母可憐，所以才會請們到這裏來住下。並沒有要用們威脅你的意思。我要是當真想那樣做，早就去找你了。”

這蹩腳的謊話，誰信誰傻。

瓔那日前腳才將燕子跟瑤瑤送走，轉頭就從夜晟的手下那兒收到了消息，說人被帶到了這裏。

原本想立刻找過來讓夜晟放人。

但轉念一想，夜晟將們留作人質，必然有目的。

而這目的，多半就是醫治瘟疫的藥方。

既然是有求於，自然就不用著急了。

不，著急的人反而了夜晟，時不時會讓人傳消息給，生怕忘了。

“你該不會覺得我當真蠢到會相信你說的話吧？”瓔冷眼看著他，“人呢？”

夜晟給暗衛使了個眼，很快燕子和瑤瑤就被帶了出來。

看樣子們在這裏的確得到了很好的照料，麵紅潤，還了些。

“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馬車，等下就送們離開。”夜晟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著手中的藥方。

“等們上了馬車，我會將藥方給你的。”瓔與燕子解釋了一下況，讓們坐上馬車離開。

馬車漸漸遠去，將手中的藥方拿給了夜晟。

夜晟接過藥方，立刻讓人著手準備。

等他吩咐完，轉頭卻發現瓔已經消失不見。

盛怒之下的夜景湛，已經將人帶走了。

他把人抵在了不遠的巷子裏，“你對他倒是寬容，他對你所做的那些，你當真半點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