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瓔攔住,“我份低微,無法與王爺抗衡。公主若是這樣做,隻會讓我更加為難。”
珈蘭看到這樣子,心頭狠狠一揪,“那就任由他這樣欺負你?”
“不然還能怎麽辦?他若是想殺我,輕而易舉。如今還留著我這條命,我就該知足了。”瓔不想在這時候惹什麽麻煩。
若是在無意中暴了份,芷蘊必然會抓住機會說出當年的。
到時候可就不能保證夜景湛會不會放過跟琳瑯了。
“真是氣死我了!”珈蘭氣得狠狠跺了跺腳,“看來,我非得回京城不可!”
瓔一怔,“你要回京城?”
“就算要走,也得等萍兒好了再走。再說,不給萍兒出了這口惡氣,我心裏難安。”珈蘭了拳頭。
瓔眉心微皺。
先前還在疑,為何芷蘊要挑撥兄妹二人的關係。
如今看來,多半也是背後的人授意的。
那日萍兒被卷進來,也在的計劃之中。
如果當時萍兒不在那裏,隻怕會被欺負得更慘。
要是換作以前,瓔或許會出言勸上兩句。
可沉半晌,最後隻是說:“這是你的事,全憑你自己做主。”
“落兒,你不用擔心我。父皇若是當真要我嫁人,我也有辦法解決。”珈蘭的角勾起一抹笑意,“而且,宮裏那些在我寵時捧著我的人,一聽我要去西涼就迫不及待地來踩我一腳,我怎麽能不回去好好算這筆賬呢?”
瓔看著這樣子,稍稍放寬了心。
此番經曆,讓長了不,再不會如從前那般天真。
珈蘭忽然抓著的手,放到了自己手腕上,“落兒姐姐,你能不能幫我診個脈?”
瓔還以為生了病,正擔心,卻到了喜脈。
珈蘭看到這反應,麵上一喜,“我真有了?”
瓔手了一下的腦袋,“你可是公主,怎麽能這樣說話?”
這作,讓珈蘭怔愣了一下。
尤其是那雙眸子裏真切的笑意,更是與從前那人一模一樣。
“方才是我唐突了,還請公主恕罪。”瓔隻怪下意識地做出了那般親昵的舉。
珈蘭卻是笑了笑,說道:“無妨。我是公主,說話的確應該得些。這消息,你能不能先為我保?我暫時還不想讓別人知道。”
找瓔診脈,隻是為了求證。
瓔當然明白的憂,點頭道:“公主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珈蘭這才放心離開。
瓔看著的背影,暗自歎了口氣。
皇上那般薄的一個人,這樣的籌碼,怕是很難打他。
但誰又能說得準?
傍晚時分,夜景湛突然推開了的房門。
瓔難得在他臉上看到這樣張的神,不由問道:“發生了何事?”
“跟我走!”夜景湛沒有解釋,而是將帶到了附近的村子裏。
有幾個人生了相同的病,夜景湛懷疑是瘟疫。
但他們卻不以為然,認為自己過幾日就會好,本不需要診治。
“以後,可千萬不要來求我。”
瓔對他們這樣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半點也不生氣,轉就走。
夜景湛攔住了,“我讓清風抓住其中一個人,你先看看。”
瓔卻不願,“既然王爺已經懷疑這是瘟疫,自然就知道有傳染的風險。我冒著這風險來這裏已經算是給足了麵子,他們不領,何必非得上去?”
夜景湛似是沒有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怔了一下。
瓔趁著他走神的時候,快步走開了。
等到夜景湛回過神來,已經走出去很遠。
他當即追了上去,“這不是你會做的事。你可是有什麽別的主意?”
瘟疫不同於其他的疾病,是會傳染的。
瓔即便不在意那幾個人的生死,也不會想讓瘟疫蔓延。
“若當真是瘟疫,定然不會隻出現在這一個地方,他們不配合,當然要找配合的人。”
很快來到另一個村子裏,果然找到了有同樣病癥的人。
盡管他們也並不相信這是瘟疫,但比起先前那幾個人,至願意讓診脈。
為他們診斷過後,瓔神凝重,“這病癥頗為複雜,要找出醫治的方法,需得花費些時間。”
“隻要有辦法就好。”夜景湛聽到這樣說,心算是放下來了一半。
“今日與染病之人有了接,隻怕不好再回到縣衙。一會兒在外頭尋個住……”
“不行!”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夜景湛打斷。
夜晟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自然不會同意。
瓔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王爺同樣也有風險,所以得與我同住。”
珈蘭有孕,半點也馬虎不得。
所以他們兩個都不能回去。
夜景湛聽到這話,倒是沒有再反對。
而是立刻就讓清風將距離縣衙不遠的一空置院落收拾了出來。
瓔與他回到縣衙裏取些必需品。
芷蘊聽聞他們兩個人要住在外麵的院子裏,氣得不輕。
可惜如今有昭兒要照顧,不能跟著同去。
離開的時候,瓔腳下忽然踉蹌了兩步,眼看就要摔倒。
夜景湛手將攬懷中,見額角都是汗,索將人抱了起來。
瓔看到芷蘊在昭兒上狠狠掐了一把。
昭兒當即大哭起來。
“昭兒,你怎麽了?”芷蘊故作驚慌地大喊了一聲。
但夜景湛卻並未回頭。
畢竟他們兩個如今極有可能已經染上了瘟疫,不能停留太長的時間。
瓔靠在夜景湛肩頭,看向不遠的芷蘊,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芷蘊妒火中燒,目眥裂。
昭兒哭得更慘了。
瓔在心裏默默給昭兒道了個歉。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是想看看芷蘊對夜景湛有幾分真心。
很顯然,對他的意毋庸置疑。
可這樣的,夜景湛隻怕是無法承。
走出衙門,瓔就想從他上下來。
夜景湛卻沒有將放開。
“你不是故意的嗎?”他低語了一句,聲音有幾分低沉。
瓔到他灼熱的呼吸,心頭一凜。
況好像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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