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放棄!我知道你不會殺了,等你將折磨夠了,我再出現在邊,就會對我死心塌地。”夜晟眼底著幾分瘋狂。
夜景湛倒是沒想到,他當初竟然抱著這樣的想法。
喜歡一個人,卻得不到的心,所以就親手將推深淵,待到在深淵之中盡了苦痛,他再將從深淵中救出來,妄圖為昏暗人生的唯一一縷。
“可是你竟然,讓我以為死了。你可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麽過來的?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幾乎無法睡。直到我遇上落兒,況才有所好轉。可我竟然沒有發現,那就是。”
“隻能說,你對得不夠深,否則怎麽會發現不了呢?”夜景湛寧願他永遠也不知道。
“易了容,說話的聲音也變了。在你的折磨之下,形也瘦弱了不,麵蒼白憔悴,與在我邊的時候有天壤之別。我沒認出來,也有可原。”夜晟給自己找補,“要是不,我怎麽會那麽心痛那麽難?”
夜景湛輕嗤一聲,隻當是聽了笑話。
“我會去找。”夜晟說得認真。
“你敢!”夜景湛額頭登時青筋暴起。
“我怎麽不敢?有本事,你就攔住我。”夜晟卻擺出了一副挑釁的樣子。
“答應過我,不會再見你。必然會說到做到。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夜景湛知道,如今他還不想讓人察覺到他已經到了彬州。
所以行事不敢太過高調。
但……也隻能躲這一時而已。
他必須要想別的辦法。
從明月樓出來,夜景湛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縣衙,推開了瓔的房門。
他的到來,讓剛剛睡的人嚇了一跳。
“王爺?”看清了眼前的人,瓔方才下了心頭的恐懼,“可是出了什麽要事?”
夜景湛沒有回答,而是幾步走到了麵前,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看著。
瓔登時心頭一。
扯開自己的袖,將傷的位置展示出來,示意的子還沒好。
“我不是來找到你做那事的。”夜景湛看到這舉,隻覺得哭笑不得。
在心裏,他就是這個樣子嗎?
“那王爺找奴婢,有何吩咐?”瓔覺得他的不太對勁。
渾上下都著張。
可他偏偏什麽也不說,隻看著。
看得心裏越來越發。
“王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瓔再次開口。
“你之前的擔憂是對的。這幾日彬州幾地方已經有了暴的跡象。”夜景湛這倒也不算是說謊。
彬州原本就匪盜橫行,水患過後,糧食短缺,難免會有人不安分,想要從中大賺一筆。
想要分這杯羹的人多了,紛爭也就難免。
瓔沒想到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頓時愁容滿麵,“那要怎麽辦?王爺可有什麽好法子?”
“眼下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來,隻能先將蘊兒和珈蘭送去安全的地方。萍兒還未恢複,隻怕你也要同行。”夜景湛故作焦慮。
瓔聞言,卻是眉頭鎖,“奴婢若是走了,發生了疫病怎麽辦?”
“這一點你無需擔心,我這次除了藥材,還準備了大夫。再過兩日就會一起到達這裏。”夜景湛擔心疫嚴重,瓔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所以特意從京城高價請了幾個大夫。
“這麽說來,奴婢可以放心離開了。”瓔上這麽說,心中的不安卻更重了。
夜景湛這樣急著讓離開,恐怕沒那麽簡單。
“你簡單收拾一下,一會兒就出發。”
瓔怔住,差點沒能反應過來。
“那樣會不會太著急了些?”暴的事尚且隻是捕風捉影,等真的有苗頭了再走也不遲。
“讓你走你就走,廢話什麽?”夜景湛卻突然了怒。
瓔無奈,誰讓他是主子呢?
“好,奴婢這就收拾東西。”起,簡單收拾了一下。
坐上馬車,沒能等來縣衙裏的任何一個眷,倒是夜景湛坐到了旁。
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發現前後還各有一輛馬車,這才放了心。
馬車很快就在夜中飛馳起來。
瓔沒想到會是這逃命一樣的速度,顛簸得渾難,差點吐在了夜景湛上。
掀開簾子讓清風停下來,走到路邊大吐特吐了一通,接過清風遞過來的水囊漱了口,抬眼卻發現,路上隻有眼前這一輛馬車。
“他們呢?”瓔疑道。
“你先過去,他們過兩日會與你匯合。”夜景湛原本是打算到目的地再跟說的。
哪知道半路上竟然會下來。
“王爺不打算和奴婢解釋一下?”瓔不喜歡這種被人耍得團團轉的覺。
“夜晟要來找你。我怕他會用非常手段,所以暫且送你離開。”夜景湛回答。
“王爺為何怕他找奴婢?”瓔說罷,猛地了一下,“難道說,他知道了?”
“那日他看到你上的平安符,由此猜出了你的份。他想要帶你回東宮。但我想,你應該不想再被他束縛了吧?”
夜景湛想到夜晟眼底的瘋狂,知道瓔若是回到東宮,隻怕會被他困住,無法。
“王爺方才為何要說謊?若是王爺如實說了,奴婢也會答應躲起來。”
可他偏偏要說謊。
“我有自己的考慮。”要不是實在找不到借口了,他也不想扯上夜晟。
瓔沒有再多問,重新回到了馬車上。
難得,在角落裏閉目養神。
約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了一個莊子外頭。
莊子裏的人聽到靜,立刻前來迎接,好似早就知道了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到來一樣。
“這山莊是我的,你暫且住在這裏。沒有我的命令,不能離開這裏半步。”夜景湛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瓔則在莊子上住了下來。
前兩日,風平浪靜,什麽也沒有發生。
可第三日夜裏,山莊裏卻出現了許多不速之客。
山莊的管事原本想護著瓔從道離開,可夜晟的聲音卻從外頭傳了進來——
“你若是再不出來,就要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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