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這番話,他下意識往宋瑾的方向看了看,確認宋瑾看不到這裏的況之後,才鬆了口氣,扯著嗓子喊:“賠錢!你們把我打這個樣子,診費總得,總得掏吧。”
沈本想著這件事沒必要鬧的這麽大,摻雜著私心的愧疚提醒了一句,並且已經打算掏點碎銀子打發,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先他一步,說出這種話。
自願給的,和別人主索要,自然是截然不同。
聽到這番話,沈掏錢的手停在空中,和宋瑾如出一轍的冷漠眼神,落在了他的上。
原本大聲囂的人注意到了沈那個像是看死人的眼神,忍不住想到了宋瑾,又是一個哆嗦,聲音小了許多。
但還是小聲說著,想要從沈的上撈些錢出來。
沈看他這個樣子,突然笑了一聲,他低聲詢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人自然是不知道,若是知道,想來也不敢在他麵前說這種話。
他們沒有藏自己的份,這裏大多數人都是知道這是定王妃發善心,但從未想過王妃和王爺也能待在這裏幫忙。
畢竟那樣的人對他們這些平民來說,就算是世家大族口中的笑話,也是他們不敢討論,不敢直視的存在。
在他們看來,王爺應該在溫暖舒適的房屋著妻妾的侍候,王妃則是換著奢華的裳,挑選那些他們一輩子都買不起的飾品。
他們能有心出錢來幫他們一把就夠了,親上陣這種事,還真沒人想到。
若不然,昨個兒那個老人家知道宋瑾的份,也不會那麽震驚。
就算沈這個樣子看上去很能唬人,他也沒有往那方麵去想,隻是試探的說:“王府護衛?”
“我是沈,這個名字你可能沒聽過,但世人大多稱呼我為定王。”
沈複述的時候語調一如平常,但架不住這句話對倒在地上的人來說,就是平地驚雷。
他心跳如鼓,滿臉都寫著震驚,張著看著沈,隻覺得周遭的喧囂和他隔了個世界,像是一方在,一方在。
這麽多人在一旁看著,不可能說出這種謊話來騙自己,所以他這話十之八九是真的。
那剛才那個大夫是他養著的外室?難怪好看那樣。
怪自己意誌不堅定,別人一笑魂都被勾走了,竟然沒去想那麽好看的人怎麽可能沒人護著。
那樣的人,就不是自己招惹的起的存在。
他越想越心慌,整個人渾發抖,直接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跪到沈腳邊:“王爺,王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繞了小的這一次吧。”
沈冷冷的看著他,還沒說話,就聽到他接著說:“我沒想到宋大夫是您的人,您饒過我這一次吧。”
“我我我……”他看著沈的麵,心中愈發慌張,口不擇言的說,“您就放過我吧,我絕對不把這個外室的事往外說,今天是我一時糊塗,但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定王府好像是大的兒,這兩天他們在京郊做好事,關於他二人的消息,他也聽了一些。
偌大定王府,就隻有那麽一個主人,定王並未納妾,想來也是害怕妻子的出,所以他下意識就拿這件事來威脅沈,以為這樣會有用。
但是沈聽到這話之後,隻是麵古怪的將他提了起來。
明明是個看上去消瘦弱的男子,卻力大無窮,提起一個有些胖的男人,跟拎一個小仔一樣。
這人知道了沈的份,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拚命掙紮,他隻能渾抖的接著求饒,聲音越來越微弱,但是求生的並未減分毫。
沈那雙黝黑到能夠攝人心魂,看一眼就會覺得心最暗的地方都被察的眼睛正盯著他提起來的人。
語氣裏滿是不耐煩,他向旁好奇看戲的人解釋了一句:“我沒有,也不會有外室,那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定王妃。”
“而且就像你想的那樣,出確實好的,父親是當朝丞相,如果你真敢做什麽,我就算殺了你,事也不會鬧大。”
沈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這番話,實在是太過猖狂。
但他若不將事做得過分一些,到時候宋丞相也不方便直接和宋瑾鬧掰,畢竟先前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向世人表明,他們父二人的關係有多好。
若是因為一些宋瑾占理的小事就斷絕關係,肯定會被人看出問題。
但沈又不希宋瑾太過犧牲自,這種事,就被他搶過來接手了。
其實直接將這人殺掉的話,效果會更好一些,但是那樣的話接下來對京郊的幫助會到一些阻礙,所以隻能收斂一些了。
沈冷眼看著這個貪財好|,又膽小怕事的家夥,心想他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就鬆手,再度讓人摔在了地上。
眼看著傷的那隻手最先接地麵,殺豬般的慘再度響起。
沈挑眉,心想這還真不是他故意搞出來的,就這麽隨手一扔,誰想會變這個樣子。
剛說這個人走運,結果下一秒就倒黴了。
一時之間,沈也有些無語。
“行了,以後注意著些,若是再生心被我撞見,可就不是一隻手的事了,你那第三條,也別想要了。”
本來還在尖扭的人,聽到沈這番話,哪怕手上的痛意已經讓他聽不清東西,卻還是下意識用那隻好手捂住了關鍵部位。
好狠毒的提醒,他是真的不敢了。
眼見沈轉離去,是真的不打算再對他手。
他卻也不敢再待在這裏,也不敢再說他們的壞話,連滾帶爬的往外麵走去,任憑後的嬉笑吵嚷喧囂至極,卻不敢回頭去看。
他知道,那些家夥都是在笑話他。
沈扔下這個家夥,就往回趕,宋瑾這兩天的心不好,對此他很擔心,再加上今日遇見了這樣的事,指不定那些排隊的人會怎麽議論。
若是有人說的難聽,讓宋瑾心更差,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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