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主府本來就是太后占據了幾年的避暑山莊,這里頭一花一草,一磚一瓦都養護的很好,而且都是太宗皇帝以原主的喜好命匠人建設的。
徐燕宜帶著玥公子慢悠悠的在偌大的院子里逛,默默的想著原主這品味還是不錯的。
“長公主,宴席已經備好了,現在就用嗎?”
小玉匆匆的走了過來。
徐燕宜正好肚子了,點點頭:“那就將宴席設在花園里,一邊賞花一邊喝點喬遷酒,這多愜意啊,恩公,你不會喝醉撒酒瘋吧?”
玥公子輕笑出聲:“不至于,我向來不飲酒,但是也不會讓自己喝醉,你這還要提前說,是見到過什麼喝醉的人嚇著了嗎?”
徐燕宜無語的開口:“今早穆南周就發瘋啊,連早朝都不去了,喝的醉醺醺的跑來抱我大,最重要的是還問我要是自己不是南陵王什麼的,我會不會多看他一眼。莫名其妙,搞的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玥公子一怔,眉頭一點點的擰:“你說,他喝醉了,還誤了早朝,甚至問你……”
“對啊。”徐燕宜點點頭,“是不是很令人吃驚?不過他問我自己那個問題的時候,我覺得他很清醒,而且,而且還……”
“王爺!王爺,你等奴婢去通報……”
小玉那邊的聲音突然提高了。
徐燕宜和玥公子雙雙的回頭,竟然發現穆南周帶著一堆人強行闖進來了,而且跟著他的那些下人還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這陣仗像極了搬家。
“喂,穆南周,你不是還醉著呢吧,都中午了!”
徐燕宜臉沉。
穆南周像是主人似的大手揮了揮:“把東西都給本王搬進去整理妥當。”
“是!”
“是!”
他帶著的那些人搬著各種箱子魚貫而,本沒搭理徐燕宜這個正主兒。
穆南周看到玥公子的時候,眼神微微的沉了幾分,不過他沒說話,只是怪調的道:“徐燕宜你急急忙忙的跑出宮,本王還以為你在干什麼,原來還是在私會男人!”
“誒,你可不要胡說八道!這里是本公主的新公主府,是本公主的地方,今天本公主住進來自然是要辦個喬遷酒慶賀的,大喜日子,你要是想吵架就等等,還有你讓那麼多人搬那麼多東西進來干嘛,是還我的嫁妝還是慶賀我喬遷之喜的大禮?”
徐燕宜不耐煩了,這死渣男怎麼跟狗皮膏藥似的,煩不煩!
他不是能聽到的心里話嗎,應該還沒失效吧,要罵死他!
可穆南周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淡淡的道:“既然是你的新公主府,也是本王的府邸,好歹本王是你的駙馬,現在南凌王府正在驅邪,欽天監的大師說了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搬回去,本王已經上書皇上和太后,他們同意了讓本王搬進來。”
靠!
這是吃飯嗎!
這年頭把吃飯說的這麼清新俗,好嗎?
徐燕宜趕讓小玉帶著人去把那些搬箱子的下人攔住,冷冷的開口:“穆南周!你別忘了,你可是被我休了,這南陵王妃的位置……”
“你休了是休了,但是當年先帝賦予你的權利你也沒用好,休書都沒蓋上金印,這本不算,此事本王也上書太后和皇上了,還有滿朝的文武大臣都知道了,而且你在人前不也說了,是害怕被本王上的妖法所連累,既然如此,那不就保證本王上沒有邪祟就可以了?”
穆南周將一個用朱砂寫好的的黃符咒拿了出來在面前晃了晃,薄微微揚起,“喏,這個事欽天監的大師給本王的,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王妃要不要一個,本王還有?”
“……”
徐燕宜氣的咬牙,對啊,金印這種事怎麼會忘了呢!
但是東西特麼的不在手里啊!在太后那老妖婆手里啊!
而且聽說太后早就將那個金印給融了重新做了金飾,因為當時太宗皇帝賦予這個長公主的權利過大,寵的連這個妃子都覺得異常嫉妒,索等太后一功上位,這礙眼的金印可不就被……
雖然這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人人都是這麼傳的。
現在穆南周拿金印來說事兒,徐燕宜不得不說他是故意的!
而且還……無懈可擊!
徐燕宜惱怒的手就要將符咒拍開,玥公子眼疾手快的上前將符咒接過放在的手里,溫和的道:“拿著吧,王爺一片好心。”
“你……你是站誰那邊啊?好歹你是我的恩公,我的朋友!”
徐燕宜皺眉盯著玥公子,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能從他那雙與穆南周如出一轍的眼睛里看到幾分莫名其妙的愧疚和悲傷。
“我是為你好,沒查清楚真相你沒洗清楚冤屈之前,南陵王妃的頭銜對你來說是保護傘,如果……”
玥公子的話還沒說完,外頭的吵鬧聲又再次傳來了。
徐燕宜煩躁的看過去,“小玉,又怎麼回事?”
小玉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城中很多貴胄人家都來了,還帶著不的禮,說是要來慶賀長公主的喬遷之喜……”
靠!
徐燕宜很想罵人!
誰干的!
正在徐燕宜要發飆的時候,李秋兒已經進來了,后面浩浩的跟著一大堆人,都是朝中很悉的大臣的家屬的面孔,一個個都得罪不得,有不甚至是對徐燕宜這位長公主是支持的,一大片的各式各樣的進度條冒出來,看的徐燕宜火冒三丈。
李秋兒的開口:“聽聞長公主今日喬遷新居,秋兒也特意來慶賀的。”
是李秋兒這白蓮花干的!
看那得意的臉!
徐燕宜絕對不相信這人會真心實意的過來慶賀,肯定是有詐,而且能上這麼多的千金貴胄過來,想必平時私下里這些人家里的那些有的沒有的宴席參加不啊,沒多人真的看的上的份和名聲,只不過是沖著得穆南周的寵罷了。
罪魁禍首還是穆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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