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下人面面相覷,有些拿不住主意到底是不要是要上前把徐燕宜抓走。
徐燕宜悠悠的嘆口氣,迎上穆南周嫌棄的目:“王爺,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做了這麼久名義上的夫妻,你一下臉你至于這麼張嗎?”
穆南周磨牙嚯嚯:“本王才不要你!來人!你們杵在那里干什麼!”
“我看看誰敢!”
徐燕宜冷眼掃了一圈,渾冷厲的氣息蹭蹭的往外冒,驚的那些下人都有些不敢。
穆南周瞇了瞇眼,這死人突然表現的這麼親,肯定有詐!
而且拿了他給的銀兩還想走,簡直不要臉!
深呼吸了一口氣,穆南周冷聲道:“給本王盯住王妃!若是在九公主沒完全離危險之前踏出這里半步,就給本王將鎖起來!”
話落,穆南周狠狠的剜了徐燕宜一眼,惱怒的大步離開。
他在軍營忙了這麼多天,才回到南陵王府不久,準備收拾一下去一趟玉佛寺看看李秋兒的,這麼多天都沒見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難過了。
穆南周快馬加鞭奔去了玉佛寺,才到玉佛寺門前,就看到李秋兒邊的丫頭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他蹙了眉翻下馬。
丫頭蓮花一怔,連忙行禮。
穆南周看一眼:“你不在秋兒邊伺候,在這里哭什麼?”
蓮花咬了咬牙,低垂著眼簾,像是猶豫了片刻才弱弱的開口道:“表小姐不知道從哪本古籍里找到一個方子,說是剜心頭做藥引子制藥,到時候給王爺服用,王爺的舊患就會徹底的好了,奴婢勸了表小姐好久,都不同意,還把奴婢趕出來了,王爺,你來的正好,趕去勸勸表小姐吧!”
剜心頭?
穆南周心里咯噔的一聲響,二話不說拔就奔了進去,一腳將房門踹開,就看到李秋兒拿著刀在自己前比劃,看著像是要從哪個方位下刀似的。
“秋兒!”穆南周劈手就奪過李秋兒手里的刀,另一手抓過旁邊的外給披上,“你瘋了不?”
“表哥,你……你怎麼來了?”
李秋兒一副泫然泣的模樣:“我,我想著你不要我了,可我還著你啊,我就想,是不是你嫌棄我沒用,拖累你了,我出不好,名聲也不好,現在還賴在你邊,你不想要我也是有可原的,要是我能幫你做些事,你是不是就能回心轉意了?”
“你在胡說什麼!這幾日是軍中有事,本王才著急的回去理事,豈會不要你?”穆南周嘆口氣,手給了滿臉的眼淚,“再說了,你現在是本王唯一的親人,你好好的就行了,想這麼多做什麼?”
“表哥,我知道我幫不上你別的,可我在古籍里看到一個方子,三年前,你對抗叛軍,了重傷,好了之后,常常會舊患復發,時不時都要用藥,那方子說了,用心頭做藥引子,能好的!你讓我試試……”
說著,李秋兒又掙扎著要去搶那一把刀,“表哥,你不要攔著我,讓我試試看……”
“好了!”穆南周摁住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道,“本王不會不要你,這種什麼七八糟的方子,本不可能有用,你不要白費心思!”
話落,穆南周猛的回頭看向那個婢蓮花,冷聲道:“本王讓秋兒留在佛寺就是不想在王府,在城里那樣徒增煩惱,讓在這里清修的,這種什麼古籍從哪里來的?”
蓮花嚇得臉一白,急急的跪下:“回王爺的話,表小姐說在寺里閑來無事,想看書,奴婢……奴婢就去外頭搜集了一些書回來,奴婢不識字,也不知道拿回來的是什麼書,以為都是一些尋常的話本之類的東西,都是奴婢的錯……”
穆南周面一沉,有些不解:“玉佛寺周邊人煙稀,以前還有一牙行,現在已經沒有了,你是去哪里搜集的書?”
蓮花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穆南周只覺得有什麼不對,冷聲道:“本王問你話!”
咚。
蓮花趕磕了頭,急急忙忙的道:“王爺,奴婢,奴婢就是在之前那一牙行里找到的,就在后院,有不丟在地上,奴婢就撿了些,而且奴婢還見到王妃娘娘的耳環,想必王妃娘娘是去過那里的。
那些書搞不好也是王妃娘娘故意翻出來丟在那里的,知道表姑娘在這里住會覺得無聊,平日無聊的時候表姑娘就會讓奴婢去找書給看,這在王府也不是什麼。
所以王妃弄那些書丟在那里,奴婢要是找到那里去自然把那些書拿回來,表姑娘一向記得王爺你的舊患,看到那個方子怎麼會不心?”
“蓮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那個牙行都已經被封了,散落的東西怎麼能說是王妃故意放的!不要說了!”
李秋兒立即出聲,表現的自己很正義的樣子。
蓮花哭哭啼啼的朝穆南周道:“王爺,奴婢……奴婢今日豁出去也要為表小姐說話!表小姐人善,可向來人善被人欺。
在王府,王妃就敢給下毒,在水牢,王妃又用那些毒咬,虧得表小姐福大命大死不掉!王妃敢這麼肆無忌憚,還不承認反咬表小姐一口。
那還不是因為表小姐現在沒名沒分嗎!王爺,如今表小姐要是還繼續沒名沒分的在王府住著,恕奴婢大膽的說一句,那還不如出家當姑子來的好!”
啪!
李秋兒揚手一掌甩到蓮花的臉上,似乎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你再胡說是要陷我于不義嗎!平日里我怎麼教你的!你怎麼能說這些話!你趕退下!”
穆南周心里一,他看向李秋兒,現在他只剩下李秋兒這個遠房表親,他自然會護著這點剩下的唯一的親,再說了,李秋兒在穆家出事之后一直陪著他走過那段最艱難的日子,他也是恩的。
要說穆南周有多李秋兒,確實不見得,但是恩加上是自己的表妹,穆南周還是愿意護著給名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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