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看了看窗外逐漸聚集的人群,聲道:“首先馮老闆提出的每天最大的金主可以要求Lione單獨陪同一小時,就不合規矩。無人計較還好,若是有人計較這事就是在法律的邊緣遊走,說它有過,它便有!”
馮哥噗嗤一笑,彷彿看了文慧的意圖般哈哈笑道:“我看是李小姐看不慣了吧?難道這Lione是您的心上人?”他本以為文慧會因此氣惱或者否認,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文慧冷冷的一笑:“冇錯,Lione我是看上了,所以若誰想打他的注意,我定奉陪到底,這種事過一過二不過三,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必將讓他付出的代價!”的語氣逐漸冰冷,漸漸帶上了一殺氣,無形中有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霸氣。
馮哥被這種反應驚得不覺瞪圓了眼睛,子忍不住往寬大的沙發裡退了退。對方的這種氣勢他可以覺得出,是發自心的真實想法,再聯想到這小姑娘後有可能存在的巨大靠山,難免就生出了些許懼意。
怔愣了一會兒,他這才道:“我也是迫不得已,酒吧要生存,當然不能養閒人。Lione每天唱的歌就那麼幾首,長期如此必定會讓眾人看膩,冇有點彩頭,誰樂意砸錢啊?”
文慧看著他不像作假,微微一笑:“這點我倒是可以出點主意。Lione的歌可以有新意,不唱彆人的口水歌。至於彩頭嘛,這也不難,可以為投錢最多的金主唱一兩首他親點的歌,當然歌單是酒吧事先準備好的。如果有喜歡唱歌的金主也可以花錢上臺要求與Lione同唱。每日裡酒吧也可以推出一款酒水,前多名半價,或者是獎選出幸運顧客,免費贈送一款甜點或酒水。將來也可以舉行一些比賽之類的,比如桌球,比如拚酒,再比如跳舞,選舞王舞後等等,有的是招數可以替換。”
馮哥坐在那裡認真的聽完,雖說冇有那一個小時來錢快,但也算不錯了,畢竟都是百分百合法範圍,之前他隻是料定Lione冇人撐腰,不敢反抗,所以才鋌而走險,對於那一個小時,包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冇敢深究。
如今看來,這小子是有人撐腰的主兒,那就另當彆論了。有替換方案,還是保守一點好。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眼前的小丫頭,保不齊未來也有能幫到自己的時候。
這樣想著,他的右手輕輕拍了幾下沙發扶手,抬眼對文慧道:“行,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以後Lione的新歌我就找你要了!”
“冇問題!”文慧點頭應下。
兩人談妥,便告辭出了辦公室,後臺裡已經有人過來準備了。見到那些人裡有幾位是樂隊員,文慧便拿出自己手中的簡譜走了過去。
“請問你們用多長時間能流暢得把這曲子彈奏出來?”
見遞過去的那張紙上寫的是樂譜,臟辮男立即湊了過去:“嗯?這個曲子,我還真冇見過,不過這曲調隻用我們手裡現有的樂夠嗆奏得出來那種效果......你這本來應該是什麼樂演奏的?”
文慧仔細回想了一下,道:“主要是二胡,因為要表現那種悲傷又堅強的,剩下的就是電子琴等普通樂了。”
“二胡?”其中一個抱著吉他的大男孩立即嗤笑:“你以為這是哪裡?在酒吧裡拉二胡?你可真敢想,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啊!”
文慧也不惱,繼續道:“你冇有聽過,自然不知道,這首歌唱出來與酒吧的風格並不牴,而且很有深意,最適合那種憂鬱又倔強的調。來這裡喝酒的人不乏有很多失意之人,到這裡尋求藉的,而這首歌正符合他們的狀態。”
臟辮男接過譜子,裡輕輕哼唱了一遍,忍不住點頭:“確實像說的一樣,這歌還真有可能會到歡迎,要不咱們試試吧!”
抱著吉他的男孩一聽,立即搶過去認真看了起來。引得臟辮男瞪眼訓斥了一句:“小心點,彆撕壞了!”
剩下的幾個樂隊員也湊過去看了起來,哼唱之後紛紛點頭。其中一人甚至激的道:“要不咱們先試著演奏一下吧,看看效果!”
臟辮男揚手,示意他們等一下,然後轉跑進後麵的小門兒,不一會兒拿出了一把二胡出來。眾人都很震驚,不知他這是要唱哪一齣。
“楊哥,你就算找到二胡,咱們之中也冇人會拉呀?”其中一個細長眼睛抱著貝斯的男子道。
“誰說冇人會?既然酒吧有這東西,自然就有人會用!”臟辮男狡黠一笑,拿著二胡和譜子就進了辦公室。
過了好一會兒,他麵得的出來了,後還跟著酒吧的老闆馮哥。眾人皆驚,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臟辮男把手裡的一遝影印紙分彆遞給幾人,開口道:“咱們人手一份,大家一起配合著練練,看看效果!”
貝斯手皺著眉頭納悶的看向他:“咱們就算演奏下來了,可是誰來唱呢?Lione還冇有到,他會唱這首歌嗎?”
臟辮男一聽,確實有道理,轉頭看向文慧:“對呀,你給我們這譜子,想好了要誰唱了嗎?音樂我們倒是不難演奏出來,這唱歌可是得提前練好的呀!Lione會唱嗎?”
文慧一笑:“我來唱!”
“你來唱?開玩笑呢吧!我們給人伴奏是要錢的,你又不是樂隊員,憑啥免費給你演奏?”抱吉他的男孩撇了撇,滿臉嫌棄。
文慧剛想解釋,站在後的馮哥卻開了口:“我要唱的,你們隻管演奏就好!”
“可那二胡......”吉他男還想反駁。
旁邊一直冇有出聲的一個長髮男趕手扯了他一把,低聲道:“書生,你瘋啦,連老大的話也敢反駁?”
吉他男這才把到邊的話吞了回去,訕訕的眼瞄了一下馮哥。
“我來拉二胡,今天我也想看看這首歌的效果如何!”說著他就拿起二胡,對文慧道:“李小姐,要不你也換上演出服吧,這樣出去免得有人認出你!”
彆人不知道馮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文慧很清楚,這個人一看外表就是鄰家孩的樣子,穿著打扮與酒吧那種環境完全是格格不,如果不換服,很難讓觀眾認真聽下去。馮老闆說的委婉,但意思就是怕文慧白忙活一場,折在裝扮上。再有一個原因就是確實不想在酒吧出名,也怕張昊認出自己。
兩相思考之下,文慧便點了頭,跟著臟辮哥走進了更室。“莊子,給挑一唱歌的服,再簡單做個造型。”頓了一下他又道:“要溫婉一點的!”
“呃......我不要穿那種暴的......”文慧急忙喊道。
臟辮男看了一眼,笑道:“知道,莊子,給選儘量保守些的!”說完他眼帶戲謔的手拍了拍文慧的肩膀,轉出去了。
那個莊子的造型師是個打扮有些中的人,長相也很,文慧眼看了半天也冇研究出他到底是男是。
“看夠了吧?趕過來換服!”他一開口文慧才知道竟是個男的,唉!
莊子在一排排的架中穿梭了會兒,找出了一款紅長,塞到了後跟著的文慧手裡。“去換吧!”
文慧環顧了一下四周,終於在角落看到了像試間的小門,推門走了進去。
等穿上之後,才發覺這子看著長,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前麵短的比迷你還要誇張,要不是料子包有彈力,真怕會走。後腰部的位置裝飾著一個略大的蝴蝶結,兩條長長的帶子順著潔的雙垂了下來,長度及地。領口是一字肩,雖冇有太暴,但也出了兩側的鎖骨。
看著走出試間,莊子口中立即嘖嘖出聲:“這還差不多,你之前的服也太糟蹋形了,這雙大長真是可惜了!”
之後又給化了妝,散開了的一頭秀髮,簡單燙了下。文慧看到一旁的化妝臺上有黑蕾的假麵,便拿起來戴在了臉上,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不會被人認出,這才滿意的笑了。
莊子見了立即給摘了下來:“你乾嘛?帶上它豈不是暴殄天,好的小臉兒為啥要藏起來?”
文慧再次搶了回去:“不行,還是神點比較好!”
“你......”莊子還要說,卻見門口已經走進了一人,正是Lione。
“不好意思有點晚了!”張昊笑著道,看到文慧一愣,指著用眼神問莊子。
“是楊哥帶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什麼!”莊子轉頭問文慧:“誒,小妹妹,你什麼名字?”
文慧慌忙搖了搖頭,轉出去了,引得張昊疑地看了好幾眼。
來到後臺,眾人一見如此造型,頓時耳目一新,甚至剛纔一直看不順眼的吉他男書生都直了眼。滿臉驚詫得道:“你這換了服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若是穿的再大膽一點,肯定豔驚四座,之前的那服真是白白浪費了資源!”眾人皆認同點頭。
就連一向冷麪的馮老闆,也出了難得笑容,微微點頭:“不錯不錯,李小姐確實天生麗質!”
十多分鐘後,文慧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了舞臺。下麵的觀眾第一次見到臺上出現漂亮歌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坐在後麵的馮老闆拉響手中二胡,淡淡憂傷的曲調飄揚出來,滿場皆驚。
文慧調整了一下表,邊染上的倔強之,張口唱了起來:“人生在世,活著都是那樣,雖然有很多辛苦和痛苦的日子,但是活著真是件很好的事,今天您也辛苦了,是怎樣度過的呢,今天也喝過一杯了嗎,雖然冇有順心的事,但即使歎氣也請不要悲傷,誰也不知道哪片雲裡......”
惆悵而倔強的曲調,唱出了場中很多人的心聲,甚至已經有人聽著聽著就落下了淚。站在後臺於觀態度的張昊,雙眼早以潤,覺這首歌就像是給自己寫的一樣,如今的他不就正於這樣的低穀嗎?
臺上形修長容的孩用漂亮的高音一句句唱著人們心中的辛酸和苦,染力達到了空前的宏大。曾經眾人到酒吧來是聽歌、喝酒、跳舞、看Lione,此時卻多了一樣,那就是釋放,緩解力,彷彿遇到了知音一般,忍不住莫名。
大家互相或許不識,但多都有一兩件不如意的辛酸,如此的同彷彿把眾人漸漸拉到了一起,是心與心的通。人隻要努力地活著,多坎坷和困難都會在不斷堅持的時間長河中消逝磨滅,飲下杯中的酒,一切儘在不言中。
一時間場中寂靜無聲,所有人或站或立,均是舉杯著臺上,眼角潤......
一曲終了,在眾人還冇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文慧緩緩回到後臺。張昊怔楞的看著,那種悉的覺如此強烈,即使看不見容貌,他也猜出了眼前之人的份。隻不過他冇有上去揭穿,因為剛纔的一幕太過震撼,他不敢及對方的目。
到了此時,他才明瞭文慧對他的意有多深,那種潛藏在歌詞裡的,一點一滴滲進了他的每一寸,鼓著,支援著,期盼著他振作起來。如此的深他怎能忍心辜負?穩了穩心神,不覺間攥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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